《藝術學院1994》片子還沒在國內上映呢,海外獎杯已經多到能開五金店了,柏林電影節金熊獎提名、奧斯卡最佳動畫長片大名單,全球九十多個電影節搶著要。
柏林首映時,德國大爺追著導演問:“你們90年代藝術生真這么窮?”導演劉健幽幽一句:“現在更窮。”全場老外瞬間集體沉默——原來窮,才是全球藝術生的通用貨幣。
劉健,就是那位用《大世界》把黑色幽默塞進賽博朋克畫風里的狠人。這次他直接穿越回90年代,把宣紙當戰場,讓水墨和青春血淚混成一鍋“懷舊亂燉”。為了畫出90年代學生臉上的饑餓感(不是餓肚子,是“眼睛里有團火”那種),他居然找回二十多年前的老同學當模特。
更自虐的是,整部電影用傳統工筆技法手繪:人物輪廓是剛硬的鐵線描,背景是暈染的水墨淡彩。有個鏡頭被影迷封神:夏夜教室,電風扇吱呀轉著,月光在畫板上跳舞,顏料盤里的水彩隨風扇節奏晃動…這哪是動畫?分明是給眼睛做的針灸,扎得人酸爽又治愈。
故事簡單得像宿舍夜談會:90年代南方某藝術學院里,一群窮得買不起顏料的美術生和音樂生,整天爭論畫裸模算不算耍流氓、藝術是不是生意,順便談場戀愛助興。直到畢業季暴雨傾盆——雨水把畢業展的油畫沖成彩虹河,流進下水道的哪是顏料?分明是廉價出售的理想。
有個橋段特別真實:男主為了請暗戀的舞蹈系女生吃飯,連續啃了半個月饅頭,結果約會當天發現姑娘跟著開寶馬的師兄走了。鏡頭一轉,他蹲在畫室里邊哭邊往油畫布上糊顏料,畫著畫著突然開始用刮刀猛戳畫布——這段沒有任何臺詞,但屏幕前的藝術生都在抹眼淚。
片中靈魂拷問密集到窒息:
藝術真的需要學嗎?—— 問完繼續削鉛筆。
學藝術就是為了出大名?—— 話音剛落,看見師兄開著寶馬接走女神。
畢業了去哪里?干什么???—— 全體沉默,鏡頭切到食堂饅頭筐。
不僅電影里的主角窮,導演也很窮。動畫效果一看就是二十幾年前的風格。說它粗糙都是客氣,但導演就是把90年代的窮講究畫出了哲學味:掉漆的課桌像抽象畫,破洞牛仔褲被月光鑲了銀邊。
最狠的是色彩運用——前半段青春是水墨淡彩的懵懂,后半段現實如油彩般糊你一臉。當張小軍被社會毒打后帶傷回到畫室,提筆畫下心聲時,屏幕前的觀眾恍然大悟:原來青春結束的標志,不是畢業證,而是學會把眼淚調進顏料里。
《藝術學院1994》像一場精心策劃的行為藝術:它讓柏林評委笑中帶淚,讓老外感慨中國藝術生真窮,更讓國內觀眾痛呼:這哪是電影?是我的青春尸檢報告!。若你曾為夢想啃過饅頭,或正在被現實毒打——6月21號,影院見。記得帶紙巾擦淚,夢想或面包,隨你。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