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室友把追求者送的盲盒隨手丟給我:
“舔狗二號送的,我對這些玩具沒興趣,送給你了。”
拆開后,是個可愛的毛絨玩具。
我感激她對我的好意,將它放在床頭。
哪知轉頭她拍下這一幕,將我掛在了校園墻:
“拿著學校的助學金,卻玩著幾十萬的拉布布?!?br/>校方出面澄清,稱我父親是烈士,助學金是為了讓我完成學業(yè)。
輿論迅速發(fā)酵,網(wǎng)友對我開盒,聲稱我是假烈屬,父親是賣臭豆腐的攤販。
我不理解?;楹我@樣對我,哭著找到她對峙。
“我送你的盲盒,你開出三十萬的隱藏款,裝的和沒事人一樣,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我真的不知道那個東西這么值錢,我馬上還你!”
可一切都晚了。
?;ǖ淖非笳甙盐彝系綄W校的后花園,輪流侮辱了我。
?;ǜ桥南铝苏掌{我:
“別想著報警,我爸爸是魔都首富,你一個小孤兒無權無勢沒人管的!”
我抱著父親的牌位,跪在軍區(qū)大院門口:
“爺爺,我不要助學金也不要讀大學了,把我的父親還給我就行!”
......
?;ㄊ矣殃愌┌岩粋€包裝精美的盲盒隨手丟到我床上。
“喏,舔狗二號送的。”
她語氣里滿是嫌棄。
“我對這些小孩子玩具沒興趣,送給你了?!?br/>我拿起盲盒,上面印著一個叫“拉布布”的卡通形象。
“謝謝?!?br/>我低聲道謝,她沒理我,正忙著和手機里的另一個追求者聊天。
我拆開了盒子。
里面是一個很可愛的毛絨玩具,做工精致。
出于對這份“好意”的珍惜,我把它放在了床頭最顯眼的位置。
第二天我剛走進教室,就感覺氣氛不對。
周圍的同學對我指指點點,眼神怪異。
我打開手機,校園墻的帖子已經(jīng)炸了。
發(fā)帖人是陳雪。
帖子里是我床頭的照片,那個拉布布玩具被拍得清清楚楚。
配文更是刺眼:
“某些人,拿著國家的貧困助學金,背地里卻玩著幾十萬的拉布布,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底下評論瞬間幾百條。
“臥槽,這不是拉布布最新出的隱藏款嗎?市價三十萬那個?”
“林青青?她不是特困生嗎?怎么買得起這個?”
“嘖嘖,知人知面不知心,拿著我們的稅金去追求奢侈品,惡心。”
“怪不得陳雪不搭理她,原來早就看透她是個什么貨色了?!?br/>我大腦一片空白。
三十萬?
就床頭那個毛絨玩具?
我慌忙想找陳雪解釋,可她的座位是空的。
上課鈴響了,輔導員黑著臉走進教室。
她把我叫了出去。
“林青青,校園墻的事我看到了,我已經(jīng)讓陳雪把帖子刪了?!?br/>她嘆了口氣。
“你別有心理壓力,我已經(jīng)和學校說明了情況?!?br/>下午,學校官方論壇發(fā)布了一則通告。
【關于我校學生林青青享受助學金政策的說明】
【林青青同學的父親系烈士,為國捐軀。其享受的國家助學金及相關補助,屬于對烈士遺孤的優(yōu)撫政策,旨在保障其順利完成學業(yè)。請廣大師生不信謠,不傳謠?!?br/>我以為風波會就此平息。
沒想到,這則通告像點燃了另一個炸藥桶。
“烈士遺孤?我怎么查到她爸是個賣臭豆腐的?”
“笑死,為了騙助學金,連烈士身份都敢偽造,膽子也太大了?!?br/>“魔都大學這種頂級學府,審核這么不嚴格嗎?讓一個騙子混進去了?”
輿論徹底失控。
“臭豆腐之子偽裝烈士遺孤”的詞條,以驚人的速度沖上熱搜。
我的照片被P上“騙子”兩個大字,在全網(wǎng)瘋傳。
我的高中、我的家庭住址、全被扒了出來。
我被塑造成一個虛榮、無恥、貪婪的社會蛀蟲。
電話鈴聲響起,是輔導員。
她的聲音充滿疲憊。
“林青青,學校迫于輿論壓力,決定暫時中止你的助學金,并對你的烈士子女身份資格進行重新審核?!?br/>“在審核結果出來之前,你最好......先不要來學校了?!?br/>我握著手機,杵在那里,一動不動。
為什么?
陳雪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我看著床頭那個“價值三十萬”的玩具,胸口劇烈起伏。
我必須去找她,當面問個清楚。
我沖出宿舍,跑到教學樓下。
陳雪正站在那里,身邊圍著幾個富二代,有說有笑。
她看到我走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不屑和怨毒。
我的心臟瞬間揪成一團。
我走到她面前,將那個拉布布玩具遞過去。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陳雪看著我手里的玩具,又看了看我,突然瘋了似地罵我。
“我為什么?林青青我問你憑什么!”
她指著玩具,聲音尖銳而刺耳。
“舔狗二號給我買的盲盒,憑什么你隨手一拆就是三十萬的隱藏款!”
“你開出來了,你倒是說??!你把它藏在床頭裝沒事人一樣,是不是想獨吞了?”
我被她吼得愣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東西這么值錢。”
我慌亂解釋。
“我現(xiàn)在就還給你,我從來沒想過要你的東西?!?br/>“還給我?”
陳雪輕蔑一笑,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你碰過的東西,就是垃圾,我嫌臟?!?br/>她身邊一個高大的男生,是?;@球隊的隊長,也是她的頭號追求者。
她站了出來,一把推在我肩膀上。
“臭表至,敢惹我們雪兒不高興,你活膩了?”
另外幾個人也圍了上來,臉上帶著戲謔的笑。
她們不由分說,把我拖拽到教學樓后面無人的小花園。
我拼命掙扎,但根本無濟于事。
她們把我按在地上。
“呲啦”一聲,我的外套被撕爛了。
一個人拎起角落里滿是餿水的垃圾桶,直接從我頭上澆了下來。
黏膩惡臭的液體糊了我滿臉滿身。
“跪下,學狗叫!”
“快點,給我們雪兒叫兩聲,叫得好聽就放了你。”
她們放肆地大笑,用腳踢我的背。
我趴在地上,身體抖個不停。
強烈的屈辱感讓我無法呼吸。
陳雪抱著手臂,站在一旁,舉著手機錄像。
她臉上的表情,是報復得逞的快感。
她享受著我被踐踏尊嚴的這一刻。
她緩緩走到我面前,高跟鞋踩在我的手背上,用力碾壓。
鉆心的疼痛傳來。
“一個賣臭豆腐的女兒,也配有好運氣?”
她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林青青,你這種底層的垃圾,就只配爛在泥里?!?br/>為首的追求者,那個籃球隊長,突然從我被撕破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
是我的錢包。
她打開錢包,抽出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已經(jīng)泛黃的軍裝照,是父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喲,這就是你那個炸臭豆腐的爹?。垦b得還挺像?!?br/>她拿出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了照片的一角。
“不要!”
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發(fā)瘋般想撲過去搶回照片。
但另外兩個人死死地把我按在地上。
我雙眸血紅,只能眼睜睜看著火苗吞噬父親的臉。
看著那張我珍藏的照片,在我面前化為灰燼。
“啊——!”
我發(fā)出了悲痛至極的哭喊。
我的世界,也隨著那片灰燼,徹底崩塌了。
學校的巡邏保安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那些人已經(jīng)走了。
我渾身污穢,蜷縮在花園的泥地里,像一條被丟棄的死狗。
輔導員和校領導匆匆趕到。
她們看著我狼狽的樣子,臉色鐵青。
可還沒等她們開口問話,陳雪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出現(xiàn)了。
那是她的律師。
“老師,你們來得正好?!?br/>陳雪惡人先告狀,指著我,帶著哭腔喊道。
“林青青一直騷擾我,求愛不成,剛才還想對我動手動腳,我這幾個朋友是為了保護我才跟她起了沖突?!?br/>我氣得渾身發(fā)抖。
“你胡說!”
校領導看了一眼陳雪,又看了看她身邊的律師,眉頭緊蹙。
她把我拉到一邊,壓低聲音。
“林青青,這件事,到此為止?!?br/>“陳雪的父親是陳震雄,魔都首富,我們學校惹不起。”
“你如果再把事情鬧大,畢不畢得了業(yè)都難說。”
我如墜冰窟,心寒到了極點。
我不甘心。
我拖著一身的傷,獨自走進了最近的警察局。
我把事情的經(jīng)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接待的警察做了筆錄。
但沒過多久,陳雪的律師就趕到了。
律師和警方交涉了幾句,警方的態(tài)度就變了。
“同學,你說她們毆打你,侮辱你,有證據(jù)嗎?”
“后花園有監(jiān)控。”我急忙說出。
“我們查過了,那里是監(jiān)控死角?!?br/>“那......那些人,她們可以作證!”
“我們已經(jīng)問過了,所有人都說,是你騷擾陳雪在先,他們是見義勇為。”
警察的語氣公事公辦,不帶一絲溫度。
“這件事,屬于學生之間的口角糾紛,證據(jù)不足,我們無法立案?!?br/>一張輕飄飄的不予立案通知書,徹底擊碎了我所有的希望。
我?guī)е鴿M身傷痕和一身惡臭回到宿舍。
桌上放著一張通知。
是校方下發(fā)的“建議休學通知書”。
我被徹底孤立了。
我不能就這么算了。
我跑遍了魔都大大小小的律師事務所。
我想要告她們,告陳雪,告陳震雄的女兒。
但一聽到這個名字,所有律師都像躲瘟神一樣把我拒之門外。
“小姑娘,聽我一句勸,算了吧。”
“跟首富作對,你沒有勝算的?!?br/>“我們不敢接,你還是另請高明吧?!?br/>我站在魔都繁華的街頭,車水馬龍,燈火輝煌。
可我只感到無盡的悲涼和絕望。
這個世界,真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嗎?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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