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在圣彼得堡國際安全會議上，當記者直截了當地提問普京，如果以色列或美國暗殺伊朗最高領袖哈梅內伊，俄羅斯會作何反應？但普京的回答只有一句話，“我甚至不想討論這種可能性”。很顯然，這句話像一記悶棍，砸得伊朗萬念俱灰。

首先要說明的是，普京的沉默并非偶然。自俄烏沖突爆發以來，俄羅斯的戰略重心早已轉向歐洲，而中東在當前局勢下，對俄羅斯而言成了燙手山芋。盡管俄伊在去年簽署了全面戰略伙伴關系條約，但這份協議從一開始就埋下隱患，它不是軍事同盟，更不是生死之約。

很難不懷疑，這是俄羅斯提前就打好的預防針。俄伊條約有效期20年，但核心條款僅限于能源、農業、金融等領域，軍事合作幾乎為零。普京曾公開表示，伊朗從未要求俄羅斯提供武器援助，甚至對兩國聯合研發防空系統都沒什么興趣。

不難看出，國際社會的叢林法則就是如此，在烏克蘭戰場焦頭爛額的普京，顯然不愿再卷入中東火藥桶。俄羅斯可以譴責以色列，可以答應調解沖突，可以在政治立場上支持伊朗，但絕對不會踏入沖突局勢半步。

若伊朗政權崩潰，俄羅斯在中東的“南下通道”將徹底受阻。但另一方面，如果俄羅斯在此時介入只會加劇沖突，甚至引發美俄直接對抗。同時也將徹底打亂，俄羅斯在俄烏戰場上的戰略部署。在慎重考量下，介入沖突幫助伊朗，對俄羅斯來說顯然弊大于利。

但為什么被問到，有關“暗殺哈梅內伊”的問題，普京會一言不發？因為普京很清楚，伊朗的處境和哈梅內伊的處境，比外界想象的更加危險。不光是以色列頻繁地襲擊，特朗普的軍事下令，以及美軍的連續部署，已經讓德黑蘭陷入恐慌。而俄羅斯的“冷處理”態度，直接導致伊朗失去最后一個戰略靠山。

俄羅斯的中立態度，導致伊朗現在只有2條路可以走。要么直接事情徹底鬧大，在加速核武器研制計劃的同時，以公開核威懾的形式逼美以讓步。要么，伊朗必須轉向中國和土耳其等國尋求支持，通過引入外部勢力制衡局面。

后者這一選擇對伊朗來說更加保險，但是伊朗最后卻選擇了前者，直接公開采取了核威懾，發布了一段“手摸核彈”的視頻，并挑釁地配上了“有可能”的文字，核威懾信號再明確不過。

總之，普京的沉默，既是俄羅斯的無奈，更是伊朗的悲劇。我不去評價俄羅斯的戰略政策是否正確，但未來，隨著中東的風暴愈演愈烈，普京或許會在某個時刻回頭發現，他為“戰略收縮”付出的代價，遠比當初預想的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