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9月9日,毛主席在中南海逝世。
基于種種原因,參與政治局會議、緊急磋商治喪事宜的一眾領導都作出了保護毛主席遺體的決定,并由國務院副總理出面指導一應保護工作。
谷牧在做動員工作時鄭重地說道:“毛主席的遺體保護不好,我們就是千古罪人。”
這句話應該怎么理解呢?
毛主席生前提倡火葬
黨史權威專家龔育之曾經參加《毛澤東選集》編撰工作,他曾撰文表示毛主席去世后,中央的兩項決定都有令他生疑的地方。該文也刊載在《人民網》上,得到了不少的討論。
龔育之提到的兩個令他生疑的決定,一是出版《毛澤東選集》第五卷和準備出版《毛澤東全集》,二是保存毛主席遺體,建立毛主席紀念堂。
龔育之表示,他曾聽主持中宣部常務工作的許立群提到毛主席并不主張出全集,理由是毛主席認為寫那么多東西,哪能篇篇都重要?因而,冒著虛擬只贊成出好選集。
龔育之又道,毛主席生前曾帶頭在實行火葬的倡議書上簽了名,這是黨內很多人都知道的,現在突然又決定保存遺體,實在是令人摸不清頭腦。
毛主席簽字決定不土葬而要火化一事發生在建國初期。
用鄧穎超的話來說是:“為什么呢?你想想中國就這么大,人逐年增加,去世以后一人占一平方米,那將來不得了。死人不要和活人爭地盤,你把這個地盤都占了,將來人們怎么生活呢?”
顯然,作為純粹的唯物主義者、革命者,毛主席等老一輩領導人都能做到慨然面對生死,因而也能為保障后代的權益,節省喪葬費用、耕地和木材,緩摒國家資源不足的壓力、保護生態環境而摒棄重殮厚葬和愚昧迷信的陳規陋習,改變土葬的傳統,發起了一場火葬的革命。
比毛主席早8個月離世的周恩來就實現了他的遺愿——在鄧穎超的主持下,他的遺體被火化,他的骨灰也分成四份,一份撒在了北京,一份撒向了密云水庫,一份撒進了天津海河,一份撒入了位于山東的黃河入海口。
前三個地方都是周恩來生前工作過、關心過、革命過的地方,最后一個則是寓意著流向世界,體現著周恩來非常寬廣的胸懷。
鄧穎超如此安排,自然提前請示過毛主席和黨中央,經過了他們的批準,得到了他們的支持。
這一點也從側面體現了一個事實,毛主席到晚年也認可火葬這一種喪葬儀式,甚至還可能不在乎是否保留自己的骨灰。
多年后,李敏等主編的《真實的毛澤東》一書中就記錄了1963年羅榮恒逝世后,毛主席有感,與保健護士長吳旭君展開的一段談話。
毛主席說:“我主張實行火葬,我自己當然不能例外。我在協議上簽了名的。”
毛主席又說:“保留我的遺體會增加人民的負擔”。
他甚至不失幽默地提到,自己在世時吃魚比較多,死后把他火化,骨灰撒到長江里喂魚,也好給魚兒賠不是,讓魚兒吃肥了好去為人民服務,并總結稱:“這就叫物質不滅定律”。
民間相信毛主席死后堅持火化這一觀點的人不在少數。
曾響應毛主席的號召,懷揣“革命到底”決心從北京下到山西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知識青年賀予生就是其中之一。
賀予生是一個品行和干勁贏得了集體信任,榮獲過多項榮譽稱號,又一再受到推舉,在當地履任要職的優秀知識青年。他對毛主席十分愛戴,也十分關心。
1976年,他在參加運城地委黨校舉辦的知識青年理論骨干學習班期間,就在暢所欲言的環節中直言不諱地指出:“毛主席遺體不火化是對毛主席的第一個背叛。”
在他看來,毛主席的遺愿應該得到尊重,火化的政策也應該得到落實。對毛主席有沒有感情,不在于是不是擁護毛主席遺體不火化,而在于是不是忠于毛主席繼續革命的思想,是不是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線。
賀予生的這些觀點和言論在如今看來并沒有錯誤,但在當時,他卻因言獲罪,被指責惡毒攻擊和污蔑了偉大領袖,鋃鐺入獄2年零12天,一直到1978年才得到平反,恢復了人身自由。
其實,鄧公在1980年會見意大利記者時提到毛主席逝世后沒有實行火葬而是進入毛主席紀念堂一事,也稱“違背了毛主席自己的意愿”。
要知道,1956年,毛主席帶頭簽下的火化倡議書,最后一句就是“后死者必須保證先死者實現其火葬的志愿”,但毛主席火葬的志愿并沒有得到保證。
呼吁保護毛主席遺體
違背毛主席自己的意愿,沒有對毛主席的遺體進行火化而將其保護在毛主席紀念堂,鄧公在1980年會見意大利記者時解釋稱“是為了求得比較穩定這么一個思想考慮的”。
總之,為了求得比較穩定,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的噩耗傳出后,在華國鋒為緊急磋商治喪事宜的政治局會議上,眾人一致認為首先要保護毛主席遺體,讓各界人士吊唁、瞻仰。
隨后,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的谷牧立刻出面傳達了中央的鄭重的決定,那就是要做長期保護毛主席遺體的準備工作。
谷牧甚至用了重話,稱:“毛主席的遺體保護不好,我們就是千古罪人。”
他叮囑一應工作人員必須把長期保護毛主席遺體這項工作當成是“對黨對全國人民負責的重要政治任務”來完成,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不能有絲毫差錯,并就此宣布了嚴格的紀律。
谷牧的“千古罪人”一說,后來經研制毛主席水晶棺的技術人員揭秘,更容易得到世人的理解。
原來,毛主席逝世后,黨內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變得越發猖狂,且加快了進行了一些不好的行動,如果此時黨中央不能做好保護毛主席遺體的工作,他們勢必會以此為借口向一眾中央領導發難。
換言之,保護好毛主席遺體,就能暫時不落人口舌,不被握住“把柄”,能夠一定程度地穩定局勢。
也因此,違背毛主席火葬的志愿而保護其遺體,在當時的確是不得已而為之。如華國鋒、谷牧、鄧公等人也都因此有所抱憾。
畢竟,華國鋒、谷牧和鄧公等人生前就是火化的支持者,死后也如愿落實了火化的志愿。
沒能在毛主席一事上做到“后死者必須保證先死者實現其火葬的志愿”的保證,他們都覺得有愧于毛主席。
再加上當時民間也多有對他們作出這一不火化毛主席遺體而保護毛主席遺體這一決定的不理解,他們也的確在精神上承受了不小的壓力,屬實做了一份“苦差”。
落實對毛主席遺體的保護工作
毛主席逝世是在1967年9月9日的凌晨。
最早直接從中央方面得悉毛主席逝世消息的“局外”人,就是當天凌晨接到緊急通知趕來中南海的衛生部部長劉湘屏和醫學科學院的楊純、徐靜。
最終,考慮到徐靜是形態學教研室的第一副主任,專攻組織學,擅長微觀解剖,還曾作為留學生赴蘇聯學習,專業能力過硬,有超于常人的擔當和魄力,又有女性慣有的耐心和細致,中央也就將“立即對毛主席遺體進行一些特殊的處理”的工作指派給了她。
彼時,徐靜著實承擔著不小的壓力,如華國鋒、谷牧等中央領導對她多有期待,如張春橋等別有用心的人則對她虎視眈眈。
在被張春橋指著問:“你究竟有多大把握時”,她實事求是又不卑不亢地回答,稱組織要求她們保證毛主席的遺體不但不能腐爛,還要栩栩如生供人民群眾瞻仰,是一個他們從來沒有做過也不敢想過的艱巨工作,他們只能努力去探索。
就在張春橋還要發難時,華國鋒接過了話頭,并拍板決定就按徐靜的方案來辦。如此,徐靜和另外幾名專家才能不陷入口舌之戰,而能抓緊時間做遺體的防腐處理工作。
徐靜在做好毛主席遺體的防腐處理工作后特向華國鋒和谷牧指出,人民大會堂的環境不利于毛主席遺體的保護,必須要采取堅決的措施,如對現場進行降溫等等。
期間,張春橋等人一直上躥下跳,給出了不少勢必在國內外造成不良影響的餿主意,好在其他領導人都知曉他們的野心,沒有聽從他們的意見,反而決定由谷牧出面緊急召見北京市計委、石油化工部的一些相關領導同志一同研究、解決關于制造能夠降溫、隔氧額有機玻璃棺罩的緊急任務。
到9月11日深夜時,這一符合要求的棺罩被運到了人民大會堂。
見毛主席的遺體被妥善安放至有機玻璃慣中,徐靜等專家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參考文獻:
央視網 親歷者講述研制毛主席水晶棺秘聞[組圖]
文摘報 毛澤東遺體保存過程
鳳凰網 知青稱“毛主席遺體不火化是對毛主席的背叛”遭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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