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美國一名女子欣喜若狂,因為在經歷5個月、15次人工授精手術后,她終于懷上了孩子。她給兒子取名馬修——“來自上帝的禮物”。每次路過那棟熟悉的辦公樓,她總會溫柔地告訴孩子:“那里就是你生命開始的地方。” 她并不知道,那個被稱為“上帝禮物”的生命起點,埋藏著一個驚天的謊言。
時光流轉三十年,一紙基因報告如同晴天霹靂,將這個謊言炸得粉碎——當年那位備受尊敬的生育名醫唐納德·克萊恩,竟在女子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用自己的精子替代了承諾中的“年輕優秀住院醫師”的精子。 “我被強J了15次,甚至都不知道。” 女子的痛苦撕心裂肺。那個曾被她視為送子天使的人,成了她生命里最不堪的夢魘。
更令人窒息的是,麗茲的遭遇并非孤例。當另一名女子試圖尋找自己生物學上的親人時,她以為最多能尋到一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畢竟,她母親當年被告知:同一位捐精者的精子,使用絕不會超過三次。
基因測試的結果卻讓她的世界天旋地轉——屏幕上,與她共享著同一個生物學父親的兄弟姐妹,赫然有7人之多。他們的出生年份,從1979年一直延續到1986年。
更恐怖的是,這些“兄弟姐妹”,他們母親的不孕癥,都由同一個醫生診治——唐納德·克萊恩。
當94個擁有同一生物學父親的生命散落在方圓40公里的社區里,倫理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一位女性驚恐地發現,那個曾為她做婦科檢查的醫生克萊恩,竟就是自己的生父。
年輕人在約會時如履薄冰,生怕眼前的心動對象,轉眼成了血濃于水的親兄妹。一位母親憂心忡忡地告誡女兒:約會前,務必先查清對方的來歷。 更現實的恐懼來自基因。
這些“間接”被克萊恩侵犯的女子們,向檢察官控訴克萊恩的行為無異于強J。然而,冰冷的法律現實給了她們當頭一棒:當時的印第安納州,沒有任何一條法律禁止醫生使用自己的精子為患者授精。
檢察官無奈地承認:“我不否認這是性侵犯,但從法律角度來說,這不是。”司法機構唯一能抓住的破綻,是克萊恩曾兩次書面宣誓否認使用自己的精子——這構成了妨礙司法公正。
2017年,法庭的判決輕飄飄落下:罰款500美元,吊銷行醫執照(盡管他早已退休),緩刑一年。克萊恩甚至無需在監獄里度過一天。
不過這件事推動了《印第安納州生育欺詐法》的誕生,將醫生未經患者知情同意使用自己精子的行為定為犯罪,最高可面臨十年監禁。不過諷刺的是,新法并不能追溯制裁克萊恩。
克萊恩醫生曾以“送子之手”自居,最終卻被94個源于他的生命推上倫理與法律的審判席。他的故事是一道刺目的警示:當科技賦予人類塑造生命的能力,唯有敬畏倫理的邊界,才能真正守護生命的尊嚴。
法律或許能追趕罪惡,卻永遠無法熨平那些被謊言撕裂的人生褶皺。那94個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對克萊恩無聲的終身審判——他用最卑劣的方式創造了生命,卻也永久玷污了生命降臨本應有的純凈與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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