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駱吉祥臉上的笑容,烏鴉心中很是不爽。
他又點燃了一支煙,歪著身子看著駱吉祥,一口煙氣噴出,臉上帶著一抹嘲弄之色:
“我十五歲跟了大哥,十六歲開始砍人,沒讀過什么書,爛仔一個,自然是不如駱少你見多識廣。”
“駱少你書讀得多,那你倒是說說,怎么才叫威啊?”
駱吉祥將烏鴉的表情看在眼里,也不生氣。
他心中清楚,以烏鴉那桀驁不馴的性子,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幾句話就納頭便拜。
想要讓烏鴉歸心,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于是他看向烏鴉,隨后開口問道:
“知道黑手黨教父阿爾·卡彭么?那才叫真正的威!”
烏鴉挑了挑眉,心中有些疑惑,但表面上卻并未表露什么。
駱吉祥也不管烏鴉是否感興趣,自顧自地繼續(xù)道:
“我在芝加哥留學(xué),常聽人說起這位芝加哥之王。”
“哪怕他已經(jīng)死了幾十年,但許多人提起這個名字時,心中依舊保留著一份尊重。”
“因為他和他所帶領(lǐng)的黑手黨,曾經(jīng)引領(lǐng)了一個時代!”
駱吉祥停頓了片刻,伸手一把搶過烏鴉手里的煙,丟到地上踩滅,這才緩緩開口:
“想讓人害怕,很簡單,手里有一把刀就行。”
“但想要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地尊重你,光憑武力,可還遠遠不夠。”
煙被搶,烏鴉心中很是不爽,但駱吉祥畢竟是自己大哥的兒子。
烏鴉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火氣,隨后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扭頭看向吹水文,一臉不耐煩地喊道:
“撲街仔,不知道大哥還在醫(yī)院等著么,還不趕緊開車!”
雖然知道烏鴉是在拿自己撒氣,但吹水文卻不敢多說什么,急忙拉開了后座的車門,一臉笑容地看向駱吉祥:“駱少,我們先上車吧,阿公知道您今天回來,可是一直在等著呢!”
駱吉祥也不再多說什么,朝吹水文笑著點了點頭,上了車。
見駱吉祥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吹水文心頭一熱,暗道:
駱少不愧是喝過洋墨水的,這待人實在是沒得說的。
想到這兒,吹水文不由得對駱吉祥口中的黑手黨越發(fā)好奇了。
不過礙于自己大哥烏鴉剛才跟駱吉祥鬧了個不愉快,他一時也不好開口,只好先上了車。
片刻后,車子發(fā)動,朝著醫(yī)院的方向駛?cè)ァ?br/>烏鴉因為心中不服,上車后就沒有再說話。
駱吉祥也沒有言語,轉(zhuǎn)頭看窗外的風(fēng)景。
不過看了幾眼,他就收回了目光,實在是現(xiàn)在的港島確實沒什么好看的。
前世他就來過許多次港島,那時的內(nèi)地早就日新月異,港島跟內(nèi)地城市比起來,完全就是個老破小,就更別提現(xiàn)在還未到達發(fā)展巔峰的港島了。
車里的氣氛雖說不上壓抑,卻也頗顯沉悶,吹水文一邊開著車,一邊不時通過后視鏡偷瞄烏鴉跟駱吉祥的反應(yīng)。
說實在的,他也沒有想到,駱吉祥跟烏鴉會這么不對付。
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居然火藥味就這么濃。
吹水文在心中嘆了一口氣,猶豫了片刻后,開口問道:
“駱少,您剛才說的黑手黨的事情我還挺感興趣的,您能再說說么?”
吹水文混社團六七年,江湖大佬見過不知幾多,他心中最羨慕的,就是自己的大哥烏鴉了。
手底下管著好幾條街,整個社團最能打,哪怕是其他社團的馬仔見了,面上也是恭恭敬敬的,簡直威風(fēng)得不得了!
可這樣的人在駱吉祥眼中,卻是跟底層馬仔沒什么兩樣,這怎能不讓吹水文好奇?
再一個,他也想趁機緩解一下駱吉祥跟烏鴉之間有些僵硬的關(guān)系。
這兩人,一個是社團太子爺,一個是社團最出位的堂主,這兩人要是不合,只怕東星日后要不得安寧了。
聽到吹水文的話,烏鴉看了他一眼,倒也沒阻止,點了根煙,扭頭看向窗外,耳朵卻是時刻注意著駱吉祥的動靜。
對于吹水文的問題,駱吉祥自然不會拒絕回答。
他心知烏鴉現(xiàn)在對自己這個學(xué)生仔很是不服,而自己想要拿到系統(tǒng)的獎勵,自然是要扭轉(zhuǎn)烏鴉現(xiàn)在的心態(tài)。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隨后開口道:
“黑手黨從本質(zhì)上來說,跟洪興、東星沒什么兩樣。”
“干的也是刀尖舔血的活,但若論起影響力來,是個東星都比不上。”
“放眼全世界,能跟黑手黨相提并論的華人社團,怕是只有洪門一家。”
聽到這話,吹水文頓時瞪大了眼睛,就連烏鴉抽煙的頻率就慢了下來。
居然只有洪門能夠跟黑手黨相提并論?!
那可是洪門啊!
在港島,民眾們通常把黑社會稱作“三合會”。
因為港島絕大多數(shù)的社團,都起源于三合會。
而三合會,當初也不過是洪門的一個分支!
見吹水文和烏鴉都來了興趣,駱吉祥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繼續(xù)說道:
“黑手黨實行家族統(tǒng)治,你可以粗略地理解為堂口。”
“巔峰時期的黑手黨,一共有著142個家族,勢力遍布意達利和渼國。”
“家族之間通過委員會來聯(lián)系。”
“我剛才說的芝加哥黑手黨,不過是黑手黨其中的一個家族,也被稱作‘奧特菲家族’。”
“芝加哥黑手黨最強盛的時候,可以說壟斷了整個芝加哥的地下貿(mào)易。”
“就連芝加哥的市長,也是被奧特菲家族捧上去的。”
“當時的黑手黨教父阿爾·卡彭,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芝加哥地下皇帝,無數(shù)黑幫成員的教父。”
“若非最后渼國國會下定決心清剿黑手黨勢力,現(xiàn)在的芝加哥怕是早成了黑手黨的后花園。”
聽到駱吉祥的話,吹水文不禁心向往之,恨不得自己直接化身阿爾·卡彭,在江湖上縱橫捭闔。
烏鴉也是如此。
但見吹水文一臉激動地模樣,烏鴉頓時就壓下了心中的情緒,眉頭一皺,喝道:
“好好開車!撲街仔,車都不好好開,想早點冚家產(chǎn)啊!”
吹水文本想繼續(xù)詢問,但見烏鴉這般反應(yīng),頓時收心,專心開車。
但看他滿臉的笑意,估計心里還在幻想著自己一身西裝革履,大殺四方的畫面。
圣瑪麗醫(yī)院。
駱駝躺在病床上,抬手看了看表,隨后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小弟,問道:
“阿晉,烏鴉接到祥仔了沒有?”
小弟當即答道:“剛剛吹水文發(fā)了消息,已經(jīng)接到少爺了,現(xiàn)在他們正在朝這邊趕。”
“半個小時后應(yīng)該就能到了。”
聽到兒子很快就能趕來,駱駝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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