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2700根金條,消失在舟山群島海域,一個中統(tǒng)局長,靠權力積累數(shù)百萬銀元,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太平輪沉沒,兒子尸骨無存,國民黨潰敗前夜,一樁真實又荒誕的往事。
金條之謎:中統(tǒng)局長的斂財與逃亡
1945年,徐恩曾去職,中統(tǒng)局長一職由葉秀峰接任。
他沒有公開任命文件,屬于隱秘系統(tǒng),不在報刊發(fā)布任何履歷,接任后第一件事,是“節(jié)流”經費。
他砍掉部分情報線,注銷特工身份,理由是“戰(zhàn)后裁員”。
實際上,這些節(jié)余經費用作私庫集中化處理、由秘書代簽,每月賬目單獨保存,蓋“機密”戳,不入中統(tǒng)總賬。
他在上海租界有三處倉庫,用于倒賣軍用物資,物資來源復雜,一部分是從軍統(tǒng)系統(tǒng)低價收購,二手轉賣;一部分是駐滬美軍流出的剩余物料,換匯倒賣。
一筆大單來自1947年初的“東南物資調撥案”,據(jù)檔案記載,中統(tǒng)通過“公務調撥”程序,從湖南、江西、福建等地調出上百噸食鹽、布匹,銷往廣州、香港,葉氏從中抽頭。
金條不是一朝所得,他一面將家產慢慢變現(xiàn),一面與上海走私團伙合作洗錢。
換匯后兌換黃金,制成金條封存,他只認金條,不要銀行存單。理由是:“美金會貶,金子不會”。
1948年中期,國統(tǒng)區(qū)全面通貨膨脹,銀元在市場稀缺,有價無市,葉秀峰轉向直接收購黃金。
據(jù)公安部1950年代整理的一份口供材料顯示:“葉某之子常赴南京金店大戶,定期取金,每次帶多名隨從。”
最終換得2700余根金條,約合當時300多萬銀元。這些金條分批藏于木箱、瓷罐中,外包牛皮紙,涂上桐油防潮,堆放在一處租借倉庫,地點不詳,有說在虹口一帶。
1949年初,南京局勢瀕臨崩潰,蔣介石召開緊急會議,部分情報系統(tǒng)人員被要求“提前轉移”。
葉秀峰被列入名單,但他猶豫,他知道自己握有秘密太多,不便立即撤離。
于是他做了安排,由兒子葉誠章先走,帶上全部金條,乘“太平輪”赴臺。
封箱、裝車、提貨、上船,全由他親自安排,他不信任任何人,出發(fā)前,反復叮囑兒子:“到了基隆,第一件事是報平安;第二件事,把金子換地方藏。”
沒有人知道他為這批金條準備了多少后路,他唯一的算盤,是穩(wěn)妥離開,換來下半生的自由和退路。
太平輪之殤:超載與人性之惡
1949年1月26日晚,上海吳淞口,港口擁擠,夜間禁航,燈塔熄滅,太平輪偷偷離港。
船上原設計508人,實際登船超過一千,中行文件、黨政要員家屬、鋼條、私貨,一并塞進,吃水線壓入江面,甲板搖晃,發(fā)動機聲嘶力竭。
葉誠章站在三等艙,靠近船尾,他沒有艙位,擠在貨物之間,身邊是用麻繩捆緊的幾個木箱。
每個箱子貼著標簽:“生活用品”,沒人檢查,他拿出公函,蓋著“軍統(tǒng)系統(tǒng)轉運”,一路放行。
船員多已無紀律,據(jù)生還者王慶云口述:“當晚有幾個值班人員在賭錢,輪機室也沒人管,最離譜的是航行燈都關了,說是怕被共軍發(fā)現(xiàn)。”
22時40分左右,江中濃霧,能見度低,太平輪與貨輪建元輪發(fā)生側撞。
一聲巨響,很多人未察覺,船長上報“無礙”,并未立即組織撤離。
15分鐘后,船身嚴重傾斜,木箱散落,部分人跳海逃生,葉誠章沒有跳,他試圖把箱子重新捆好。
45分鐘后,船體斷裂,沉入水底,整個過程幾乎無預警,多數(shù)乘客在船艙內,水灌入極快,甚至未能爬出。932人遇難,僅36人生還。
舟山海域水深超過40米,水流復雜,打撈難度極高,太平輪沉沒后,海軍封鎖消息,僅有零星報刊報道。官方公布名單模糊,葉誠章之名未被提及。
兩年后,海底探測打撈報告披露:“船體完整,部分貨箱分散,無金屬異常反應。”后來有說“金條早已被沖散或掩埋于泥沙層”,也有說“曾被打撈私分”,無實證支撐。
葉秀峰等來的,不是消息,是訃告。
金沉之痛:從權傾一時到潦倒終老
葉秀峰接到消息那天,是1949年2月初。
他當場暈倒,醒來第一句話是:“上天不允許我去臺灣。”
沒有靈柩,沒有骨灰,連衣物遺物都沒有,2700根金條,和他的獨子,一起沉在舟山海底。
中統(tǒng)內部立刻傳出冷嘲熱諷,稱他為“打撈局長”,沒人再提他曾手握情報線,號令特務系統(tǒng)。
他想派人打撈,聯(lián)系上海沿海民間潛水工,出價數(shù)千銀元,結果一無所獲。
有一次他寫信給臺灣國防部,希望能安排海軍打撈,石沉大海,又找在臺“忠義救國團”的舊部,托人帶話:“不是為了金子,是為了兒子。”
1949年年底,隨中統(tǒng)殘部撤往臺灣,人走了,什么都沒帶。
到了臺北,他的名字出現(xiàn)在一份“歷史功臣登記冊”上,但無具體職務,被安排居住在新店一帶的眷村,每月固定口糧和20元津貼,生活艱難。
他典當眼鏡、舊表、皮鞋、南京時期的地圖冊,有時候坐公交車,到基隆碼頭,對著海發(fā)呆幾個小時,有人看見他嘴里念:“那邊就沉在這邊。”
根據(jù)1986年“中統(tǒng)歷史檔案整理計劃”口述材料,前特務人員王啟德回憶:“葉老在基隆邊上租了間小屋,住了十幾年,房東后來也不收他房租。”
晚年,他患有心衰,行動不便,臺北沒人提起他。曾被《中央日報》采訪,他拒絕回應任何“過去的職務”。
1990年冬,病逝,葬于臺北南港公墓,一塊無字碑,無子女出席,旁邊的老人說:“那個墳很多年沒人掃過。”
時代寓言:金條與海難的雙重隱喻
太平輪的沉沒,是現(xiàn)實事件,也是象征。
那艘船上,坐滿了中統(tǒng)、軍統(tǒng)、財閥家屬、銀行官員、軍官眷屬,每個人都帶著箱子、皮包、印章、合同、賬本、金器。
每個人都想把舊世界帶走,船沉了,一切隨之消失。
1949年之后的幾十年里,臺灣社會對太平輪很少提及,大多數(shù)人不知道這樁沉船案死了932人,報紙只登了三期通告,未公布完整名單。
1980年代后期,作家白先勇寫下《謫仙記》,以太平輪為背景,一個“死于途中”的富家公子,是小說線索之一。他曾說:“我們那個時代的人,都是帶著幻覺離開的。”
金條的事,一直是謎。
有傳言說,有漁船打撈上來過,海底發(fā)現(xiàn)銹蝕嚴重的銅鐵塊,后被軍方接管,也有人說,有潛水員在90年代下水探查,但沒有留下報告。
2025年,按國際黃金價格測算,2700根金條(每根約1公斤),總值超過20億元人民幣。
舟山官方未設紀念碑,有私人設立的“太平輪遇難者碑”,石刻編號、無名者上百。
2700根金條沒有浮出水面,但他們的分量留在史料中。
歷史不是因為沉沒而消逝,也不是因為遺忘而無聲。
一個局長的財富,一個兒子的命運,一艘船的結局,一段政權的終章,都藏在這片海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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