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顧斐琛后,他撫著我的頭說清修之人才能長壽,我是為你我相守考慮。
可直到哥哥死的那天,我卻收到了寡嫂短信你該退出了。
視頻里,顧斐琛把寡嫂壓在哥哥的花圈上,動作是我不曾見過的粗俗。
寡嫂素雅的白裙濡濕個徹底,透出她滿身斑駁痕跡。
我哭得幾乎立不住,顫著身子找到他跟前,
他難得發(fā)怒,一把奪過砸碎手機:“真是胡鬧!送夫人去自家學院學幾年禮儀廉恥,不畢業(yè)不準再接回來!”
可他不知道,自從寡嫂繼承后,哥哥的女子學院就變成了女德學院。
畢業(yè)那天,寡嫂在地下風塵場買醉,顧斐琛貼心陪在身側。
而在畢業(yè)測試的我,早已沒了舌頭,渾身打滿99顆釘子,只會慌亂求饒。
連哭都不會哭了。
寡嫂,我唯一在世的親人,見到她我應當高興的。
可身側卻是顧斐琛,我的丈夫。
我失魂落魄地張嘴,想說:“我愿意退出。”卻只發(fā)出難聽的“唔呀”聲。
在女德學院,只要我流一滴眼淚,教官就會剪我一寸舌肉。
畢業(yè)這天,我沒有淚、沒有恨,只有麻木和永遠說不出話的嘴。
顧斐琛這才注意到我,不滿道。
“十年了,還學不會嗎?在這里抄《女戒》,錯一個字罰十遍!”
“不行!”許芝雅醉醺醺地嘟囔,“磕頭折壽,她還是女子!只有在陽光下暴曬,才能化陰為陽!”
顧斐琛無奈對我比口型,“芝雅她醉了,你配合一下。”
許芝雅拍了拍手,眨眼便進來十幾個保鏢,把我團團圍住。
顧斐琛輕輕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許芝雅身上,橫抱她離開包間。
嗓音沙啞,“你抄著,我等會兒就回來接你。”
房門關上,保鏢露出淫邪的表情,“風塵場所可沒有哪個女人跟你穿的一樣!”
數十雙手在我身上撕扯,很快便不著寸縷。
保鏢把我扯到落地窗前,烈日當空,隔壁卻傳來許芝雅曖昧的呻吟。
我堪堪捂住隱私部位,卻被保鏢往手里強硬塞進一只黑筆,“愣著干什么?沒聽見芝雅姐說的?快點寫!”
我害怕被打,只得跪在地上,熟稔地默寫《女戒》全書。
保鏢拍了一張照片,嗤笑道:“居然這么騷?要不是你身上的釘子太惡心了,老子真想把你辦了!”
我緘默著,尊嚴早就在進女德學院的第一天就被踩碎了。
六個小時過去,我渾身的水分都被蒸發(fā)一般,眼前白茫茫一片,全憑肌肉記憶驅動。
呻吟聲停了,門鎖終于傳出扭轉的聲響。
保鏢迅速將我再次圍好。一人搶走我剛寫一半的那張紙,遞給顧斐琛。
“顧總,夫人就寫了這些。”
“就這點?”顧斐琛似乎想說什么,又嘆了口氣,“行了,跟我們走吧……”
許芝雅額頭上還帶著香汗,伸手奪過紙張,“怎么還踩了黑腳印?妹妹在耍脾氣嗎?”
翻到背面,又驚聲:“這不是我畫的山水畫嗎?!明明掛在墻上,你怎么把這張取下來寫啊!!”
我發(fā)覺不對,啞聲求助,卻被保鏢用寫滿了的紙塞進嘴里,什么聲也發(fā)不出。
“江緣,你真是無可救藥!讓你去學禮儀,結果脾氣越來越大了?!”
許芝雅挽著顧斐琛的手委屈道:
“這畫我足足畫了一個月,原本打算在你生日的時候送你的…卻被妹妹毀了……”
顧斐琛一下軟了聲,“好,那我讓她賠你。”
“她剛回來,能有什么?硬要說有什么能給我……我倒是聽說,國外有種人血提取的顏料,百年不褪色!送你肯定正好!”
“人血?”顧斐琛有些疑惑地看向我,伸手撥開保鏢。
“江緣,你真的改好了?以前可是受了丁點傷就哭鼻子,找我討安慰。
我口干舌燥,拼命掙扎。
就在顧斐琛扒開離我最近的一名保鏢時,許芝雅撒嬌道。
“就取一點點嘛,留著給我畫上的朱雀點眼睛!”
“別猶豫了~斐琛,剛才我還沒清洗呢…萬一真的懷上了……”
顧斐琛迅速轉身,用一個吻堵住許芝雅的嘴,“別鬧!我?guī)慊厝ァ!?br/>我絕望地看著他離去,明明只要看一眼就會發(fā)現(xiàn)我的窘態(tài),可他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緣,抽個血而已,忍一下,不會很痛的。”
門再次關上,保鏢狠狠踹向我的小腹。
這一踹,我連滾了八圈,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媽的!還想跑?!芝雅姐說了,別弄死就行,賣血的錢拿去買上等顏料!”
我早已意識不清,卻能清晰的感知到血液從體內抽離。
我多想放肆的大哭,卻怎么也流不出一滴淚。
從前我埋怨自己的淚失禁體質,可舌頭被剪完的那天,我淚流不止,教官便生生毀了我的淚腺。
事到如今,哭已然算得上我的心愿。
……
刺鼻的消毒水味喚醒了我,睜開眼就耗盡了全身力氣。
下一秒,一張照片“啪”地甩在我臉上。
許芝雅抓起我的頭發(fā),我被動看去,那張照片正是暴曬下,我裸身默寫的模樣。
“就你,還敢黏著顧斐琛?!”
“抽你800毫升的血漿就要死一樣!怎么,女德學院狗爬一千米的晨跑沒調好你?呵!跟你那個廢物哥一樣不中用!”
許芝雅冷笑一聲,“說起來,你哥死的那天,我和顧斐琛做的是比他爽呢。”
我心頭刺痛,閉眼試圖逃避,卻被許芝雅喊來老管家,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夫人,別怪我,如今芝雅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
“醒了?身子怎么這么虛弱,我之前寄給你的鮑魚你沒吃嗎?”
顧斐琛端著碗白粥,大步流星走進病房,瞧見我,眼中有一絲心疼。
他吹涼一勺粥,舉到我的面前。
“吃點,要不然會難受。”
我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就連張嘴都不夠了。
僵持半分鐘,顧斐琛轉手把粥送進許芝雅口中,語氣悶悶。
“這都不吃?還真變嬌貴了!學院每日晨跑吃堂食,難道芝雅接手后就改了這項規(guī)矩?”
許芝雅歉意道:“怪我!我聽說妹妹總是請假偷懶,干脆免了她的晨跑。我真的沒想到,只要50毫升血漿江緣妹妹就這樣了……”
顧斐琛有些生氣,“江緣,我把你送進去是為了感化你,你在里面稱王稱霸,這十年莫不是便宜你了?!”
我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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