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洲巴爾干半島上,有一個面積僅2.87萬平方公里,人口約276萬的小國——阿爾巴尼亞。
它的國土面積甚至比不上中國的一個普通地級市,卻在20世紀的國際舞臺上,上演了一場令人瞠目結舌的“外援大戲”。
蘇聯曾將它視如珍寶,中國也曾對它傾囊相助,可如今,它卻依然徘徊在貧困的邊緣。
只有在阿爾巴尼亞的田野山間,一座座灰撲撲的水泥碉堡如同頑固的蘑菇般從地里冒出來,它們密密麻麻地占據著葡萄園、橄欖樹林,甚至擠進了亞得里亞海畔的度假沙灘,成為了那段歷史最后的見證者。
這樣的水泥堡壘,其全國總數高達70萬座,平均每四個阿爾巴尼亞人就能分到一個。
建造堡壘所用的鋼筋水泥,大多來自蘇聯和中國的援助物資——原本計劃用于工業化的材料,卻變成了全球最密集的“水泥藝術展”。
這看似魔幻的“行為藝術”背后,卻是一場對“升米恩、斗米仇”的最合理卻又最離譜的演繹。
巴爾干小國的登場,大國青睞的寵兒
阿爾巴尼亞蜷縮在歐洲東南角,國土面積僅2.87萬平方公里(比海南島還小一圈),人口不過300萬(較新的統計為276萬,但其國內戶籍管理混亂,或有出入)。
時間撥回到二戰結束后的1945年,剛剛擺脫法西斯統治的阿爾巴尼亞滿目瘡痍,百廢待興。
這時,同為社會主義陣營的“老大哥”蘇聯向它伸出了援手。
蘇聯不僅為阿爾巴尼亞提供了大量的工業設備、糧食和生活物資,還派遣了大批專家幫助其進行基礎設施建設和工業體系搭建。
在蘇聯的扶持下,阿爾巴尼亞的經濟開始慢慢復蘇,工廠建起來了,公路修通了,城市里也亮起了電燈。
蘇聯如此不遺余力的幫助阿爾巴尼亞,可不光是“賠本賺吆喝”,因為在冷戰的棋盤上,阿爾巴尼亞意外成了兵家必爭之地。
西扼亞得里亞海出海口,東控巴爾干半島要道,重要的地理位置,令這片彈丸之地突然獲得了超級大國的青睞,蘇聯領導人敏銳地看中其戰略價值,這才開啟了長達15年的“養成計劃”。
200萬噸糧食、50萬噸石油,白糖棉花堆積如山,全部無償贈送;鐵路、工廠、武器庫拔地而起,蘇聯專家手把手教授工業化秘訣。
鄰居希臘和塞爾維亞看得眼紅:“蘇聯要是這么幫我們,我們早騰飛了!”
按理說,有了這樣的“開掛”開局,阿爾巴尼亞只要踏實發展,日子應該越過越好,可這個國家卻仿佛患上了“巨嬰癥”,滿心滿眼只有一個想法:“老大哥這么厲害,我只要抱緊大腿就行了!”
在接受蘇聯援助的15年里,阿爾巴尼亞幾乎停止了自主發展的腳步,所有的經濟建設都依賴蘇聯的規劃和資金,本國的人才和資源也沒有得到合理利用。
蘇聯給的拖拉機,阿爾巴尼亞農民不會用,就隨意丟在田邊生銹;蘇聯援建的工廠,因為缺乏專業管理和技術工人,生產效率低下,產品質量也不過關。
更離譜的是,阿爾巴尼亞政府還理直氣壯地向蘇聯要這要那,稍有不滿就抱怨“援助不夠多”。
久而久之,蘇聯也被這個“無底洞”搞得心力交瘁。
到了20世紀60年代,隨著社會主義陣營內部矛盾加劇,蘇聯和阿爾巴尼亞在意識形態等問題上產生了嚴重分歧。
蘇聯一怒之下,撤回了所有的專家和援助,這下阿爾巴尼亞瞬間慌了神,就像被斷了奶的孩子,陷入了巨大的經濟危機,但阿爾巴尼亞在仔細反思之后,卻耿直地一昂頭:“蘇聯不幫我,有的是國家幫我!”
在1960年莫斯科的一場社會主義國家內部會議上,此時蘇聯和中國關系也已經逐漸惡化。當時,唯有阿爾巴尼亞支持中國。
援助養成的懶病,水泥叢林的荒誕
此時的中國剛剛度過三年困難時期,國內經濟百廢待興,但當阿爾巴尼亞的求援信抵達,北京依然友好地幫阿爾巴比亞加渡難關。
當滿載糧食的巨輪停靠都拉斯港,阿爾巴尼亞領導人松了口氣:“東方朋友果然靠得住!”
此后24年間,我國在糧食、建筑、軍事、運輸設備、基礎設施等領域都援助過阿爾巴尼亞。
還有超過一萬三千余名阿爾巴尼亞留學生來華學習。
最鼎盛時,6000多名中國專家在阿爾巴尼亞,幫助他們建起首都地拉那的高樓,鋪設貫通全國的鐵路,連水電站都從蘇聯援助的幾萬千瓦擴建成50萬千瓦。
然而,阿爾巴尼亞卻患上嚴重的“依賴癥”。
當時的中國,幾乎是把阿爾巴尼亞當成了“自家孩子”來養,可阿爾巴尼亞是怎么對待這份情誼的呢?
他們覺得中國的援助是理所當然的,甚至還提出了許多不切實際的要求。
阿爾巴尼亞領導人霍查曾對中國代表說:
“你們有的,我們也要有。我們向你們要求幫助,就同弟弟向哥哥要求幫助一樣。”
而對于中國提供的技術和設備,阿爾巴尼亞依然像對待蘇聯援助時一樣,不珍惜、不會用,導致許多項目最終無法正常運轉。
中國援助的種子本該撒進土地,卻被直接磨成面粉;大批的鋼材沒有投入工業生產,反而是熔鑄成阿國領導人華而不實的雕像、紀念碑;嶄新的工業設備露天堆放,在亞得里亞海風中銹蝕成廢鐵;最先進的殲-6戰機塞進山洞,連保護油膜都懶得涂。
更令人瞠目的是那些70萬座碉堡的誕生,霍查總統幻想“抵御帝國主義入侵”,一聲令下,全國變成建筑工地。
中國援助的水泥鋼筋不再流向工廠民宅,全澆鑄成平均造價250美元一座的碉堡,不僅浪費人力物力,還占據了大片耕地,反而加緊了阿爾巴尼亞向中國討要糧食的頻率。
大哥,餓了,給口飯吃。
并且直到冷戰結束,也沒哪個“帝國主義國家”來侵略阿爾巴尼亞。
直到今天,這些遍布田野海灘的灰色疙瘩,仍是游客鏡頭里最荒誕的風景。
可問題是哪怕是一個賊,他偷了搶了一大堆東西,自己用了、賣了換錢等等都能理解,起碼是使用了。但得到物資后扔河里聽響玩,看著物資爛了還嘿嘿傻樂。
阿爾巴尼亞便如同這讓人難以理解的笨賊。
蜜月終結的翻臉,投向西方的投名狀
1978年,中國出于自身發展需要和對阿爾巴尼亞“不懂感恩、肆意揮霍”的失望,不得不暫緩了對其援助。
當阿爾巴尼亞照例索要50億援助時,北京方面沒有第一時間回應,這個“落差”瞬間點燃了阿爾巴尼亞的怒火,曾經親切的“同志”突然變臉。
咱是真不知道這個國家的領導人是不是有什么受迫害妄想癥,天天覺得自己會被“帝國主義”侵略,自己是頂在“反抗帝國”第一線的斗士,別人不幫他就是“忘本”。
哪個帝國主義?“銀河帝國”嗎?
失去了兩大“金主爸爸”的阿爾巴尼亞,經濟瞬間崩塌。由于長期依賴外援,本國的工業和農業都沒有形成自主發展的能力,工廠倒閉,農田荒蕪,通貨膨脹嚴重,人民生活水平急劇下降。
面對困境,阿爾巴尼亞沒有選擇反思自身問題,努力發展經濟,反而走上了“歪路”。
在20世紀90年代,蘇聯解體后,受國際政治風波影響,阿爾巴尼亞國內的經濟也開始了極大的轉型,私營經濟野蠻生長,原來的國營企業為了和新生經濟競爭,開始向銀行借貸,銀行借完了就向民間借貸,做出來了一本看上去十分漂亮,實際上空虛無比的賬本。
而此時阿爾巴尼亞國內,民主黨贏得了總統選舉,薩利·貝里沙擔任了總統,這也是二戰后阿國第二個非共產主義的總統。
貝里沙為了凸顯自己當選總統后國民經濟的繁榮,為了凸顯民主黨的“優越性”,竟然默許了國內這種超前消費的經營方式,甚至還有些推波助瀾的想法。
這下可就熱鬧了,不就是借錢做賬然后拿著賬本借更多錢嘛,這誰不會啊。
于是不止國營企業,阿國很多私營企業也紛紛加入了這場“借錢熱“,國內興起了一場瘋狂的“龐氏騙局”,但是金融公司們也沒這么多錢讓他們去借啊,于是很多公司就以高額利息為誘餌,吸引民眾投資。
當時的阿爾巴尼亞人被“快速致富”的幻想沖昏了頭腦,幾乎全民參與這場騙局,連政府官員都深陷其中。
然而,泡沫終究會破裂。
1997年,這些金融公司紛紛倒閉,無數家庭血本無歸,憤怒的民眾走上街頭,引發了大規模的騷亂和暴動,貝里沙也是直接“下課”。
這場危機讓阿爾巴尼亞的經濟雪上加霜,國家陷入了混亂和動蕩之中。
此后阿爾巴尼亞再次開始了“國際乞丐”的職業生涯,靠著聯合國的人道主義援助茍且度日,自己所作的少有的努力,就是一直想加入“北約”,為此還在1998年和2008年兩次修改憲法。
最扎心的一幕發生在2009年,當阿爾巴尼亞決定投靠北約,竟將中蘇援助的戰機從機庫拖出,當作投名狀廉價甩賣給西方。
2022年7月,亞得里亞海畔的羅馬諾港機械轟鳴,阿爾巴尼亞總理埃迪·拉馬宣布:
“這里將由北約出資建設海軍基地!”
當年為防范“帝國主義”建造的碉堡,如今沉默地凝視著西方軍艦駛入母港。
貧窮宿命的根源,歷史留下的啟示
如今,距離阿爾巴尼亞失去外援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但它依然是歐洲最貧窮的國家之一。
2024年,當歐盟人均GDP突破29萬元人民幣時,阿爾巴尼亞仍在3.6萬元水平線上掙扎(歐洲倒數第三),曾經羨慕它的鄰國希臘,人均GDP已是它的五倍有余。
國內基礎設施陳舊落后,教育和醫療水平也亟待提高,大量年輕人為了尋找更好的發展機會,選擇背井離鄉,前往歐洲其他國家打工。
更諷刺的是,當阿爾巴尼亞人抱怨就業崗位稀少時,當年中國援建的鋼鐵廠早已停產,廠區荒草叢中還能找到中文標牌。
為何兩大國家35年傾力援助澆灌不出繁榮之花?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阿爾巴尼亞始終未能參透這條來自東方的古老智慧。
這個被戲稱為“歐洲阿斗”的國家,兜兜轉轉七十五載,終在新時代的潮涌中蹣跚學步——只是這一次,再沒有大國會為它提供“躺平”的溫床。
一個國家想要真正實現發展和富強,不能永遠依賴別人的幫助,必須學會獨立自主,依靠自身的努力和智慧去創造財富。
就像我們中國,曾經也接受過外國的援助,但我們沒有躺在援助上睡大覺,而是通過改革開放,艱苦奮斗,走出了一條屬于自己的發展道路,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我們不做“扶不起的阿斗”,不能總是等著別人來“喂飯”。
只有學會自立自強,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才能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穩、更遠,畢竟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只有靠自己,才最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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