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荔枝,運了幾千里,沒能送到貴妃嘴里,卻送走了一個最不該 死的人。
鄭平安,一個在酒館里賣笑10年的人,居然是整部劇最干凈、最倔強、最不值的人。
不是不值做這些事——
是太值被好好對待,卻從頭到尾都沒有。
要不是他死得太突然,我們永遠不知道,他其實從沒放下對狗兒的承諾。
01
“從此我不再是那個捧在手心的貴公子,而是一顆隨時會被摔碎的玻璃珠?!?/p>
鄭平安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在笑,眼睛卻在流血。
他從未想過要靠跳舞、唱曲、舔權貴的臉色過一輩子——但他知道,只有這樣,他才能活?;钪?,才有機會給阿姐一個交代,給阿爺一個清白,給自己一個重回鄭氏的可能。
——但鄭氏,早就不承認他了。
這世界對“身份”的執念,遠比我們想象的殘酷。
你曾是貴公子,別人都敬你一聲“鄭郎”;你變成陪酒的,連下人都敢騎到你頭上拉屎。
他忍了。
10年。
10年不是一場夢,而是一場吞下屈辱的進化。
可笑的是,進化到最后——
他竟然還是那只被逐出家門的小狗,想叼著骨頭回去,卻連門口都沒站住。
02
嶺南的風,熱,濕,像是在耳邊嘶吼。
鄭平安拿到了兵魚符,何刺史的效忠信,甚至連右相的罪證都穩穩地捏在手里。只要回到長安,他就能徹底翻身。
他卻留下了。
為什么?
因為空浪先生說了一句話:
“你阿爺不是畏罪自盡,他是被右相逼死的。”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10年痛苦的根。
他恨錯了人。
恨了十年的阿爺,其實是死在保護他回家路上的最后一口氣里。
這一發現,比任何權謀都要致命。
他不能原諒自己。
所以他留了下來,不是為了左相,不是為了空浪,甚至不是為了李善德。
是為了他自己。
他想做一回真正的鄭平安。
不是鄭氏的附庸,不是左相的棋子——而是一個向父親、向命運、向狗兒兌現承諾的男人。
這不是賭——這是必須。
03
結局來得太快。
他才剛把證據送回長安,才剛說完“我馬上回來”,轉頭就死在老宅里。
為誰而死的?
為李善德,為袖兒,為那個他早該放手的姐夫。
可惜空浪先生沒來得及告訴他,她答不答應一起喝那壺酒。
可惜狗兒還等著他一起去嶺南吃肉干。
可惜他死得太快,連句遺言都沒留下,只剩一封信,壓在酒桌下,寫著:
“我這一生,沒做什么大事,只有一件事我做得對,那就是......活著的時候沒放棄希望。”
有人說他死得值——替天下除賊,為阿爺報仇。
也有人說他死得不值——功勞被人搶,尸體都沒人收。
可我想說:
他死得真實。
就像現實里太多的人,拼命努力,向上爬,認清真相,最后卻栽在最不該 死的那一刻。
結語
李善德運荔枝,是為了逃;蘇諒藏翁,是為了恨;右相斂財,是為了權。
只有鄭平安,不為荔枝,不為名利,只為一個承諾。
他答應過阿姐,要讓她風風光光回鄭氏;
他答應過狗兒,要帶它吃最好的肉干;
他答應過自己,要活成一個配得上“鄭”字的人。
可惜——全都沒做到。
也正因為如此
我們才會意難平。
鄭平安,是《長安的荔枝》送給這個時代最沉重的一個名字——
他不是主角,卻是我們每個人心里那個被冷落、被誤解、被利用過的自己。
如果你也有一個沒完成的承諾
那你就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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