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歷史上的英雄事跡,中國遠征軍絕對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名字。這支部隊在二戰期間為了保衛國家利益、支援盟軍,遠赴緬甸作戰,付出了血的代價。然而,他們長眠之地卻沒能得到應有的尊重。緬甸,這個曾被中國遠征軍用生命守護的國家,卻在戰后把烈士墓地夷為平地。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真是讓人心寒。
1941年,太平洋戰爭爆發,日本軍隊跟瘋了一樣入侵東南亞,緬甸一下子成了前線。緬甸當時是英國的殖民地,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不光是盟軍在東南亞的戰略據點,還有一條連接中國和外界的命脈——滇緬公路。日本要是占了緬甸,這條補給線就斷了,中國西南的后方補給就得癱瘓。
英國佬本來是指望自己守住緬甸的,可惜日軍太猛,英軍根本扛不住。仰光丟了,滇緬公路眼看著也要完蛋。中國這邊一看,情況不妙啊,唇亡齒寒的道理誰都懂。于是,1942年初,中國決定派兵出國作戰,組建了中國遠征軍。這可是甲午戰爭后,中國軍隊第一次大規模出國打仗,意義非同小可。
遠征軍由第5、第6、第66軍組成,總共10萬多人,杜聿明當副司令,羅卓英是司令。這幫人帶著民族的希望,浩浩蕩蕩開進了緬甸,任務就是保住滇緬公路,和日軍硬碰硬,支援盟軍作戰。說白了,他們是去救火的,而且是拿命去救。
緬甸戰場上的血與火
到了緬甸,中國遠征軍可沒閑著,直接跟日軍干上了。戰場上全是熱帶叢林和山地,條件惡劣得要命,蚊子、瘴氣、缺水缺糧,啥都得扛。可這些中國兵硬是咬著牙,跟裝備精良的日軍拼了個你死我活。
先說同古戰役,1942年3月,第200師在戴安瀾將軍帶領下,在同古死守了12天。日軍有飛機有坦克,火力比咱們強好幾倍,可第200師愣是頂住了,干掉5000多敵人。這仗打得太硬氣了,連盟軍都豎大拇指,說中國兵真牛。
再看仁安羌大捷,4月份,第113團長孫立人帶著1000多人,把被日軍圍困的7000多英軍救了出來。這場仗打得漂亮,英軍指揮官后來還專門給中國軍隊寫信感謝。可惜,好多戰士在戰斗中倒下了,再也沒能回來。
還有平滿納會戰、野人山撤退,這些都是遠征軍的血淚史。尤其是野人山撤退,那簡直是人間地獄。雨季一來,山里全是泥濘,部隊斷了糧,很多人不是被日軍打死的,而是活活餓死、病死的。據統計,第一次遠征緬甸,中國遠征軍傷亡高達6萬多人,活下來的不到一半。這6萬多人里,很多就埋在了緬甸的土地上,成了異鄉的孤魂。
1943年到1945年,中國遠征軍第二次入緬作戰,這回是配合盟軍反攻。雖然最后把日軍趕出了緬甸,可代價一樣不小。兩次遠征加起來,10萬英雄里至少有6萬多沒能回來。這就是咱們常說的“十萬英雄”,他們用命換來的勝利,值得所有人記住。
仗打完了,緬甸保住了,滇緬公路保住了,中國西南的補給線也保住了。可那些犧牲的遠征軍將士怎么辦?他們回不了家,只能長眠在緬甸的土地上。為了讓這些英靈有個安息的地方,也為了紀念他們的功績,中國政府和當地的華僑動手建起了烈士墓地。
仰光、曼德勒、密支那、同古,這些地方都有遠征軍的墓地和紀念碑。墓碑上刻著烈士的名字和事跡,密密麻麻地立在那兒,看著就讓人心里發酸。每年清明,華僑們都會去掃墓,燒點紙錢,擺點供品,跟這些英雄說說話。
那時候,中緬關系還不錯,緬甸人也多少有點感恩的心。這些墓地修得挺莊嚴的,有的還有紀念碑,上面寫著“中國遠征軍烈士紀念碑”之類的話。誰能想到,后來這些地方會變成一堆廢墟呢?
緬甸政府的無情背叛
世事無常,緬甸政府后來的做法,真是讓人大跌眼鏡。戰后沒多久,緬甸的民族主義情緒起來了,1948年獨立后,他們對一切跟殖民時期有關的東西都看不順眼。中國遠征軍雖然是來幫忙打日本的,但在緬甸人眼里,也被當成“外來勢力”,甚至跟英國殖民者掛上了鉤。
到了1960年代,中緬關系開始緊張。1967年,緬甸爆發排華騷亂,華僑被打被搶,31個人直接丟了命。這場騷亂里,遠征軍烈士墓地也跟著遭了殃。緬甸政府一聲不吭,直接派人把仰光、曼德勒的墓地給炸了,墓碑推倒,遺骨挖出來隨便扔,現場一片狼藉。這還不算完,1970年代,他們又毀了好幾處墓地,連個招呼都不打。
1987年,中國駐緬大使館想去同古給烈士紀念碑獻個花圈,結果被緬甸教育部門攔住了。理由更離譜,說什么“沒聽說過中國軍隊來緬甸打過仗”。這話聽著就讓人火大,中國遠征軍6萬多條命換來的勝利,他們一句“沒聽說過”就給抹了?
1990年代,緬甸政府打著“城市開發”的旗號,又開始折騰墓地。仰光的九英里墓地本來是華人墓地,里面埋了不少遠征軍烈士。結果呢,1996年直接被拆了,遺骨被草草挖出來扔到耶威墓地,過程粗暴得不行,連個像樣的儀式都沒有。原來的地方呢?蓋起了超市和住宅樓,烈士的墓地愣是變成了賣菜賣肉的地方。
更氣人的是,英軍和日軍在緬甸的墓地卻保存得好好的。英軍的墓園由國際委員會管著,干干凈凈;日軍的墓地甚至連戰馬的名字都刻在碑上。反過來,中國遠征軍的墓地到今天,全緬甸就剩同古和果敢兩塊半紀念碑,其他的早沒了影兒。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緬甸政府為啥這么干?
說到底,有歷史問題,也有現實算計。
第一,戰后緬甸獨立那會兒,民族主義情緒高漲。緬甸人覺得英國殖民時期啥都是外來的,中國遠征軍雖然是來打日本的,可在他們眼里,也跟殖民掛鉤了。當地老百姓對遠征軍本來就沒啥好感,打仗時還覺得中國兵搶了他們的糧食和資源。時間一長,這種敵意就發酵了。
第二,冷戰時期,中緬關系不太好。中國這邊走社會主義,緬甸那邊搞軍政府,意識形態不對付。1967年的排華騷亂就是個導火索,緬甸政府為了安撫國內情緒,順手拿遠征軍墓地開刀,擺出一副“反華”的姿態。
第三,緬甸政府壓根沒把歷史遺產當回事。經濟發展一上來,城市建設缺地,他們就盯著墓地使勁兒。烈士墓地對他們來說,就是塊“沒用的地”,拆了蓋房子多賺錢啊。至于尊重歷史、緬懷英烈,他們根本沒往心里去。
還有個原因,可能跟國際關系有關。英軍墓地有英國和國際組織撐腰,日軍墓地有日本政府盯著,緬甸不敢隨便動。可中國遠征軍的墓地呢?中國政府那時候忙著國內建設,沒太多精力管海外的事,緬甸政府就鉆了這個空子。
不管啥理由,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都讓人看不下去。中國遠征軍當年拼了命幫緬甸打跑了日本人,換來的卻是墓地被毀、英靈被辱。
烈士墓地這事兒,對中緬關系的影響可不小。1960年代那會兒,兩國關系本來就僵,墓地被毀更是雪上加霜。中國老百姓知道了這些事,心里都憋著一口氣,覺得緬甸太不地道。
后來中緬關系緩和了些,可這塊歷史疤痕一直沒消。2011年和2015年,中國民間組織去緬甸挖了點遠征軍遺骸回來,安葬在云南騰沖的國殤墓園,總算讓一部分英靈回了家。可緬甸政府呢?壓根沒啥表示,冷漠得讓人心寒。
這幾年,中緬經濟合作搞得挺熱鬧,可民間感情上總有點隔閡。緬甸政府到現在也沒為墓地的事道歉,更別提修復了。歷史這東西,不是說忘就能忘的,中國人記性好得很,這筆賬遲早得算清楚。
中國遠征軍的10萬英雄,用血肉之軀撐起了民族的脊梁。可緬甸政府的忘恩負義,卻讓這段歷史蒙上了陰影。墓地沒了,紀念碑倒了,但咱們心里的那份敬意,誰也抹不掉。
參考資料
蔣梅,廖利明.中國遠征軍第一次入緬作戰經過史料選(上)中國第二歷史檔案館[J].民國檔案,2018,(02):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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