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夏季,一連串突如其來的以色列空襲與摩薩德的高效“斬首行動”,再次將伊朗政局推至國際輿論的風暴中心。
面對空襲后的沉默、軍政系統的混亂與民間不滿的積壓,外界紛紛提出一個刺耳而尖銳的問題:伊朗,會不會成為第二個敘利亞?
這一疑問并非杞人憂天。在空襲行動背后,藏著的是伊朗內部長期積壓的體制裂痕與深層危機。而一旦伊朗從一個“區域大國”滑向“失敗國家”,其對中東格局乃至全球穩定的影響,將遠甚敘利亞。
一、以色列的突襲:不僅是戰術打擊,更是戰略試探
2025年6月,以色列國防軍(IDF)在未經公開警告的情況下,突然對伊朗境內多個軍事目標實施了高強度打擊。與以往不同,這次襲擊并非“象征性警告”,而是“體系性破壞”:空軍深度突防至伊朗本土核心區域,精準摧毀了革命衛隊多個地下指揮設施和導彈儲備中心。
而更震撼的是:數位伊朗革命衛隊高層在幾乎同步的“爆炸”、“車禍”與“失蹤”事件中喪生,其背后浮現出摩薩德高度滲透、遠程操控伊朗內部安全網絡的能力。
這不僅打破了伊朗“不可滲透”的神話,更暴露出其安保系統在面對外來特戰能力時的全面脆弱。而伊朗政權的回應則更令世界側目:持續48小時的沉默,既非報復、也無表態,似乎整個體制在震驚與癱瘓中無法動彈。
二、革命衛隊與國防軍:裂痕公開化的權力內戰
伊朗的軍事體系素以復雜而著稱,主要由革命衛隊(IRGC)與正規國防軍構成。而此次事件中,革命衛隊高層大量受創,而國防軍反應遲鈍、甚至有地方駐軍“拒絕配合報復計劃”的消息傳出。
這一切說明——伊朗軍隊體系內部的“裂痕”,正在由潛流變成斷層。革命衛隊長期作為伊斯蘭體制的“護法者”,其忠誠對象并非國家,而是教法本身。
他們控制著火箭軍、圣城旅、情報系統乃至經濟命脈(如Khatam al-Anbia建設集團)。而正規軍(Arte?)則更傾向于維護國家安全與領土完整,在理念上更加“世俗化”,也更受西化官僚影響。
這兩支力量的目標本就不同,如今在外部重壓下更加離心離德。在德黑蘭政務系統中,“誰來領導對以色列的反擊”、“是否應拉攏土耳其與俄國”、“是否啟動核報復程序”等戰略方向上,雙方分歧激烈、彼此指責,甚至傳出“情報互不共享”的內斗跡象。
這與2011年敘利亞初期的情況極為相似——軍隊分裂、地方指揮鏈失效、政治權威感消解,正是國家走向戰亂與分裂的先聲。
三、摩薩德滲透:體制內的“中空化”
摩薩德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執行多線同步斬首,表明其對伊朗體制內層已形成滲透閉環。據西方情報機構分析,伊朗近年來頻繁出現“核心人物被車禍”或“導彈工程師被意外爆炸”事件,均指向摩薩德與伊朗內部協力行動的深度合作。
這意味著,不僅外部力量打通了伊朗的“天花板”,內部也出現了“反骨的基底”。革命衛隊、情報部、核工程部門甚至宗教學院,均可能存在“倒戈分子”或“沉默的旁觀者”。
體制內部的忠誠基礎一旦破裂,政權將出現“中空化”現象:即表面仍存在體制,但其內部命令失效、控制力下降、實際執行體系崩解。
這是敘利亞、利比亞、也門內戰前的共同特征:權力仍在,但不再被信服;軍隊仍存,但不再執行;命令仍下,但成空文。
四、經濟崩潰與社會裂解:敘利亞化的民間底盤
與此同時,伊朗國內經濟已陷入“下行死循環”:里亞爾持續貶值、青年失業率飆升至38%、通貨膨脹沖破70%、核心城市大面積停電斷水。其石油出口被國際制裁壓制,國內又缺乏產業升級路徑,加之戰亂陰影與資源枯竭,民間的不滿與憤怒已經壓至爆點。
而這場危機的特別之處,在于其高度“階級化”:窮人吃不上飯,而體制內神職精英卻仍享受進口葡萄酒、藏品與豪宅。尤其是在遭空襲后,革命衛隊居然用專機將高層家屬撤往敘利亞與卡塔爾,更加激怒了底層。
如若未來爆發全國性抗議,政府極有可能采取敘利亞式鎮壓,而非調和。屆時軍隊是否效忠、地方是否割據、外部是否干涉,都將成為決定“伊朗是否敘利亞化”的關鍵變量。
五、“亡教”還是“亡國”?——伊朗命運的戰略選擇
伊朗當下正面臨一場“體制性生死抉擇”:繼續將神權體制強行維系下去,意味著將失去國家機器、失去民心、失去統一;而若選擇以“民族-國家”的名義放棄部分神權,則可能在短期內穩定內外局勢,但教士集團將喪失對政權的絕對掌控。
這種“亡教”與“亡國”的抉擇,是所有政教合一國家在遭遇外壓與內亂時都難以回避的難題。而伊朗恰恰是在“最壞的時刻、擁有最糟的選擇”:內部裂化已無法彌合,外部干預已深入骨髓。
以色列并未期望伊朗一夜崩潰,它更可能希望推動伊朗“敘利亞化”——一個沒有大國整合能力、長期陷入內耗與宗派沖突的虛弱體。那才最符合以色列的安全戰略。
結語:中東的又一風暴眼?
當前的伊朗政局,既有阿拉伯之春后埃及的“半崩不倒”,也有敘利亞內戰初期的“裂而不亂”,更有利比亞那種“頭顱落地后的遍地諸侯”。
但與這些國家不同的是:伊朗是什葉派世界的核心,是波斯文明的傳承者,是中東少數擁有重工業、核技術與自主導彈能力的國家。一旦其走向“敘利亞化”,不僅波斯灣局勢全面潰散,整個什葉派軸心也將失去主心骨。
此刻的伊朗,仍有一線生機。但前提是,它必須回答一個根本問題:
到底是教義重要,還是國家重要?
這不僅是哈梅內伊的考題,也是整個波斯民族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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