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聽雪是京圈有名的工作狂,從不錯過任何一場會議。
結婚三年,她又一次因工作缺席了我的生日宴會。
我拋下賓客,開著瑪勞斯萊斯漫無目的在城市里游蕩。
卻看見黎聽雪坐在燒烤攤前,一邊用筆記本電腦開著視頻會議,一邊和對面的年輕男孩說笑。
我突然明白。
規矩也可以破例,只是分人。
而我蕭馳野,京圈太子爺,本就不應該迎合別人的規矩。
我自己就是規矩。
黎聽雪是個克己復禮的人。
她永遠妝容精致,衣著得體,也要求我西裝革履,儀態優雅,在任何場合都不能失禮。
這是她的規矩。
可現在她穿著白t牛仔褲,素面朝天,隨意地靠在燒烤攤的塑料椅子上,將剝好的蝦遞給對面笑得開懷的男孩。
我將車停在路邊,直直地走了過去。
“黎總,開會辛苦了,原來這兒就是你的會議室?”
黎聽雪抬頭看見我,瞬間變了臉色。
電腦里傳來她下屬的調侃聲:“黎總怎么帶小老公出來吃地攤啊,哈哈哈...”
我將臉湊了過去,視頻對面的人立刻噤聲,戰戰兢兢的向我問好。
黎聽雪慌忙關了電腦。
“馳野,你聽我解釋,這是溫佳年,張阿姨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的。”
溫佳年笑得天真無邪:“蕭哥哥,你好!雖然沒見過,但我經常聽硯姐姐說起你。”
我知道有這么個人,是黎家保姆的兒子。
黎聽雪一直資助他在國外讀書,每年幾百萬。
我以為那只是她的善心,現在看來,我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沒理睬溫佳年的討好,坐下拿起黎聽雪剝好的蝦。
她從小的教養,是不允許自己用手接觸食物的。
我曾經見過她在外面參加宴會時,有一道帶殼的蝦,她硬是嚼碎了咽了下去。
可現在,她竟然親手為別的男人剝蝦。
我咬了一口,然后吐在了紙巾上。
“這蝦變味了。”
溫佳年的眼眶瞬間紅了。
“蕭哥哥,都是我的錯,讓你誤會了...”
誤會?
我拿起手機,給我們三個人拍了張合照,特意將溫佳年那副委屈的樣子放大居中。
他有些驚慌地想要搶我的手機,卻被我一個眼神嚇得縮了回去。
“拍個照片而已,你慌什么?”
我當著他們的面,將照片發到朋友圈,配文:老婆的生日驚喜,很別致。
黎聽雪皺眉看著我的動作,想要阻攔,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猶豫了半天,她輕嘆一聲:“馳野,你別這么敏感,我只當他是弟弟一樣。”
溫佳年立刻接話:“蕭哥哥...”
我冷笑著打斷她:“跟保姆的兒子互稱兄弟,我蕭家沒有這個規矩。”
溫佳年的眼淚說來就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起身欲走,黎聽雪卻追上來,一把拉住我的衣袖。
“蕭馳野,你今天太沒有禮貌了,身為蕭家大少爺不應該這樣。”
又是這句話。
“好了,別鬧。”
她的語氣開始變得不耐煩,“佳年剛回國沒地方住,要暫住我們家,你開車帶我們一起回去。”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想笑。
我回頭,直視她深不見底的眼睛:“黎聽雪,為什么要在今天?”
“什么?”黎聽雪愣了一瞬,才聽懂我的話。
她嘴角抽動的回答道:“我都說了,佳年剛回國...”
“不,因為你知道今天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打斷她的話,手指向溫佳年。“他也知道。”
“而這樣重要的日子,你選擇了他。他會開心。”
三年來,我為了迎合她的規矩改變了太多,可到頭來,真正能讓她破例的人卻不是我。
“馳野,你太敏感了。”
多說無趣,我甩開她緊握著的手腕。
身后傳來溫佳年故意壓低的聲音:“黎姐姐,是不是我的錯?”
夾子氣泡音的,惡心。
我開著車在城市里游蕩了很久,漫無目的地穿過一條條街道。
三年前,黎聽雪親自來我家求婚,跪在我父親面前發誓會永遠愛我敬我。
“馳野,我想嫁的人只有你。”
我本來不愿意聯姻,但因為她,因為她的承諾,我愿意賭一次。
現在看來,我賭輸了。
手機鈴聲響起。
“王子殿下,需要惡龍清掃垃圾嗎?”魚瑾歡戲謔的聲音傳來,帶著一貫的玩世不恭。
“回頭看我一眼吧,我想嫁你都想瘋了。”
我無聲地笑了笑:“你人都不在國內,說這些干什么?”
電話那頭激動地打翻了東西:“你等我,我馬上回國。”
回到家已經快十點了,宴會廳里居然還燈火通明。
我推開門,看到了讓我窒息的一幕。
黎聽雪正在和幾個重要客戶談笑風生,溫佳年站在她的身邊,像是男主人。
他身上穿著我的高定禮服,手腕戴著限量的瑞士名表——那是黎聽雪今早放在我書桌上的生日禮物。
所有人都在恭維他,稱贊他溫潤知禮。
我站在門口,像個局外人。
“馳野!”黎聽雪看到我,連忙走過來,“你終于回來了,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我看著他,又看向溫佳年,“為什么我的生日宴會上,他成了男主角?”
“你的朋友圈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在猜測。我帶佳年來是為了澄清,證明我們是清白的。”
她說得理直氣壯,仿佛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笑了,“所以你讓他穿我的禮服,戴我的手表?”
“這小子剛回國,沒有合適的衣服參加這種場合嘛。你別這么小氣。”
小氣?
我看向溫佳年,他正朝我挑釁地眨眼,嘴角帶著得意的笑。
幾個客戶圍過來打圓場,黎聽雪被他們拉去喝酒。
溫佳年趁機走到我身邊,壓低聲音說:“蕭少爺,你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從今天以后,大家都會知道我才是黎姐姐親近的人。”
我上下打量著她,眼中的輕蔑顯而易見,“你就這么想當小三?"
“我和黎姐姐從小就認識,如果不是因為聯姻,她肯定會跟我在一起。”
溫佳年說著,湊近我耳邊,“哥哥,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啪!
我揚手給了他一個清脆的耳光。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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