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時候她碰到了直播風口,一年就掙到一套房子的錢,今年稍微平淡一些,每個月只有十萬,但對普通人來說,這也是天價工資了。
林浸月今天穿了一套很日常的衣服,全都是桑蠶絲的材料,輕薄又漂亮。
溫瓷穿得就很樸素,渾身上下沒超過兩百塊錢。
林浸月一坐下,臉色就有些不好看,“裴寂不是說云棲灣里一整個房間都是你的衣服包包首飾么?你怎么也不穿出來?”
溫瓷低頭看著手中的咖啡,抬手攪拌了兩下,垂下睫毛。
“裴寂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林浸月臉色變了變,有些心煩,“兩年前吧,你跟他結婚就和我絕交了,我們都倔著,不肯聯系對方,再加上你又一直在云棲灣不出門,我多少有些擔心,就去找裴寂,我怕他對你不好。他當時就那種嘲諷的語氣,說你現在過上豪門太太的生活了,要不是他是名義上的老公,我真想扇過去我。”
溫瓷喝了一口咖啡,苦澀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臟。
“他確實準備了那些,但不是給我準備的,不讓我碰,只讓我看,為了折磨我吧。”
林浸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折磨你什么?”
“他覺得我不擇手段嫁給他,就是為了他的地位。”
“這畜生是不是有病?當年他一窮二白的時候,你不是就跟著他了么?”
溫瓷笑了笑,不想再說這個。
林浸月眼眶紅紅的抓著她的手,“溫瓷,你知不知道你瘦了很多,臉本來就夠小了,現在更小了。這三年,你是不是過得不好?我給你發(fā)過消息,你也沒回,我總是在想,那時候我真的很過分么?你居然這么記恨我,可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當時訂婚宴上那么多人看著你,奚落你,嘲諷你,明明下藥這個事兒不是你做的,你卻偏偏承認下來了,你讓我心里很不好受。”
溫瓷感覺到林浸月掌心的熱意,她知道林浸月發(fā)過那一條消息,可那時候她哪里有臉回。
她從婚后第一天就知道裴寂在松澗別院里養(yǎng)了人,這個事實就像是一個巴掌狠狠扇在她臉上,扇得她頭暈眼花。
她自己陷在那些經年的夢里,但是在裴寂這邊,那些事情早就已經翻篇了。
她不敢承認自己的一腔孤勇換來的是笑話,何況當初林浸月為了她跟那群權勢中心的少爺們對峙,她自己卻率先承認了,那對林浸月來說,是背刺。
她哪里有臉回消息啊。
林浸月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態(tài),眼眶一紅,慌忙撇開視線,看向窗外,將眼底的淚意壓了壓。
等情緒平復的差不多了,她才啞聲開口,“溫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我真的跟你生氣,但我依舊希望你過得好,可你看看,你把日子過成什么樣了?這三年里哪怕你肯出門工作,你現在也不至于穿著這么廉價的衣服。”
溫瓷的臉頰火辣辣的,垂下腦袋,“我現在醒悟了,已經開始工作了。”
林浸月深吸一口氣,在自己的臉頰上擦了擦,“我當然不是在責怪你,當年你車禍,精神出現過問題,我知道你害怕人群,可你怎么會連直播都不弄了呢,你是全網粉絲最多的唱歌主播,但是三年多前開始,你就再也沒有登陸過那個賬號了,你知道多少人在等著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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