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燈光打下的一瞬間,她穿著樸素的棉衣,眼神一轉,臺下就笑了。
“小朋友,你是不是覺得你爸啥都不懂?”
她眨眨眼,抬手一指,“換你當爸爸,你就知道了。”
那是2003年春晚,小品《我和爸爸換角色》第一次播出,短短十幾分鐘,全國觀眾笑成一片。
她的臺詞流暢、情緒飽滿,和郭冬臨搭配默契。那一年,春晚之后的第二天,她的名字成了熱搜第一。
她叫金玉婷。
一個本該大紅大紫的小品女演員,一個曾五次站上春晚舞臺的“觀眾寵兒”。
可后來,她突然消失了。
沒有新作品,也不上電視,連消息都少得可憐。有人說她退圈了,有人說她精神出了問題,還有人說,她被同行聯(lián)手“做掉”了。
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一個五次登上央視春晚的女演員,怎么就一步步跌到人生低谷?
她的故事,遠比你想象的復雜。
一、寒門女孩,拼出來的一口飯
1973年冬天,金玉婷出生在黑龍江齊齊哈爾。
那是個極冷的地方,風一吹,臉都像刀割。家里條件也冷清,母親患有心臟病,干不了重活,全靠父親一人撐著這個家。
小時候的金玉婷不嬌氣。
家里開了個小裁縫鋪,母女倆縫縫補補過日子。冬天室外零下二三十度,手凍得通紅,她也得跟著母親做針線活貼補家用。
但她心里一直藏著個小夢想。
路邊有戲班子唱戲,她就站著看,目不轉睛。別人聽個熱鬧,她聽得認真,心里癢癢,想著:要是自己也能上臺多好啊。
父母看出她有點天分。雖然窮,但咬咬牙,也支持她學藝。
13歲那年,她考上了黑龍江藝術學校,學的是評劇花旦。每天五點起床練嗓子,晚上背臺詞,連冬天都不敢懈怠。
畢業(yè)后,她進了沈陽軍區(qū)后勤部文工團,當起了文藝兵。
唱歌、演出、隨部隊四處跑。她喜歡舞臺,喜歡掌聲,也喜歡那種被需要的感覺。
可她不甘心就此停步。她想學更多,想走得更遠。16歲,她報考上海戲劇學院。
專業(yè)課考了全國第一,文化課沒跟上,落榜了。
她咬牙回家,打工、存錢、再試一次。第二年,她一個人揣著700塊錢,再次踏上上海的火車。
她不漂亮得驚艷,但耐看,氣質干凈。學校被她的韌勁打動,破格錄取了她。從此,金玉婷的人生走上了另一條路。
二、靠廣告攢學費,也在一點點攢機會
上戲的生活并不輕松。學費、生活費,全得自己解決。
她開始接廣告,拍企業(yè)宣傳片,做模特,賺點生活費。有時候連排練都得請假趕拍廣告。
那幾年,她是廣告圈的熟臉。一套衣服換幾個造型,一天能拍十多個鏡頭。
別人覺得她走偏了,可她不管。因為她知道,這也是舞臺的一種,她也在積累經驗。
1993年畢業(yè),成績不錯,可她沒等機會找上門,反而主動出去找戲演。
最開始只能跑龍?zhí)住⒀菖浣牵谄瑘鏊抖几伞S腥讼铀挾啵蛯W會沉默。有人搶戲,她就等下一場。
真正讓她有了些名氣,是1998年拍的電視劇《大裂谷》。
為了演一個農村婦女,她跑到村里住了半個月,跟村婦一起干活、學說話、體驗生活。
她演得真,人設不討喜,角色卻立住了。那年,她第一次被提名了金鷹獎。
之后的幾年,她接了不少劇。《大宅門》第二部、《四世同堂》、還有《太平天國》。
大多是配角,但演技越來越穩(wěn)。圈里人開始注意到她了。
真正的高光時刻,來得在2003年。
那年,她被春晚導演組點名,和郭冬臨搭檔演小品《我和爸爸換角色》。
排練時間緊,劇本也臨時改,她頂著壓力硬是演出了效果。春晚一播,第二天她的名字就火了。
從那之后,她連著五年站上春晚的舞臺。
《將愛情進行到底》《軍嫂上島》《暖冬》《美麗的尷尬》……她和潘長江、馮鞏、黃宏這些大咖搭戲,毫不怯場。
觀眾笑得前仰后合,導演組也對她越來越放心。
有人開始叫她“小品公主”。
那幾年,她紅透了。
三、風頭最盛,流言最毒
可人紅,是非就來了。
一開始是有人質疑她上春晚的頻率太高。一個沒背景、沒后臺的女演員,憑什么年年上春晚?然后各種流言就來了。
有人說她靠關系。有人說她搶了別人原本的機會。還有人說她和春晚導演之間不清不楚。
她本想解釋,但后來發(fā)現,越解釋越亂。不說,網友罵她清高;說了,反而被說心虛。
最荒唐的一次,是她和馮鞏合作《暖冬》后,有人傳她擠走了牛莉。
真相其實很簡單,是牛莉因檔期問題無法出演,她是后補上位。
但謠言不講邏輯。
有網友甚至開始攻擊她的私生活,說她插足別人的婚姻,說她跟某男演員關系曖昧。
她一開始不信這些會傷人,可當輿論像洪水一樣涌過來時,她真扛不住了。
那年,她失眠、焦慮、吃不下飯。一次春晚彩排,她直接暈倒在后臺,被緊急送醫(yī)。診斷結果是:重度抑郁。
最終,她選擇暫停所有演藝活動,住進了精神病院。
四、那個被罵瘋的明星,真的瘋了嗎?
住院那段時間,她完全和外界斷了聯(lián)系。手機關機,社交平臺不更新,所有的代言、邀約都被推掉。
父母陪著她,每天輪流守著。母親搬到醫(yī)院附近的小旅館,做飯送湯,一守就是幾個月。
她變得沉默,不愛說話,看見鏡頭會發(fā)抖。有時候晚上會突然哭,沒人知道她夢到了什么。
她說自己最怕的是,打開網頁就看見那些惡毒的留言。“一個靠潛規(guī)則上位的女人”“演得再好也掩蓋不了背后的骯臟”。
這些話,一刀刀地刻進她的心里。
她用了三年時間,才慢慢走出那段黑暗的日子。
五、從前臺到幕后,慢慢放下,也慢慢醒來
2015年,她終于從醫(yī)院出院,回到家鄉(xiāng)齊齊哈爾。
她不再去北京,也不去橫店。她開始種花、做飯,陪母親去市場買菜,陪父親去江邊釣魚。
偶爾她會開直播,談談生活,聊聊戲劇,語速不快,表情溫和。
粉絲數量不多,留言卻都很真誠。有人說,“你還好嗎?”她笑著回:“還行,還能吃飯。”
她也嘗試做公益,籌辦慈善拍賣,參與心理健康宣傳項目,幫助那些曾經和她一樣被輿論逼到角落的人。
有人問她:還想回娛樂圈嗎?
她想了想,搖頭說:“不想再賭一次命。”
她開始喜歡國學,讀詩詞,練字,彈琴。這些讓她慢下來,也讓她心里不再慌。
六、結尾
金玉婷不是第一個被謠言擊垮的演員,也不是最后一個。可她是那個活下來的。
曾經她站在舞臺中央,燈光打在臉上,笑容燦爛。
后來她站在醫(yī)院窗前,看著自己的影子發(fā)呆。
再后來,她站在陽臺上,聽著風吹花開的聲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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