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0707-0708
項目結束的有點晚,又加上臨時增加了匯報環節,以至于比原定出發的時間,晚了半個多小時,眼看距離起飛時間只有2個小時,1.5小時,85分鐘......,我不斷盯著手表,計算著安檢可能花費的時間,在會議室內不斷的踱步,嘴上還在碎碎念著,趕緊匯報結束,我們趕緊沖去機場,真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幸好一路暢通,準時登機。
坐下后,我轉身問同行的顧問,為啥你不是很著急呢?她慢慢打開本來緊鎖的眉頭,告訴我說,她內心的擔心和焦慮,是身后還有十幾個報告沒有寫完,擔心工作的完成進度。
啊哈!同一趟出差旅程,兩種截然不同的焦慮在我們之間流轉,我害怕錯過眼前的航班,她憂心未完成的工作任務。這看似平常的差異,實則折射出我們面對時間壓力的兩種典型生存狀態。
我的“趕飛機焦慮”像一只精準的秒表。從出發前就開始反復確認航班時間,明明知道機場快線只需四十五分鐘卻執意提前很長時間就出發。這種焦慮有著清晰的輪廓:安檢口關閉前必須到達登機口。心理學家將此類現象稱為“預期性焦慮”,即對尚未發生但可能發生的負面結果產生的過度擔憂。數據顯示,超過58%的旅客會產生不同程度的誤機焦慮,其中12%的人因此出現失眠、心悸等軀體癥狀。這種焦慮雖然強烈,卻會在飛機起飛后神奇消散,因為威脅已經解除,警報自然消除。
而另外一位顧問展現出來的是典型的“任務焦慮”。她是知道自己的后續工作量的,仿佛待辦事項列表長得看不到盡頭。世界衛生組織2023年的報告指出,全球35%的職場人士長期處于“任務過載”狀態。與她類似的焦慮者往往陷入“時間貼現”的心理陷阱。她的焦慮沒有明確的終點線,完成一個方案意味著要開始準備下一個會議,這種無盡的循環產生了心理學家所說的“慢性壓力”。這種內心的任務焦慮不會因飛機起飛而緩解,反而可能因為“出差耽誤工作時間”的念頭而加劇。
兩種焦慮背后,是不同時間感知方式的碰撞。我的焦慮錨定在具體的“鐘表時間”上,飛機不等人,這是工業社會培養出的精確時間觀念。德國社會學家諾伯特·埃利亞斯指出,現代社會將時間從自然節律中抽離,變成可以精確測量和分配的資源。而另外一位的焦慮則源于“任務時間”的壓迫,這是知識經濟時代的新型時間異化。法國哲學家貝爾納·斯蒂格勒警告,數字技術創造了“實時性暴政”,我們被迫在多個并行的時間線上疲于奔命。在機場咖啡廳,我頻繁查看登機時間的動作,與她腦海中不斷切換工作窗口的行為,本質上都是對時間失控的本能抵抗。
有趣的是,再聊下去,我們才發現,我以前是“任務焦慮”,恨不得提前完成很多任務,心理才會踏實;而她以前則是“時間焦慮”,擔心怕趕不上飛機的事件發生。哈哈哈,這么聽下來,還真是頗有意思,原來我們都發生了重大的改變。
#眾晟悅納 #趕飛機 #任務焦慮 #時間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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