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日本陸上自衛隊干部學校的戰史教材里,突然出現唯一入選的中國志愿軍團長的名字。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位團長在朝鮮戰場上,最常說的話竟是“敵人太不經打,下次找個硬茬再來”。
很多人都無法理解:這個團長是誰?創造了哪些驚人戰績,為何能憑借裝備簡陋的部隊,卻在美軍炮火下創造如此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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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10月的朝鮮半島,寒風卷著硝煙,當梁興初率領38軍入朝時,這支在解放戰爭中橫掃東北的王牌部隊,卻在第一次戰役中因情報缺失暫時失利。
彭老總在指揮部震怒拍案的場景,讓整個38軍上下憋足了一口氣,必須找回這個面子!
當攻打德川的重任落在38軍肩頭時,全軍目光聚焦在一個人身上,那就是團長范天恩。
這位年僅二十八歲的山東漢子,少年時參軍,從白山黑水打到天涯海角,是梁興初最倚重的一把尖刀。
當時范天恩新婚才三個月,原本被安排留在軍部當作戰科長,但他卻闖進梁興初的指揮部,把調令拍在桌上:讓我帶兵上前線!當科長不如回家抱孩子!
梁興初望著這個自己一手提拔的虎將,最終把335團交給了他,而在入朝誓師大會上,范天恩吼出創造模范團的誓言。
那時候誰都沒料到,他們即將在飛虎山迎來煉獄考驗,這成為橫亙在勝利前的攔路虎,也成為他打響翻身仗的第一槍。
1950年11月4日,范天恩率部頂著雨夾雪強行軍,他們能順利抵達目的地嗎?
士兵背著沉重的裝備,深一腳淺一腳地跋涉,有的戰士走著走著,就靠在樹上睡著了。
師指揮官看著這群疲憊不堪的士兵,幾次想下令休整,卻被范天恩攔住:美軍這會兒正睡熱炕頭呢,咱們多趕一里路,就能多一分勝算。
當335團奇跡般出現在飛虎山下時,師指揮所墻上的作戰圖標,還停留在兩天前的位置。
就在此時,偵察兵回報,山頂駐守著南朝鮮第7師一個加強營,還有美軍炮兵隨時支援,那打還是不打?
范天恩這時卻笑了,那必須是要打的!他十六歲參軍時,就在八路軍里當尖刀兵,從抗日戰爭打到解放戰爭,什么樣的硬仗沒見過?
他繞著山走了一圈,發現西側山脊有片松林可以隱蔽接近,于是當晚親自帶著2營摸黑上山,刺刀在寒夜里閃著冷光。
美軍哨兵正抱著收音機聽爵士樂,突然發現眼前全是端著刺刀的志愿軍,還沒來得及拉響警報,就全都被抹了脖子。
天剛剛亮之時,335團已占領飛虎山主峰,但真正的考驗才剛開始:他們能守得住嗎?
正當范天恩要乘勝追擊,師部急電卻令335團轉入防守,原來老虎山是牽制敵軍的關鍵棋子,必須堅守一段時間。
緩過神的美軍調集重兵反撲,飛機大炮將山頭炸成火海,范天恩提著沖鋒槍穿梭在戰壕,炮彈掀起的凍土塊砸在背上渾然不覺。
美軍飛機繼續每天轟炸上百架次,炮彈把山頂的松樹炸成焦炭,而范天恩讓士兵用蘇聯刺刀挖戰壕,沒有鐵鍬就用槍托砸石頭。
兩天兩夜的血戰后,陣前堆滿美軍尸體,335團的彈藥所剩無幾,那繼續守還是反攻呢?
第四天破曉,范天恩突然吹響沖鋒號,這讓正在吃早餐的美軍猝不及防,被刺刀見紅的夜戰近戰打得潰不成軍。
美軍指揮官惱羞成怒,集結所有兵力發起總攻,在陣地上七名戰士用最后三箱手榴彈,打退敵三次沖鋒,四十余具美軍尸體永遠留在了山坡上。
這場阻擊戰打了五天五夜,當師部下令后撤時,許多戰士不理解:明明打退了敵人,為什么要撤?
范天恩卻指著地圖解釋,我們守得越狠,敵人就越覺得這里重要,等他們全部撲上來,就是包餃子的時候了。
后來才知道,這場看似撤退的戰斗,正是彭老總的誘敵深入計劃中,最為關鍵的一環。
在上級指令下,范天恩的反常撤離,正是志愿軍大棋局的一記妙招,他親率一支精干小分隊,利用對地形的洞悉,不斷襲擾和引誘。
眼看335團近在咫尺,急于求成的美軍發起追擊,一頭扎進九龍站東南的預定伏擊圈。
11月24日,當范天恩發出反擊信號,憋了一肚子火的戰士席卷而下,而疲憊不堪的敵軍瞬間崩潰,甚至發生自相殘殺的慘劇。
松骨峰的血色黎明來得猝不及防,但讓范天恩的名字響徹云霄,這又是怎么回事?
1950年11月30日凌晨,松骨峰的寒風像刀子般刮過陣地,范天恩急行軍搶占這個軍隅里咽喉時,美軍撤退洪流已涌到山腳。
三連剛爬上光禿禿的山包,就看到公路盡頭煙塵蔽日,那是美二師的坦克集群。沒有工事,沒有掩體,百余名戰士趴在焦黑的凍土上迎接鋼鐵洪流。
范天恩拿著望遠鏡,看著美二師試圖突圍南逃,他知道身后是志愿軍主力包圍圈,只要守住松骨峰,就能把這股敵人全部吃掉。
“告訴1營3連,就算只剩一個人,也得給我釘在陣地上!”范天恩的聲音嘶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這支剛經歷飛虎山血戰的連隊,此刻只剩下一百二十人,卻要面對美軍一個師的瘋狂進攻。
當第一波美軍在坦克掩護下沖上來時,3連戰士用火箭筒炸毀先頭坦克,子彈打完了就扔手榴彈,手榴彈沒了就端著刺刀沖鋒。
美軍指揮官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這片光禿禿的山包上,總有不要命的中國士兵跳出來呢。他們用燃燒彈把陣地燒成火海,3連戰士的衣服著了火,就在地上打滾壓滅,然后繼續舉槍射擊。
班長犧牲了,副班長頂上;排長倒下了,戰士自動接替指揮,如此接力奮進,卻從不后退。
當范天恩派警衛連支援時,連長已經被炸斷左腿,卻還在趴著指揮戰斗,最后拉響手榴彈與敵人同歸于盡。
這場戰斗打到最后,3連只剩下五名炊事員,而戰后清理戰場時,戰士發現許多志愿軍士兵的遺體和美軍死死抱在一起。
有的手里還攥著敵人的頭發,有的牙齒咬進了敵人的肩膀,哪怕是死也要拉敵人同歸于盡。
作家魏巍當時就在現場,他目睹了陣地的慘狀,含淚寫下《誰是最可愛的人》,其中描寫的“烈士們的尸體,做著各種各樣的姿勢”,正是3連戰士的真實寫照。
硝煙未散的松骨峰上,一臺繳獲的美軍收音機突然傳出《義勇軍進行曲》,所有戰士怔立當場,凍裂的臉上淚水已混著血水流淌。
當彭老總得知,38軍在松骨峰殲敵占西線總數的48%時,激動地在嘉獎電文中寫下:中國人民志愿軍萬歲!38軍萬歲!
從這一刻起,“萬歲軍”的威名傳遍天下,而38軍也終于找回丟了的面子!
而范天恩在戰后見到梁興初時,卻皺著眉頭說:“美軍也就這樣,比國民黨軍好打不到哪去敵人太不經打,下次找個硬茬再來。”
1951年1月,當聯合國軍反攻到“三七線”時,范天恩正在后方養傷,這時梁興初一個電話把他叫到軍部,把580高地交給你,守不住別回來見我!
這個高地是泰華山的門戶,一旦失守,志愿軍防線將全線動搖,所以必須守得住才行。
范天恩到了陣地才發現,這里全是堅硬的巖石,根本挖不了戰壕,士兵們只能躲在石縫里,被美軍炮火炸得傷亡慘重。
更要命的是補給線被切斷,子彈打一發少一發,糧食只能靠夜間滲透運送,能守得住嗎?
他發現美軍白天炮火猛烈,但晚上戒備松懈,于是想出夜襲戰術:白天戰士躲在石縫里,晚上分小組摸進敵營,炸帳篷和搶彈藥,搞得美軍夜夜不得安寧。
就這樣反復拉鋸二十天,335團殲敵兩千多人,直到接到轉移命令。
當聯合國軍占領580高地時,看到的只是一片布滿彈孔的巖石和無數美軍尸體,他們始終沒搞明白,為什么裝備簡陋的志愿軍,能在這種絕地堅守這么久。
1952年8月,順川機場被美軍炸毀,112師接到突擊修復的任務,那時機場跑道上布滿未爆炸的炸彈,稍有不慎就會引發連環爆炸。
范天恩當時正在師里擔任參謀長,他主動請纓帶隊排雷。別人都覺得這是送死的活,他卻笑著表示,美軍的炸彈又不是老虎,吃不下他的。
他帶著技術骨干研究炸彈結構,發現美軍定時炸彈有個延時裝置,這可如何是好呢?
他想出了一個土辦法:用鉗子輕輕夾住引信,再慢慢旋轉外殼,就像拆手表一樣小心翼翼。有的炸彈埋在土里,他就讓士兵用探雷器一點點找,然后用手刨開泥土。
整整五天五夜,范天恩沒合過眼,硬是排除了上百枚的炸彈,按時完成機場修復任務,因此戰友都贊嘆:范團長打仗厲害,排雷也是好手!
1955年,范天恩被授予開國上校軍銜,1963年晉升大校。
當日本戰史專家編寫《朝鮮戰爭名人錄》時,翻遍志愿軍師級以上將領的資料,最終卻把唯一的團級指揮員名額給了范天恩。
書中詳細解析了他在飛虎山、松骨峰的戰術,甚至感嘆:其夜戰近戰之勇,實乃美軍之噩夢。
晚年的范天恩很少提起戰功,卻總念叨著一個叫王春祥的繪圖員,這個十九歲的孤兒戰士在松骨峰戰役中繪制了關鍵的地形圖,后來卻在戰斗中犧牲。
范天恩曾答應幫他找家人,直到去世都沒能實現這個愿望,這也成了他的一個遺憾。
2001年,79歲的范天恩在北京離世,臨終前看著窗外的和平景象,喃喃自語:“真好,再也不用打仗了。”
當后人在紀念館瞻仰“攻守兼備”的獎旗,聆聽《誰是最可愛的人》的鏗鏘字句,或許能觸摸到一種穿透歲月的力量:
戰神并非天生嗜血,恰是對和平最深的渴望,讓他們在面對強敵壓境時,敢于以命相搏,以骨為盾。
這份來自對手教科書里的致敬,比任何勛章都更沉重,它丈量出一個民族在血火淬煉中挺直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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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1】清苑黨校官微.《“萬歲軍”中范天恩,唯一被日本人寫進書本的團級將領》.2024-04-27
【2】人民網.《記錄抗美援朝英雄范天恩的一生》.2024-12-19
【3】荔枝網新聞.《搶占飛虎山:中國志愿軍晝夜激戰,哪位虎將一戰成名》.2021-06-09
【4】百科.《范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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