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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斯頓體育館的空調冷氣,擋不住看臺上突然爆發出的刺耳喊叫。孫穎莎正準備發球,那句帶著種族歧視意味的 “黃香蕉” 像根冰錐扎過來,讓她握著球拍的手指猛地收緊。球臺對面,17 歲的漢娜?高達剛贏下一分,正高舉雙臂吶喊,金色的馬尾辮在燈光下劃出囂張的弧線。這場美國大滿貫賽第二輪的較量,從一開始就彌漫著不尋常的火藥味。
比賽前兩局,孫穎莎的狀態像被蒙上了層薄霧。正手進攻頻頻打偏,反手擰拉也失去了往日的精準,6-11、9-11,連丟兩局的她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場邊的邱貽可急得直跺腳,手里的戰術板被捏出指印:“別跟著她的節奏走!側身!用你的速度壓制!”
漢娜?高達顯然嘗到了甜頭。這個首次與世界第一交手的埃及小將,每得一分就對著看臺揮拳,夸張的慶祝動作引來看臺一片歡呼。更讓人不適的是,每當孫穎莎準備發球,前排總有幾個白人觀眾故意發出怪聲,甚至有人吹起刺耳的口哨。第三局打到 8 平的關鍵分,那句清晰的 “黃香蕉” 終于撕破了賽場禮儀的偽裝。
孫穎莎的肩膀明顯僵了一下。這個曾在 2021 年世乒賽刺傷過梁靖崑的侮辱性詞匯,此刻像粘在球拍上的灰塵,讓她渾身不自在。她深吸一口氣,彎腰擦了擦球臺邊緣的汗水,抬眼時眼神里的迷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淬火般的銳利。
暫停時,邱貽可遞給孫穎莎一條新毛巾:“別聽他們的。想想你練到凌晨的加練,這些雜音算什么?” 孫穎莎沒說話,只是用力擰了擰毛巾,水珠濺在地板上,像要把心里的火氣也擰出去。
重新上場的孫穎莎像換了個人。正手暴沖帶著破風的呼嘯,直取漢娜?高達的反手死角;反手快撕如閃電般掠過球網,讓對手根本來不及反應。11-3,她用一局酣暢淋漓的勝利吹響反攻號角。看臺上的干擾聲漸漸小了下去,只剩下乒乓球撞擊球臺的脆響,像密集的鼓點敲在每個人心上。
第四局開局,孫穎莎連續打出三個擦網球,運氣似乎站在了對手那邊。但她沒有絲毫動搖,腳步移動更快了,眼神始終鎖定著漢娜?高達的站位。當一個角度刁鉆的正手大斜線得分后,她罕見地握緊拳頭,對著球臺低吼一聲。這聲壓抑已久的怒吼,讓看臺上的雜音徹底啞了火。
決勝局的較量成了孫穎莎的個人秀。11-4、11-5,它像臺精密運轉的機器,每個球都透著不容置疑的統治力。最后一分,漢娜?高達的回球擦網后落在界內,孫穎莎飛身撲救,手腕輕巧一抖,球擦著球臺邊緣落地,彈出刁鉆的角度。隨著漢娜?高達無奈地將球拍扔在地上,孫穎莎長長舒了口氣,汗水順著下頜線滴落,在地板上暈開小小的水痕。
賽后握手時,漢娜?高達的眼神里少了 earlier 的囂張,多了幾分敬畏。而那些曾發出雜音的觀眾,此刻早已悄悄退場。混采區里,有美國記者追問孫穎莎如何看待賽場干擾,她擦了擦汗,語氣平靜卻有力:“乒乓球不會說謊,實力就是最好的回應。”
當晚,《人民日報》體育版連續更新兩條動態。“頂住壓力,打出風采!孫穎莎用實力詮釋體育精神”“賽場雜音遮不住真正的光芒,為孫穎莎加油”,簡短的文字配上她比賽時專注的照片,迅速獲得數十萬點贊。網友們在評論區排起長隊:“這才是中國運動員的底氣!”“用金牌讓他們閉嘴!”
其實這樣的干擾并非首次。從 2019 年世乒賽被對手故意拖延時間,到東京奧運會面對主場觀眾的聲浪,孫穎莎早已學會在喧囂中保持專注。她的教練曾說:“莎莎的心臟像被特殊材料做過,越大的場面越能激發她的斗志。”
比賽結束后的訓練館里,孫穎莎加練到深夜。燈光下,她對著墻壁反復練習反手動作,影子被拉得很長。邱貽可在一旁記錄著數據,偶爾提醒一句:“注意手腕的放松。” 館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球臺上,像一層薄薄的銀霜。
第二天的 16 強賽,孫穎莎的狀態更加火熱。面對德國選手韓瑩的削球,她耐心周旋,正反手交替進攻如同行云流水。看臺上出現了不少華人面孔,他們舉著五星紅旗,在關鍵時刻齊聲高喊 “孫穎莎加油”,聲音蓋過了零星的雜音。當最后一分落地,孫穎莎向著華人觀眾區揮手致意,笑容里帶著釋然與自信。
競技體育的賽場從來不只有技術的較量,更有意志的比拼。孫穎莎用沉默對抗喧囂,用實力回擊雜音,恰如人民日報所言:真正的強者,從不會被外界的風雨擾亂腳步。那些試圖用卑劣手段干擾比賽的人終究會發現,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所有的雜音都不過是過眼云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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