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8歲,幫女兒女婿帶娃6年,如今他們卻讓我回鄉(xiāng)下養(yǎng)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可有時候,你頭低得久了,他們還真當你是風吹就倒的影子了。
我叫杜桂珍,58歲,湖南益陽人。
丈夫早些年因病去世,留下我和獨女林婉君相依為命。
她讀書好,我從不舍得讓她吃苦,種地、喂豬、打零工,什么都干過。
后來她考上大學去了長沙,又嫁給了一個本地男孩,叫李志超,是個銀行職員。
結(jié)婚后,他們把我接到城里,說要我來幫忙帶孩子。
那會兒外孫才三個月大,白白嫩嫩的,我心里甜得像捧了團棉花。
我?guī)Я肆辏瑥陌胍刮鼓痰奖持苌鐓^(qū)早教班,張口叫奶奶,摔了我急,病了我陪,一天也沒離開過他。
婉君工作忙,志超也升職,兩口子越來越有本事了,家里也從兩室換成了帶陽臺的大三房。
我以為自己總算熬出頭了,結(jié)果人心,終究比變天還快。
一個春天的傍晚,飯后我在陽臺晾衣服,聽見婉君和志超在客廳小聲說話。
她說:“媽年紀也不小了,鄉(xiāng)下那邊還有老房子,最近也說想種點菜,給點錢她就回去。”
志超聲音更低:“你也該有空間了。媽天天在這,咱倆像話嗎?再說,小學快開學了,你媽沒文化,到時候孩子學習怎么辦?”
我手里的衣架一歪,差點砸到腳上。
我沒出聲,回房關(guān)上門,感覺一股悶氣堵在心頭。
第二天,婉君裝作若無其事,坐我床邊:“媽,最近你不是老說想回鄉(xiāng)下看看菜園子嘛?我和志超商量了,準備給你五萬塊,在那邊修修房子,你就在家鄉(xiāng)好好歇著,也自在。”
我笑了笑:“自在?你是怕我礙著你們吧。”
她愣了一下,尷尬地說:“媽你別這樣,我們也不容易……”
我打斷她:“我五點起床做飯,晚上哄孩子寫作業(yè),家里誰最早起誰最晚睡?婉君,你出世那年我才剛滿二十,那時我爸一塊錢都拿不出來,是我背著你上山砍柴去換奶粉。現(xiàn)在你卻怕我‘打擾’你們的生活?”
她不敢回頭看我。
那一刻,我心里有點像是煮開了的老水壺,明明早知道要沸騰,卻還是被那最后一滴水燙了手。
我什么都沒拿,連衣服都只帶了換洗的幾件,坐上了回鄉(xiāng)的小巴。
回去那晚,下著毛毛雨,我蹲在老屋門前,看那爬墻虎都把窗戶纏住了,心里比天還冷。
但人不能被冷死,哪怕只靠自己一口氣。
我開始翻地種菜,把院子里的枇杷樹修枝除蟲,閑下來就在村口賣點水果干。
鄰居孩子來找我補課,我也耐心教,日子一天天,倒比在城里過得更踏實。
半年后,婉君突然回來了。
她哭著說:“媽,志超……跟單位女同事不清不楚,我跟他吵了幾次,后來他干脆提出離婚。”
我遞了杯熱茶:“這事怪不到別人頭上。他怎么敢提離婚?是他早看你媽被你們趕走,就知道你沒依靠。”
她哭得更大聲了:“媽,對不起,是我錯了……”
我看著她消瘦的臉,嘆了口氣:“我不是不原諒你。只是,記住一件事——人不能把最親的人當工具,誰慣著你,也不能被你一直傷。”
后來她住了一陣,我給她做飯、找律師,處理完離婚后她帶孩子回來了。
我沒再回城,孩子小手拉著我:“外婆,我長大保護你。”
我笑了,覺得心頭那團被踩碎的棉花,又重新蓬起來。
“久住非親宅,善意不能被榨成廉價。”
父母不是雇工,愛不是隨取隨用的水井。
你若只認得爸媽有用的那部分,等他們真走了,也別怪家門再敲不開。
正所謂:親情是田,要的是灌溉,不是掠奪;娘養(yǎng)你三十年,你卻嫌她老破冷——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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