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頂流名媛慈善會的當晚,我資助的貧困生突然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秦先生說,我是他剛剛成年的小公主。
照片里,我資助的女孩穿著我未婚夫親手設計給我的求婚禮服,滿臉羞澀地依偎在秦先生懷里。
秦先生沒露臉,但他喉結上的那顆痣太有標志性了。
是我的未婚夫,秦朝赫。
我愣愣地看著照片,剛想截圖質問對方。
下一瞬,祖母留給我的傳家玉佩出現在拍賣臺上。
我瞇起眼,直接拍下照片發給秦朝赫。
“這是我的東西吧?”
“怎么主持人會介紹說捐贈人是祝嬌嬌?”
“你說我要是現在報警,坐牢的會是你呢還是祝嬌嬌?”
消息剛顯示發送成功,大熒幕上就出現了捐贈者祝嬌嬌的臉。
還有陪在她身邊滿臉寵溺的秦朝赫。
大家都在疑惑祝嬌嬌是京海哪家富商的掌上明珠。
我倏地起身走到秦朝赫跟前:
“不回消息的話,是要當面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嗎?”
我似笑非笑地睨著眼前的男人,他低下頭瞄了眼手機,臉色瞬間難看到了極點。
“怎么不出聲了?”
“啞巴了嗎?”
大熒幕上出現了我的身影,組織這場慈善拍賣會的喬家小姐立刻走了過來。
她探究的目光來回在我和秦朝赫,還有祝嬌嬌身上掃射。
“閔窈,這兩位是您的朋友?”
相比秦朝赫,喬冉明顯更尊敬我。
“這位小秦總可是我們京海的后起之秀啊,今天還賞臉給我的拍賣會無償資助了不少物件。”
“祝小姐也是,捐贈的那玉佩,鑒定專家估價六千萬呢。”
說著,她又向秦朝赫道謝。
“小秦總,今天讓你破費了啊。”
我笑不達眼底,望著秦朝赫僵硬的笑容,走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何止是朋友啊,他是我未婚夫。”
我是閔家未來的掌權者,和秦朝赫聯姻,已經算是下嫁了。
為照顧秦朝赫那脆弱的自尊心,我倆從戀愛開始便是秘密進行的。
如今倒是沒想到我的貼心反倒滋生出了他的異心。
祝嬌嬌聽到我的話后,猛然抬頭,她恨恨地看著我,眼里的嫉妒和算計藏也藏不住。
我坦然接受她的審視,同時對她滿是失望。
我資助她,是想讓她通過知識改變命運。
怎料到她會直接選擇走捷徑!
此刻喬大小姐看向秦朝赫和祝嬌嬌的眼神變得微妙了起來。
她試探性地問祝嬌嬌:“祝小姐是哪家千金呀,你這突然冒出來我們都很好奇呢?”
寥寥數語,讓祝嬌嬌憋的臉紅。
秦朝赫見狀,拂開我的手,面色不虞地擋在祝嬌嬌前面。
“喬小姐,你不覺得這樣很不禮貌嗎?”
倒是給他裝上了,看著祝嬌嬌滿眼傾慕的模樣,我冷笑出聲:
“不禮貌的是你吧秦朝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祝小姐身上穿著的,可是你給我設計的求婚禮服啊。”
“怎么說祝小姐都是你的女伴,你怎么好意思讓她穿二手貨的?”
此話一出,祝嬌嬌的臉瞬時就白了,她咬著唇,委屈巴巴地看著秦朝赫。
秦朝赫給了她個安撫性的眼神,隨后,將我拽到旁邊。
“閔窈,你怎么能這么針對她!”
“我就是看她可憐才帶她來見見世面,沒別的意思。”
我意味深長地睨著他,只把他看得渾身都不自在了,才幽幽開口:
“行,一件禮服而已,我可以不和她計較。”
“不過我祖母留給我的玉佩,你不長眼給我偷走了,我可是要你百倍千倍地還回來的。”
“剛你也聽到了,六千萬,你得還我幾個億呢?”
秦朝赫繃緊臉,半晌,咬牙切齒:
“我知道了,我會要回來的。”
回到家,我直接對秦朝赫說道。
“以后不用資助祝嬌嬌了。”
我從祝嬌嬌小學六年級開始資助她到現在,后來因為接受集團接班人的歷練,我將資助祝嬌嬌的事兒交給了秦朝赫處理。
賬走的是閔氏集團的賬,人情倒是都被秦朝赫拿去了。
秦朝赫皺起眉,“可是她大學剛好是需要用錢的時候……”
我冷聲打斷他,“現在大學有助學貸款。”
“而且,大學學業沒那么繁重,她完全可以兼職自己賺錢。”
“還是說你不舍得?”
我抬眼看他,眼底的冷然讓秦朝赫下意識地閉了嘴。
“你用我的錢給她送了不少奢侈品吧?”
從刷到祝嬌嬌的朋友圈開始,我就找人查了她和秦朝赫的資金往來。
公益項目,他劃的都是我公司的賬,可私下,可不止是給祝嬌嬌交學費生活費這么簡單。
“那些東西在我的資助范圍外,你最好讓她給我原封不動地還回來。”
“嘖,你要真想泡妞,也該花自己的錢呀。”
我的話臊得秦朝赫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囁喏了幾聲。
才辯解道:“你不要滿口胡言,我和她是清白的。”
我靜靜地看著他,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戀愛六年,我早就把他當成了家人。
除了關系不愿公布外,他對我其實一直都很好,這種好讓我直到此時此刻都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變了。
都說沉沒成本不參與重大決策,可時間賦予我們的情感是很難割舍的。
我想著,如果他能通過敲打回心轉意,那我這次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
“我會讓她把那些折成現金還回來的。”秦朝赫沉默片刻,才開口。
沒過幾天,秦朝赫果然把所有的東西都還了回來。
求婚禮服、祖母的玉佩、還有其他我的項鏈耳環等。
原來那天他薅了不少我自己設計的珠寶去拍賣會。
“阿窈,我已經跟她說明白了,以后的路都她自己走了,我跟她不會再有別的聯系。”
“你信我,我就是看她家里實在困難,而且又刻苦努力,才對她心生憐憫的,除此之外,我對她沒有任何其他感情。”
他說的信誓旦旦,我雖對他的話存疑,但到底沒有再追究下去。
秦朝赫說完試圖過來抱我,我側身躲開,他尷尬地搓了搓手指,撒嬌道:
“你以后別那么強勢了,你知道我去喬小姐要回這些東西時有多丟臉嗎?”
他倒是好意思來指責我,我瞇起眼,“是你不問自取在先,后面丟臉也是活該。”
他沒再說話,只是耷拉下眼,不動聲色地掩飾掉了眼底的嫉恨。
就在這時,我的微信里彈出個好友申請,是祝嬌嬌。
有祝嬌嬌號的那個微信我早就沒用了,我這個私人號,也不知道她是從哪里弄來的。
我點了同意,如果可以,我還是希望把她拉回到正軌上的。
結果,剛加上好友,她的消息便叮叮響地充滿我的微信。
“閔小姐,你只不過是秦先生的未婚妻,憑什么把秦先生送我的禮物拿回去?”
“你別得意,秦太太的位置遲早是我的。”
“秦先生說了,他和你之間不過是聽從父母安排而已,他不愛你,明白嗎?”
“可憐蟲可憐蟲,自己守不住男人就只敢在我面前耍威風。”
她瘋狂挑釁著,和幾年前初次加我微信詢問我資助事項時小心翼翼的模樣截然不同。
我斂神收起手機。
若有所思地看向秦朝赫。
“秦朝赫,你喜歡上我的資助人了吧?”
我猛然打起直球,秦朝赫下意識地反駁:
“怎么可能?我說了多少遍了我只是可憐她。”
“再說了我們倆多少年的感情。”
“你別胡思亂想。”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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