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事關日本“令和米貴”一事,可謂是愈演愈烈。
最初以日本儲備米庫告急,只剩下十萬噸,日本政府不得不將飼料用米當主食米投放市場之后,日本人終于等來了飼料米。
所謂飼料米就是用于動物飼料的低品質大米,營養價值和玉米差不多。
隨后日本一家游樂場,開始在娃娃機中取掉布娃娃,換上了大米。
結果生意爆火,大量日本人蜂擁而至,紛紛到游樂場抓大米。
緊接著日本大米價格暴漲,5千克的大米售價達到4928日元,折合245元。
要知道,在日本與大久保公園的女大學生“談一次戀愛”的價格,也不會超過10000日元。
相當于一名女大學生在如今的日本,價值為兩袋大米。
對此,美國總統特朗普表示,“我對日本懷有崇高的敬意,但是日本拒絕接受美國提供的大米”。
說到這很多人就表示不理解了,日本大米的產量在上個世紀,最高紀錄為1445萬噸。
但是去年的年產量只有156萬噸,相比2023年減少了20%左右。
有一部分原因是極端天氣影響,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日本自己人搞的鬼。
【日本大米價格暴漲,自己人搞的鬼?】
這個所謂的日本自己人,指的就是日本農協,如今已經是日本最大的“毒瘤”。
根據了解,日本農協全稱是日本農業協同組合,是日本的農戶和小規模農業法人等農業從事者,自己聯合自主經營的互助性農業經濟組織。
最早出現在二戰之后的日本土地改革。
當時,日本負責農業服務的不是農協,而是日本“中央農業會”,由于被美國視為“軍國主義性質”而進行取締。
這也導致日本農業徹底淪為一盤散沙,糧食生產也處于不穩定的狀態之中。
為了穩定農業生產,在1947年,日本頒布了《農業協同組合法》,開始鼓勵農民成立合作社,以此共同應對市場風險、提高議價的能力。
農協也是在這個時候登上歷史舞臺。
農協的主要架構有三部分,分別是全國、地方和基層。
最初的時候,農協對日本的農民而言,確實有一定的好處。
比如說農民種地要買種子,糧食成熟之后要用農機收割,在種植期間還需要噴灑農藥。
如果農民自己去買,必然會面臨價格比較昂貴的情況。
如果由農協統一采購,就可以實現量大優惠的情況,隨后再分發給農民。
再加上農協還能聘請大量農業技術專員,對農民的生產進行全面指導。
包括提高生產技術、安排制定生產計劃、調整種植業結構等。
或者說農民如果改造土地或者想種植其他的農作物,但是資金有限,還可以向農協申請銀行貸款,利率可是要比普通銀行低很多。
如果農作物遭遇天災,只要你購買了農協的保險,農協就會出錢賠付你的損失。
同時農協還可以利用自身優勢,來增加種植的經濟效益。
在出售農產品的時候,農民不需要挨個去找收購商,而是由農協統一集中收購,然后統一出售。
甚至涉及到二次加工,所得到的利潤,會全部返還給農民。
這樣一來,早期的農協就像是一個“農業綜合服務平臺”。
農協負責的內容也很多,從種子、化肥、保險、市場推廣再到銷售一條龍服務。
農民只負責種地就可以。
基于這一點,在1954年日本全國農協中央會成立的時候,90%的農戶均屬于會員。
農民很信任這個由自己人為主的組織。
如今,農協在日本已經是龐然大物,在日本擁有496個農協組織。
擁有16.7萬名員工,社員達到900萬人。
幾乎覆蓋了從北海道至沖繩的每一個角落。
而且農協的觸角不僅覆蓋農業,還進入到金融之中。
2023年,農林中央金庫,也就是農協銀行系統存款余額超過100萬億日元,折合6700億美元。
占據日本個人儲蓄總額的10%。
農協的保險服務部分在2022年的總資產已經達到57萬億日元,折合3800億美元。
只不過如此龐大的組織,勢力分布范圍如此之廣的前提下,難免會出問題。
在1961年,日本公布了《農業基本法》與《農協合并組成法》。
明確了農協在日本農村經濟中的指導地位,幫助農協實現了對日本整個農業的渠道壟斷。
而一旦壟斷之后,無論任何一個渠道,都將會具備不小的威力。
譬如農協掌握了對農產品的定價權,從生產端來說,雖然土地是農民自己的,但是種子、農藥、農具和農機這些生產資料與工具,卻需要從農協采購。
糧食成熟之后,農協負責統一銷售。
【日本大米價格暴漲,農協會才是兇手】
如果農民不按照這一規定執行,就無法將糧食出售,甚至自己找渠道銷售,也會面臨農協的制裁。
將來就買不到種子和農藥,更拿不到貸款、買不了農協的保險。
這樣一來,農協就掌握了整個日本農業,尤其是日本大米的供應,被農協全部掌握。
在這個時候,農協還干了一件顛覆三觀的事,那就是利用自身影響力,企圖去影響日本的農業政策。
比如說鼓勵“減反”,也就是少種糧食,一畝地按照半畝地進行種植。
農協給出的理由也比較充分,那就是伴隨著科技發展之后,優良的種子和化肥越來越多,大米產量就會提升。
可是產量提升之后,大米的售價就會降低,就會影響農民的收入。
既然如此,為了避免農民利益受損,就選擇少種糧食。
而且這一“減反”政策還不是一般的減少,而是設置了限制。
那就是種水稻的農田總量,不能超過農田總量的60%。
這樣一來,產量減少之后,大米的價格自然會暴漲。
如此反復折騰之后,從1960年至2002年期間,日本農業對GDP貢獻從此前的9%,暴跌至1%。
日本農業勞動力的比例,也從原來的26.6%驟降至4%。
農業人口也從1196萬下降至252萬。
農業家庭數量從606萬下降至285萬。
家庭農場數量從1985年的331萬下降至2008年的175萬。
如今,3600萬畝水田,只有2055萬畝種植了水稻。
其他水田要么改種其他農作物,要么就放棄耕種。
這樣一來,也出現了一個問題,日本大米供應持續緊張,結果大量水田被荒棄。
即便大米價格暴漲,也無法彌補農民的損失。
畢竟,日本糧食廳集中采購糧食之后,出售給批發商,而批發商出售的價格比采購價都要低,這其中的差價由日本政府買單。
這就相當于日本政府自掏腰包,讓日本農名少種糧食,然后提高糧食的市場價格。
表面上看似農民獲利,實際上最大的贏家是農協。
因為農協掌握著大米的供應和銷售渠道,一是可以從消費者手中賺取高米價的差價,二是可以得到日本政府的補貼。
可是日本農協是賺了錢,還能繼續壟斷日本糧食出售,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自然是日本人。
不得不說,這日本人整日本人,一點都不手軟。
為何日本青少年平均身高停滯增長近三十年?
最大的原因就是營養不良所導致的。
2022年,日本媒體表示日本男性的平均身高從1994年創下170.9厘米,女性平均身高為158.1厘米之后,在2021年近30年的時間中,日本17歲公民的平均身高一直處于持平的狀態。
與之完全不同的是,中國19歲男性平均身高在過去30年,從不到168厘米,上漲至接近176厘米。
女性的平均身高也從157厘米,上升至163厘米。
原因就是營養攝入完全不同。
想想是不是就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人均GDP是我國三倍的國家,青少年居然會出現營養攝入嚴重不足的情況。
這與日本“失去的二十年”有關,當時農協不愿意降價,依舊維持較高的價格,結果就是很多日本家庭買不起農產品。
只能少買少吃,身高自然會停滯。
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何日本人來了中國之后,會報復性吃西瓜、蘋果和牛肉。
因為他們在日本根本吃不起。
我國超市的西瓜,都是按顆賣。
日本超市按塊賣。
【日本超市的西瓜,按塊出售】
一塊西瓜的售價為780日元至1500日元,折合36元至69元。
而日本的牛肉更屬于天價。
我國的牛肉價格約20元一斤,日本的神戶牛肉就別提了,普通牛肉的價格約在100元一斤。
這樣的價格,足以讓日本普通家庭退避三舍。
所以,農協大賺特賺的代價就是,日本全民健康出現嚴重問題。
更為重要的是,眼看日本出現大米告急的情況,農協為了不讓事情敗露,宣稱是氣候變化和飲食結構發生變化所導致的。
唯獨不敢承認,是日本農協金融投資失敗所導致的結果。
畢竟,日本農協銀行的資金量非常龐大,這些錢不可能一直躺在銀行,于是就開始金融投資。
只不過農協并沒有選擇在日本投資,而是直奔海外,大多數資金用于購買美國國債等金融產品。
主要以兩個方面為主。
一是短期資金成本低于長期債券收益率,可以獲得利差。
二是長期債券收益率出現下行,就可以讓資本獲利。
但是想要獲利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相對寬松的貨幣政策。
結果從2022年開始,美聯儲不顧一切開始加息,一年中累計加息500個基點。
甚至還拒絕降息。
最終導致日本農協銀行的投資出現虧損,2023年虧損了2萬億日元。
2024年上半年虧損了1.5萬億日元。
最終農協銀行只能選擇斬倉。
對此,日本農協自然不可能承擔這一損失,于是就瞅準了日本大米。
故意抬高售價之后,將損失轉嫁給所有日本人。
這也是為何,去年日本大米價格暴漲,5公斤的大米漲幅為3500日元。
結果在今年5月份,日本農協銀行宣稱,在2024財年中,虧損達到1.8億日元,折合907億元。
為此,只能選擇繼續抬高大米售價。
這個時候,日本人不可能繼續被欺騙,都知道這是農協的小把戲。
但是農協在日本上層社會屬于根深蒂固,由三方組織構成的“鐵三角”,根本不可能被踢出局。
在日本政壇上,有一個特殊群體叫做“族議員”,那些深耕農業領域的就是“農水族”。
他們能否繼續混跡政壇,靠的就是農民手中的選票。
想要當選,就要維護好農民工的利益。
這也是為何日本選舉中會有“票差格局”的制度,依靠選區劃分加重了農村選票權重。
有的農村一張選票可以頂得上五張城市市民的選票。
其次就是農協,為了讓自己支持的“農水族”議員上臺,農協會選擇通過特殊手段向特定的議員投票。
農協掌握著農民的種子、收購和化肥等命脈。
沒有哪個農民敢于反抗。
而且農協與日本高層還有利益往來。
在2021年至2023年,日本農協向自民黨議員累計提供1.4億日元政治獻金。
足以說明,農協在日本屬于真正的巨無霸。
再加上農協還表示,日本人要吃好米,拒絕進口米。
還謊稱進口大米不符合標準,含有大量化肥殘留,同時日本還會對進口米加征788%的關稅。
進入日本之后,價格與日本大米的價格相差無幾。
這就是日本農協的小伎倆,目的就是維持日本大米的超高價格。
也是基于這一點,農協高度關注國際貿易中對農產品的頒布的政策。
一旦出現風吹草動就會搞事情。
【都是農協會搗的鬼,與天氣無關】
比如說在2013年,安倍晉三宣布日本加入“跨太平洋戰略經濟伙伴關系協定”談判,引起農協的嚴重不滿。
在農協看來,日本加入之后,進口廉價大米和乳制品就會涌入日本,會導致日本農產品減少約4萬億日元的收入。
還會導致340萬名日本人失業。
最終在農協組織日本大范圍反對抗議活動之后,安倍晉三只能選擇將農林水產業五種重要產品,列入了禁區之中。
在談判中還極力確保日本農民的利益不會受到損失,農協才選擇就此作罷。
就算日本出現大米告急的情況,也無法撼動農協的地位。
此前日本新任農林水產業大臣小泉為了抑制大米價格,決定向市場投放21萬噸政府儲備米。
結果有95%的儲備大米,直接被農協拿下。
零售市場只分到了5%,根本無法起到平抑米價的作用。
至于這些儲備米是如何被拿下的?自然是因為有內幕和暗箱操作。
但是如今的日本農協也面臨一個大難題,那就是特朗普卷土重來。
世人皆知,特朗普對日本人是一點好臉都沒有。
此前特朗普在佛羅里達莊園召見日本談判代表時,當場開出條件,日本要么開放大米市場,要么美國對日本汽車的關稅翻倍。
對此,農協似乎并不準備屈服,再度開始舉行反抗活動。
畢竟,在農協看來,特朗普這是要掀翻自己的基本盤,農協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因為大多數國家都面臨一個無解的難題,那就是權力與資本天生就有巨大的吸引力。
如果權力和資本緊密結合在一起,形成了利益共同體,就會出現社會肌體、侵蝕公共福祉的巨大痼疾。
放眼全球,這種情況并不罕見,甚至會成為多國發展所難以逾越的鴻溝。
日本的農協如此。
伊朗革命衛隊也如此。
美國的政商旋轉門、軍工復合體,同樣如此。
就連特朗普也如此。
無論是此人利用權力安排親信上馬,還是公開推出虛擬幣圈錢,或者是暗中操縱股市,讓自己的朋友賺了個盆滿缽滿。
可是最終誰要承擔這些怪象的代價?
日本農協成為凌駕于農名和日本人之上的龐然大物,雖然可以稱得上成功,但犧牲的卻是日本的國家利益。
革命衛隊雖然掌握著龐大的商業帝國,但是行為邏輯與國家長遠利益逐漸脫鉤。
已經出現了難以撼動的利益藩籬。
美國雖然血條比較厚,腐敗暫時無法動搖其根基,但是權力和金錢交易的不斷被公開,只會讓美國的信譽受損。
那么如何才能破解這種怪象?
我國用獨特的政治實踐,給全球提供了一個標準的參考答案。
首先當然是堅持統一領導。
其次就是“揪出老虎和蒼蠅”。
雖然很多人認為并不完美,但是這是全人類目前應對這一古老“痼疾”最為成熟、最系統化的實踐之一。
歷史的經驗不斷證明,不受約束的權力與貪婪的資本結合,最終必然會動搖國本。
我國提供的答案,才能解決這一核心矛盾。
真正讓其跳出“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歷史循環。
這才是美國、日本、伊朗最應該參考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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