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街頭走過一位身姿明媚的女子，迎面而來的男人總會下意識地抬眼——上至白發老者，下至青澀少年，目光像被無形的線牽引，短暫停留后才若無其事地移開。這場景太過常見，常見到讓人忍不住笑：原來男人對美的注視，真的不分年齡。
有人說這是“色”，其實更像一種本能。就像我們看見盛開的花會駐足，聽見清脆的鳥鳴會側耳，美本身就帶著天然的吸引力。一張舒展的笑臉，一身得體的裝扮，或是舉手投足間的從容，這些“美”的碎片，像散落在人間的星光，讓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這種注視里，未必有雜念，更多的是一種對“美好事物”的本能欣賞，像孩子看見彩虹會歡呼，簡單又直接。
常聽人說“男人至死是少年”，細想確實有幾分道理。少年看美女，眼里帶著怯生生的好奇，像發現了藏在課本里的秘密，偷偷瞄一眼就紅了耳根；中年男人看美女，目光里多了幾分平和，像欣賞一幅掛在墻上的畫，帶著“這風景不錯”的坦然；老年男人看美女，眼里或許會閃過一絲懷念，像看見年輕時錯過的春天，溫和里藏著歲月的柔軟。年齡在長，那份對美的感知力卻好像沒怎么變，依舊帶著點孩子氣的純粹。
若是一個男人對美全然無動于衷，反倒顯得不真實。就像面對一桌佳肴卻毫無食欲，路過一片花海卻眼神空洞，那不是“境界高”，更像是對生活少了點熱忱。對美的注視，藏著的其實是對生活的熱愛——因為覺得“美”值得被看見，覺得這世界還有讓人眼前一亮的瞬間，才會忍不住投去目光。
當然，欣賞和冒犯從來不是一回事。真正的分寸感，是把目光停留在“欣賞”的邊界里，像隔著櫥窗看一件藝術品，懂得尊重，知道克制。那份短暫的注視，更像是對生活的一句問候：“你看，這世界還有這么好看的存在。”
所以不必對男人這一點“小本能”太過苛責。他們看的或許不只是那張臉、那身形，更是藏在美背后的生命力——是蓬勃的朝氣，是舒展的自信，是對生活的認真。就像少年永遠會為朝陽心動，老者也依然會被晚霞打動，這份對美的熱忱，其實是藏在歲月里的少年氣，讓生活多了點生動的煙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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