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是個傻子,這些人都商量好了啊,只有他被扔下了。就像很多年前他去扮演一個小寫“i”的那次……可那次來搭救他的人正跟男朋友擁抱呢,她也變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人群的巨大壓力壓得他一步步后退,他退到了墻邊退到了角落里,好像被壓得貼在墻上。沒有人注意到他,大家都在歡騰著。只有一個人的目光越過人群,默默地注視路明非,而路明非卻沒有覺察。那是楚子航,一直低著頭的他忽然抬起了頭。
會議廳的大門被猛地撞開了,執(zhí)行部的年輕人沖了進來。
《愛恨圍城》短劇“聽證會時間不得闖入!”所羅門王大聲說。
“獵人市場……最新懸賞!”年輕人粗重地喘息著,“名為Fenrisulfr的龍……在中國北京蘇醒……招募獵人殺死他……懸賞金額一億……一億美金!”
全場死寂!所羅門王呆了許久,跌坐回椅子里。這真的是顆核彈,信息的核彈,有人把這樣的信息放在獵人市場那種公開網(wǎng)站里,混血種守衛(wèi)了幾千年的龍族的秘密就要泄漏。游蕩于那個網(wǎng)站中的絕不只是混血種。
《愛恨圍城》短劇楚子航忽然舉起了手,聲音貫穿全場:“諸位教授,聽證會不能有結論的話,我希望以行動證明自己。這樣的情形下,我們勢必會向中國派出專員,我曾經(jīng)和路明非在中國共同執(zhí)行任務,這一次,我申請和他一起前往中國。我的所作所為,將證明我的血統(tǒng)。”
第十四幕 罪與罰 Crime & Punishment
它活過來了,像是有心臟在刀匣里跳動,不止一顆,而是七顆,七柄刀劍同時蘇醒,七種不同的心跳聲混合起來,有的如洪鐘,有的如急鼓,這是一個暴虐的樂隊,它適合配唐傳奇中《柳毅傳》那樣的故事。
深夜,校長辦公室頂層。
《愛恨圍城》短劇一盞臺燈,七只骨瓷杯子。七個人影圍繞著巨大的辦公桌,坐在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風吹著落葉在屋頂滾動,好像無數(shù)忍者在屋頂上潛行而過,很久沒有人說話了,氣氛神秘變幻,就像是杯中茶水溢出的白汽。
昂熱端杯向其他人致意:“真是難得,同時邀請三位學生參加晚間茶會,歡迎諸位,還有諸位辛勤的導師們……”
“媽的!為什么我要跟瘋子一隊執(zhí)行任務?我是對自己不斷留級的人生絕望了么?不去!堅決不去!”有人顯然完全不打算配合一下校長的風度,在椅子上一邊扭動一邊嚷嚷。
《愛恨圍城》短劇卡塞爾學院獨一無二的“G”級學生,芬格爾·馮·弗林斯。他之所以只能在椅子上扭動而不是立刻站起來逃之夭夭,是因為雙手被人用皮帶捆在椅背后了。
他的身旁,提著褲子的副校長猙獰地冷笑。“我還沒有提到要你們去中國屠龍,你能否稍晚一些再發(fā)作?”昂熱撓頭。
“別以為我猜不出你們的想法!什么晚間茶會?就是動員會對吧?就是要把我和楚子航捆上同一條船對吧?我已經(jīng)完成任務了,校長你別賴賬!我明年就要光輝地畢業(yè),作為執(zhí)行部專員,飛去世界各地和性感師妹們一起執(zhí)行任務,在古巴公路上飆車抽雪茄,在夏威夷的海灘上躺著讓人給我抹防曬霜,在湄公河上和偶遇的東方妞兒劃船……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拜托我可是熬了九年才畢業(yè)!我可不想折在黎明之前!”芬格爾很悲憤。
“你說的不是執(zhí)行部專員的生活,是詹姆斯·邦德的。”執(zhí)行部負責人施耐德嘶啞地說,“如果執(zhí)行部有人過那樣的生活,那只能是我管束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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