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書田告訴九派新聞,她碩士畢業于英國薩塞克斯大學導演專業,回國后從事表演工作3年,至今已參加話劇商演1000余場。
演員工作不穩定,常常無戲可演,但每月房租、吃飯的開銷卻是實打實的。現在,她在北京幾家餐廳當英語服務員,主要替外國游客翻譯、點菜,陪他們聊天,介紹食物怎么吃,晚上還可以免費吃一頓晚飯。
她碩士畢業于英國薩塞克斯大學導演專業,回國后從事話劇表演3年,參演1000余場商演,卻仍因“演員工作不穩定”選擇兼職維持生計。這一事件迅速引發兩極討論——有人贊其“為夢拼搏”,也有人質疑“炒作立人設”。那么,這究竟是演藝行業寒冬下的真實困境,還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流量游戲?
宇書田的經歷并非個例,而是影視行業基層演員的普遍縮影,盡管她參演1000余場商演,但話劇行業收益有限,單場演出收入可能僅千元左右,扣除交通、住宿等成本后,實際積蓄并不多,近年來,傳統影視劇減產,短劇雖興起但片酬低、周期短,像宇書田這樣的“小演員”常需奔波于鄭州、橫店等地,收入仍難以覆蓋北京的高生活成本,據橫店數據,70%群演月收入低于5000元,許多人同時兼職外賣員、直播帶貨等。宇書田提到同行中有人“白天跑滴滴,晚上賣劇本殺道具”,只為支撐演員夢。
行業困境真實存在,但宇書田的高學歷(海歸碩士)和豐富履歷(千場話劇)仍讓部分網友質疑:“為何不轉行?”她的回應是:“全職工作會耽誤試鏡,兼職更靈活。”這一選擇折射出演員行業的特殊性,機會稍縱即逝,需隨時待命。
盡管宇書田強調兼職是為“維持生計”,但事件中的幾個細節引發炒作質疑,她6月開始兼職,7月初即被多家媒體報道,曝光速度異常。此前1月她曾分享“泰國拍戲”,5月有新聞稱其“短劇爆火”,如今又轉向“服務員”敘事,被質疑刻意制造反差。若僅為謀生,本可低調打工,但她主動接受采訪,并詳細描述心路歷程,符合娛樂圈“賣慘引流”的常見套路。
炒作的可能性確實存在,但也不能否認其困境的真實性。娛樂圈中,類似“立人設”案例屢見不鮮,如某明星曾自曝“住地下室”,后被扒出實為富二代,公眾對“賣慘”的警惕,源于信息不對稱下的信任危機。
無論是否炒作,宇書田事件之所以引發共鳴,是因為它觸碰了當代年輕人的焦慮——學歷貶值與就業壓力,海歸碩士當服務員,挑戰了“讀書改變命運”的傳統敘事。支持者認為“勞動無貴賤”,反對者則質問,“教育資源是否被浪費?”然而,爭議的核心在于,當“體面”被重新定義,我們是否在美化生存的無奈?
宇書田的故事,像一面多棱鏡,既照見行業的殘酷,也折射流量的算計。若為真,她的堅韌值得尊重;若為假,則消費了公眾的善意。但無論如何,事件揭示的演藝圈底層生存現狀不容忽視:當夢想成為奢侈品,是否只有“會講故事”的人才能被看見?
時間會驗證真相,而比追問“炒作與否”更重要的,是如何讓每個“宇書田”不必靠兼職或熱搜,也能有尊嚴地追逐夢想。畢竟,真正的行業進步,不在于贊美“苦難”,而在于減少“苦難”的必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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