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郁郁頓時啞然失笑，他故意低頭附在羽羽耳邊，壓低嗓音，微熱的呼吸也熏了她的耳朵，“阿羽，你有沒有覺得剛才的對話很熟悉？”
“嗯？”
“記不記得，我

們一起去爬山那次，凌晨的時候，你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我就蹲在你腿旁邊，月色朗朗，我借著山間的月輝和一旁的手電筒，一邊看你，一邊聽你跟我解釋那句讓我執(zhí)念了十二年的話，我沒有放過你一絲一毫的表情，你一說出來我就信了。”
在這里，郁郁停頓了一下，才繼續(xù)說：“后來我激動地抱了你，那時候你也和我說你疼，我就說那我輕一點抱吧，你還說別抱了疼。”
“記不記得了？”郁郁揪了揪羽羽腦后快要垮掉的小丸子。
“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啊。”他一段話說出來，羽羽都有畫面感了，好像此時此刻兩個人又回到了那個寒風(fēng)凜冽的山間。

郁郁會心一笑，說：“我說過，和你有關(guān)的，我都記得非常清楚。”
“你不是要解釋嗎？解釋啊，我可不是來和你敘舊的。”羽羽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把話題拉回來。
郁郁什么都依著她，“好，我給你解釋。”
兩人不約而同地沉默了幾分鐘，郁郁一聲不吭地在想從何講起那些混沌灰暗的日子，羽羽則是在耐心地等待他對她坦白。
不知從何講起，所以他還是決定從她講起。
在羽羽沒察覺的某個瞬間，郁郁的聲音開始帶上一絲難以察覺的哽咽，他顫聲道：

“阿羽，你不知道，早上你生氣離開的時候，我心里，其實還挺高興的，你先別生氣。我那部分高興是因為你真的在乎我，在乎我一個人在國外過得好不好，在學(xué)校學(xué)習(xí)累不累，會在每一次的郵件中問我吃不吃得習(xí)慣，氣候能不能適應(yīng)，冬天會不會乖乖穿上我向來討厭的厚重衣服。”
郁郁釋然地說：“你是隨口一提的也好，真的每次都記在心里提醒我也好，我都很重珍惜，很寶貝。”
“阿羽，我就怕你不和我生氣，不管我了呢。”
“……”誰會每次隨口一提問你有沒有穿緩和啊，“那我一直生氣好了。”
郁郁將羽羽從前拉出來，雙手滑下去牽住她的手，試圖與她十指相扣，被羽羽推開了，郁郁皺了皺眉直接將她整只手都握在手心里，不讓她有拒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