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7月13日,特朗普在賓夕法尼亞州巴特勒市演講時,一枚子彈擦著他的耳朵飛過。
遇襲后,他沒有慌亂,更沒有鉆到桌子底下,而是先撿回自己的鞋子,隨后高舉拳頭,連喊三聲“Fight!Fight!Fight!” 。
現場攝影師恰好捕捉到他在星條旗前、耳側淌血卻振臂高呼的畫面,這張照片迅速傳遍全球。
圖為特朗普遇刺
而這場刺殺發生以后,許多人包括我身邊的好多朋友——都認為特朗普“穩贏了”。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這是中國人的老話;用美國人的說法,特朗普則自認“上帝站在我這邊”,天命所歸,豈有不贏之理?
三天后,特朗普宣布俄亥俄州聯邦參議員萬斯為競選搭檔,隨后一路過關斬將。9月與拜登辯論,拜登是大敗虧輸,之后很快就宣布退選,臨時換上副總統哈里斯。
哈里斯甭說是臨時倉促上陣,即便讓哈里斯準備一年半載,也未必是特朗普這種老牌政客的對手。
可以說,那一槍改變了世界,改變了美國,也改變了特朗普本人。
倘若子彈再偏幾厘米,準確的擊中,那就不是特朗普當總統,美國的國內國際政策也將截然不同。但這就是現實,特朗普躲過了那一槍,歷史沒有“如果”。
我們當然可以假設:若無刺殺事件,特朗普仍可能勝選,卻未必贏得如此酣暢淋漓。
那一槍對他是一個極大的助選,為他注入了悲情英雄的光環,疊加“天定命運”的敘事,對選情的刺激顯而易見。而這個刺激對特朗普是大大有利的。
因此有人講這就是一個陰謀,這事恐怕誰也不會拿這玩意開玩笑,沒人會拿性命演雙簧;萬一那一槍差那么一點點,就把特朗普給打傷或者打死了,誰會沒事策劃這樣的事情。
所以說雙簧、陰謀論,可以有,也不必太過分。不能說因為結果就倒推,陰謀論的一個重要的形成原因就是從結果倒推,就是這事如果誰受益了,那一定是他主動干的。
實際上人類有些事情有很多偶然,偶然中有必然,必然中也有偶然,但是就是差那么一點,可能對人類的命運真的就會有重大的改變。
或許是因為時勢在這里,不是A就是B。正如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一名年輕的士兵被打傷了,但假如一枚子彈過來要了他的命,那后來就沒有希特勒在德國的出現,但問題是德國那樣的情況,不是希特勒,恐怕也會有別人,可能沒那么極端采取這種類似的措施。
究竟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如雞生蛋蛋生雞,永無定論。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一槍客觀上助推了特朗普,對他的大選是帶來了助力,這才有了之后他成為總統這一系列的行動。
我們回想一下歷史上的“肯尼迪遇刺”——如果那一槍打歪了,或者肯尼迪僥幸活下來,美國會是什么光景?
這恰是美國眾多陰謀論里反復討論的母題。事實上,美國歷史上遇刺的總統不少,有人殞命,也有人幸存。
上世紀八十年代,有人朝里根開槍,行兇者被當場制服,只喃喃一句“我喜歡朱迪·福斯特”。里根在刺殺中活了下來,隨后我們看到了蘇聯解體。
那么假如當時里根遇刺,沒有活下來,會不會有后來的蘇聯解體,會不會有美國的“星球大戰”計劃以及美國經濟的重振?
所有這些,人類的歷史,都是一點一滴的偶然,形成這么一個必然。
因此,無論那一槍打中與否,美國從民主黨主政時期的多元開放逐漸收縮,走向保守主義,走向“美國第一”這個過程,都有它內在的需求的。
鐵銹帶那些失業的工人,有他們的追求、美國產業的空心化,也需要來調整。問題在于誰來完成這次調整,以激進還是漸進的方式,這一調整又能持續多久,這些是必然的。
但是這里面這個過程具體的進程,是有不同的人物影響,會有不同的結果。
特朗普正是順應了美國當下的時勢:當社會普遍認為過度多元、過度開放、過度國際化、過度全球化時,便催生了回歸本土、回歸“美國制造”的強烈需求,于是特朗普應運而生。
特朗普即便2028年之后,他不再身在白宮,由他啟動的潮流仍將持續相當長的時間。
所謂“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直至某個新的臨界點,全球化、國際化的進程才會再度啟動。
這正是歷史的循環,也是美國乃至整個世界所面對的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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