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有一種制度,名為“研修生”,卻被美國官方報告直白地稱為“現代奴隸”。
每年數萬名年輕人以為是去日本學習技術,但現實卻是,他們面臨無盡的加班和剝削,甚至有護照被收走、人身受辱的遭遇。
過去五年,上萬名研修生在日本做工的期間莫名其妙的失蹤,更是有157人死亡,其中17人選擇自殺,不少的在日研修生更是直言,日本比緬北更可怕。
明明一向以人道主義自稱,日本為何將所有的研修生當成奴隸使喚?可即便如此,如此之多的中國人卻又為什么一直擠破頭想要去日本?
每年都有數萬名年輕人,懷揣著改變命運的夢想踏上日本的土地,他們以為自己是去學習技術的“研修生”。
他們不知道,在一些日本人眼中,他們有一個更直白的名字“外奴”。
踏上日本的土地前,大部分人都得先給中介奉上幾萬,甚至高達五萬塊人民幣,這筆錢是你進入“天堂”的門票。
中介嘴里的“研修生”,聽著像是去學技術、去鍍金的學徒,這項制度在上世紀70年代誕生時,確實有那么點“國際交流、技術扶貧”的意思。
可到了90年代,日本經濟泡沫一破,這層體面的外衣就被扒了下來,“研修”的羊頭下,賣的徹頭徹尾是廉價勞動力的狗肉。
原本一年的短期交流,變成了三年、五年,甚至十年,這哪里是培養人才?分明是想把人當成驢用,彌補本國越來越稀缺的勞動力。
所謂的“研修生”,實際上被精準地投放到日本人最不愿干的崗位上,農場、工地、食品加工廠,那些又臟又累的角落。
他們不是在學習,而是在進行永無止境的重復勞動,根本談不上什么技能提升,只是日復一日地消磨生命。
工作時間更是駭人聽聞,天不亮就開工,直到深夜才收工,有越南女孩被逼著每月加班180個小時,這個數字,足以讓任何一個過勞死標準線顯得蒼白無力。
諷刺的是,她拼上性命換來的報酬,還不如一個日本臨時工每周干40小時拿得多。
住宿條件同樣是對人格的踐踏,有人被塞進集裝箱改造的屋子,冬天是冰窖,夏天是烤爐,連獨立的廁所和廚房都沒有。
就這樣一個破籠子,每個月還要被盤剝一筆不菲的租金。
如果只是經濟上的剝削,或許還能咬牙忍受,但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虐待,才是那片土地上最真實的噩夢。
一位柬埔寨姑娘,在農場研修的兩年里,被農場主反復欺辱,甚至懷孕后被迫墮胎,她的遭遇,只是冰山一角。
另一位越南建筑工,被日本同事活活打斷了三根肋骨,牙齒碎裂,視頻里他像個沙袋一樣被拳打腳踢,毫無還手之力。
在工地上老板抄起工具對著研修生的腦袋一頓猛砸,在工廠里,有人被倒下的挖掘機砸傷,暴力成了家常便飯。
更難熬的是無處不在的歧視和精神控制,語言不通,對未來的恐懼,讓他們不得不選擇沉默,他們很清楚,一旦報警,或是稍有反抗,結果就是被立刻遣返。
那筆巨額中介費打了水漂,連回家的機票都得讓家人再借錢,這種絕境,讓主管的PUA和同事的霸凌變得格外有效。
一位中國大姐實在不堪忍受辱罵,回了一句嘴,卻被日本主管當眾呵斥:“日本人怎么說你罵你,你都只能聽著受著!不許還嘴,就因為你是中國人!”
長期的壓抑下,精神崩潰是遲早的事,日本法務省的報告顯示,短短五年,就有157名研修生客死他鄉,其中17人,是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成田機場的候機大廳里,曾有八十多位等待回國的女研修生,抱在一起,哭得撕心裂肺,那哭聲是對這場“日本夢”最絕望的悼詞。
如此大規模的人間慘劇,卻始終沒能在國際上掀起應有的波瀾,日本政府當然心知肚明,但他們選擇了“選擇性失明”。
甚至警察對外國研修生施暴的記錄也屢見不鮮,國際媒體的報道,也總是點到為止,這背后是日本外務省每年耗資巨大的公關團隊,讓日本在國際輿論場上保持著體面。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從2011到2016年超過一萬名研修生在日失蹤,他們寧愿“黑”下來,也不愿再回到那個牢籠。
僅一年之內就有九千多人因無法忍受雇主拖欠工資、騷擾和虐待而逃跑,終于迫使BBC、美國《販運人口報告》、NHK等機構發出怒吼,將這項制度直斥為“現代奴隸制”。
日本國內的一些工會和律師團體也在奔走疾呼,指出問題的根源,在于這個社會深層次的人權意識淡薄與根深蒂固的種族歧視。
面對日益加劇的少子老齡化,日本對外勞的依賴只會越來越深。
盡管罵聲一片,他們非但沒有收手,反而計劃把研修生的工作年限延長到十年,并打算在未來五年,再招三十多萬人進來填補空缺。
當然,他們也拋出了一些改革方案,比如允許工作滿一年、具備一定日語能力的人跳槽。
但律師們一針見血地指出,如果雇主根本不給你提供學習語言的環境和時間,這個“松綁”條件,不過是一張畫餅。
那么,明知山有虎,為何偏向虎山行?答案簡單又殘酷:因為窮。
對于那些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人來說,日本的地獄,也比家鄉的絕望要好,那里再苦再累,掙到的錢也實實在在地比家里多。
他們背著一身債,扛著一家人的希望,踏上那片土地后,即便發現被騙了,也只能抱著“再忍忍,掙夠錢就回家”的念頭,半推半就地淪為“牛馬”。
這場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悲劇,根源不在于無知,而在于別無選擇,當一些人在高談闊論遠方的自由與香甜時,另一些人正在最看不見的角落里,為最基本的生存,付出著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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