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衡頓時瞪大了眼。
他下意識開口，“蘇婉柔，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他就是……”
蕭衍衡話還沒說完。
蘇婉柔輕飄飄打了一個手勢。
立馬有保鏢強制性把蕭衍衡按在地上。
因為蕭衍衡并不配合，所以就抓著他的頭往地上撞。
咚！咚！咚！
每一下都是聽得讓人心驚的響聲。
蕭衍衡額頭立馬鮮血淋漓一片，視野都變得模糊起來。
直到蘇婉柔看到江舟的臉色稍微和緩了一些，這才叫保鏢停下來。
蕭衍衡掙脫桎梏之后狼狽地摔在地上。
屈辱的眼淚混合著鮮血一顆一顆砸進泥土里。
蘇婉柔卻走到蕭衍衡身前，蹲下了身。
她遞給他一塊白色帕子，語氣又溫和下來，可是看著他的眼底沒有什么情緒。
“衍衡，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這個案子到此為止？”
“你如此糾纏不清，是鐵了心要把阿舟推向萬劫不復的境地嗎？”
“你的心太狠了。”
蕭衍衡努力直起身子，拍開蘇婉柔手上的帕子。
“隨你怎么想。”
他沙啞著嗓音，接著費力站起身。
蘇婉柔看著落到不遠處的帕子，眸子暗沉了一瞬。
她回到江舟身邊抱住他。
“回碧水莊園。”
江舟若有所思看了眼身后身材單薄，滿眼破碎的蕭衍衡，故意拔高聲調道，“不送我回家了嗎。”
蘇婉柔依偎在他懷里，留下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今天不去你家，去我家。”
想裝聽不見的蕭衍衡，還是覺得像是有無數銀針猝不及防插進他心尖。
劇烈的疼痛，讓他這一瞬間呼吸都有些困難。
聽著越來越遠的汽車引擎聲，蕭衍衡強撐著的脊骨被無盡的壓力和屈辱緩緩壓彎。
蘇婉柔沒給他留一輛車。
蕭衍衡回到莊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他正準備解鎖，就聽到里面一陣高過一陣的嬌吟聲。
這些不堪的動靜像是化為凜冽的巴掌，一下又一下扇在蕭衍衡臉上。
他的臉蒼白了一瞬，握緊了門把手，卻沒有解鎖的勇氣。
蕭衍衡在門口僵站了幾乎一個小時。
深秋的京城晚風很冷。
卻冷不過他的心。
直到里面動靜慢慢小下來，他才機械地按下解鎖鍵。
他精心挑選的地毯上，是被撕碎的衣裳。
蕭衍衡大夏天跑了幾個家具市場找來的玄關隔斷格子上，擺著一盒沒用完的小氣球。
蘇婉柔就這樣迫不及待地，企圖在兩人從前相愛過的地盤上，留下她愛江舟的證據。
蕭衍衡要臉，他沒抬頭，怕看到讓他更加難堪的場景，步伐匆匆準備上樓。
卻被只披著浴巾的江舟攔下。
他面色酡紅，卻還是要擺出一副清高的姿態。
“蕭先生不用擺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我先跟你說一聲，我可不是第三者。”
蕭衍衡咬緊后槽牙，努力讓語調平穩下來，“你若覺得自己不是，那就不是。”
“我沒時間來聽你的精神勝利法。”
江舟聞言像是有些生氣，攥緊了蕭衍衡的手，用力把他拉進蘇婉柔的書房。
江舟輕車熟路打開蘇婉柔那個永遠都在對蕭衍衡上鎖的保險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