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命之基,萬物之源,在人體中占比約60%、參與每一場生命活動,是每個人都離不開的關鍵物質。水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但大多數人都只是把水視為維持生命的“雪中炭”,而非改善生命的“錦上花”。
但如果說,科學家們發現“水”也能抗衰延壽,并且正在躋身前沿抗衰物質了呢?別急,今天,派派就要為大家介紹一款能抗衰延壽促進健康,并將生命質量牢牢把握在手里的“水”——低氘水!
氕?氘?氚?
這“低氘水”到底是個啥?
在正式開始討論低氘水之前,我們首先需要知道“氘”是個什么東西。
大部分人應該都知道,水的化學式為H2O,其中H代表氫原子,O代表氧原子;但大部分人可能不知道,這里的氫可以有三種形式:氕(piē),氘(dāo)和氚(chuān)。
我們日常說的氫一般指氕,也就是只擁有一個質子,原子量為1的“基礎款”氫,占自然界氫原子總量的99.98%;氘和氚分別在氕的基礎上添加了一個中子和兩個中子,原子量就變成了2和3,屬于“稀有款”和“隱藏款”,占比只有0.015%(即150ppm)和0.005%[1]。
圖注:是不是很形象?有幾個“小球”(質子+中子)就有幾個筆畫
雖然都是氫原子,但氕、氘和氚在物理、化學甚至生物性質上都存在巨大的差別[2]。1931年美國科學家Harold C. Urey發現氘并因此獲得諾貝爾化學獎后[3],這些稀有形式的氫就成為了不少人的好奇對象,與之密切相關的水也成了之后很長一段時間的研究重點。
氕水就叫水;用氘代替氕的則叫重水,和普通水之間存在一些細微的差異,比如沸點更高、味道更甜(?);至于氚?氚代氕的水叫超重水,但氚太有“輻”氣了,不夠穩定,一般生物學領域的研究都不帶氚玩……所以,放在一起討論的一般只有水和重水。
自然界中,水和重水緊密交融難分彼此,不管是在江河湖海還是生物體內,水中氘含量一般都能維持在150ppm左右。那低氘水就很好理解了,只要氘含量低于150ppm的,都可以被稱為低氘水。
圖注:水(上)和重水(下)
嫌少?但就是在這微不足道的0.015%內,氘成功地證明了自己的重要性:最近10年,對低氘水的研究呈井噴式發展,人們漸漸發現,氘似乎是一種天然的細胞與個體生長調節劑,而低氘水也“多才多藝”,在抗癌、抗衰等多領域都頗具潛力[4]。
抗衰抗癌保護認知……
低氘水,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那接下來就來帶大家一起看看,通過這么多年的研究,低氘水都積攢了哪些驚人的成果。
No.1
抗衰延壽嶄露頭角
在延長壽命方面,低氘水的履歷算不得突出,只有2012年的一篇研究顯示,90ppm的低氘水能將被氧化應激誘導衰老的線蟲中位壽命延長約20%[5];
圖注:90ppm低氘水(藍色)能將氧化應激誘導衰老(紅色)的線蟲中位壽命延長約20%
但在逆轉衰老方面,低氘水可就厲害多了:90ppm的低氘水能調節線蟲壽命調控因子DAF-16的表達;5周46ppm的低氘水干預能讓中年大鼠(20-22月齡)毛發狀態得到改善、皮膚殺菌能力得到提升,連發情周期都能恢復到年輕水平[4]。
No.2
打擊癌癥久久為功
相比在抗衰領域的“小心試探”,在抗癌領域低氘水早已熟能生巧。
針對常見癌癥如肺癌、乳腺癌、結直腸癌等,低氘水一方面能通過減少DNA損傷降低發生率,另一方面還能通過誘導腫瘤細胞的自噬和衰老[6]實現主觀癥狀的緩解和腫瘤大小的縮減,并延長癌癥患者的生存期。
圖注:低氘水使用時間與膠質母細胞瘤患者的生存期成正相關[7]
對于因為血腦屏障阻隔化療藥物而治療困難的惡性腦瘤,如膠質母細胞瘤等,低氘水也能發揮出其不意的效果,并為其療法的未來研究提供新的思路[4]。
No.3
增強記憶抗抑郁
低氘水還被證明在神經保護方面大有可為。一項調查了美國各地區自來水氘含量及抑郁癥發病率的研究發現,水中的氘含量每增加10ppm,抑郁患病率就會提高1.8%[8];
與之相對應的是,接下來的實驗中研究者們發現,使用低氘水能減輕小鼠焦慮抑郁癥狀,同時增強其長期記憶。
圖注:抑郁率與區域自來水中氘含量成正比
除了上述最重要的幾點,低氘水已被發現的功能還有改善代謝、抗擊糖尿病、解毒、抗炎、防輻射等。隨著研究的深入和擴展,低氘水所涉獵的干預范圍也在不斷擴大,不斷給人以新的驚喜。
至于為什么在如此微觀范圍內的改變就能產生這么多宏觀的表現,研究者們也有幾點猜測:
首先,和氕不一樣的原子構造,就是氘發揮作用最重要的基礎之一
作為一種分子量是氕2倍的氫同位素,氘可以說是“穩重”的代言詞——因為重,所以穩。它與其他原子間建立的共價鍵往往比氕建立的更短、更強、更不容易斷裂,因此,它參與構成的大分子構象及功能也會相比氕參與的更“堅固”[9]。
比如,如果在雙鏈DNA分子里混進了一個氘,那這段DNA分子就會被“黏”得很緊,其分裂速度就會減慢1.14-1.67倍,繼而影響細胞分裂增殖進程,造成生長延緩。類似的原理還能被應用在解釋其他氘過剩引起的蛋白質剛性增加、ATP生成減慢、基因表達受影響等生理現象中[4]。
其次,細胞內的氘氕比(D/H)也是影響包括線粒體能量代謝在內的多種細胞生理功能的重要因素
比如,降低環境水中的氘濃度可以逆轉線粒體內膜上的氘梯度,從而增加線粒體膜電位、促進活性氧ROS的產生。
在一部分細胞內,這種ROS誘導會促進抗氧化酶的表達,增強細胞組織的抗氧化能力;而在另一部分中,過度的ROS則會誘導細胞凋亡。前者能抗衰,后者能抗癌,一種機制,兩條“出路”[3]。
你喝的低氘水真的是低氘水嗎?
深扒“低氘水智商稅騙局”
說了這么多低氘水的好處,是不是想立刻搞點低氘水喝喝,試試它的抗衰效果?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在嘗試之前,還有一個問題需要明確:你喝的“低氘水”,真的是低氘水嗎?真的能發揮這些效果嗎?
No.1
低氘之水冰川來?但不是所有冰川水都叫低氘水
目前市場上的低氘水可以分為天然低氘水和人工低氘水,其中天然低氘水往往更容易被視為“食品”或“保健品”,其受眾也更偏向于普通消費者。
而所謂天然低氘水,就是直接從大自然中采集到的低氘水。自然環境中,水源中的含氘量會因為海拔、緯度、濕度和季節性溫度等的不同而不同,極地和高山水源的氘含量一般低于其他地區,比如,冰川水中的氘含量就可低至90ppm[4]。
很顯然,不少商家也瞄準了這一點。當派派打開某橙色軟件搜索“低氘水”,發現跳出來一堆長白山水、西藏冰川水、新疆綠洲水……
是不是感覺不太靠譜?沒錯!當再去深扒這些產品的詳細信息就會發現:大部分“冰川低氘水”并沒有標明其中氘含量,反而采用口感好、弱堿性、富含礦物質等其他要素作為宣傳點;偶爾有標明了的也叫人大失所望:才133ppm,哪里低了!合著“低氘”只是個名頭唄?!
圖注:少見的標注了氘含量的某寶低氘水產品界面
相比之下,人工低氘水就要“老實”很多。
作為一種通過蒸餾、電解等方法大規模生產的低氘水,人工低氘水往往能精確控制氘含量,并且愿意大大方方地在它們的產品說明中展示出來;但壞消息是,人工低氘水因為是工業生產的產物,其生產出來后也大多被用于工業生產,如電子、化工、制藥等產業。
圖注:蒸餾法生產低氘水設備與流程
所以,看上去選擇很多,但要找到一款“真低氘”又實惠的,實在是太難了!所以,在尋找合適的低氘水產品的同時,派派建議,還可以“另辟蹊徑”。
No.2
不花一分錢的降氘方法,你值得擁有!
就像不同區域的水源里氘含量是不一樣的,不同的食物,或者用不同含氘量的水培養出來的食物中的氘含量也是不一樣的。那么,想要日常降低體內的氘含量,選對食物就很重要了。
圖注:各種不同食物中的氘含量[10]
正如上圖表格中所列舉的,有些食物如豬油、牛油中包含的氘含量是遠低于自然平均水平的,甚至比某些商業低氘水所展示的數據還要低,它們就可以作為日??刂粕眢w低氘水平的不錯選擇;
而除了攝入的食物和水,人體細胞和組織內氘的另一個重要來源是自身代謝轉化生成水。不同類型食物產生的代謝水中氘含量也不同,比如碳水化合物的代謝水中氘濃度可高達155.75ppm,而脂質則只有118ppm。
這一現象除了鼓勵人們通過調整飲食結構調控體內氘含量,似乎,還陰差陽錯地為生酮飲食(以脂質為主的飲食)的抗衰及抗癌作用增添了一份證據[4,10]?
看完本篇科普,屏幕前的你是否對“低氘水”這一抗衰新概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呢?
作為抗衰新星的低氘水,正在接受著越來越多相關領域學者們的研究,生產銷售低氘水的企業也不斷涌現,整個低氘水行業欣欣向榮。我們作為消費者,又應該怎么面對這一趨勢呢?
我們要認識到低氘水的優勢和潛力,但同時也要認識到它尚未解決的局限性:比如最適合抗衰的低氘水的給藥方式及劑量是怎樣的?長期使用又是否會產生一些不良影響?這些問題都還需要未來的研究慢慢解答,而我們可以保持學習,保持關注,在追求健康長壽的道路上與研究進步同行。
[1] LUO An-ling, ZHENG You-li, CONG Feng-song. Research progress of biological effects of deuterium-depleted water[J]. , 2018, 38(4): 467. https://xuebao.shsmu.edu.cn/EN/10.3969/j.issn.1674-8115.2018.04.022
[2] Ben Abu, N., Mason, P. E., Klein, H., Dubovski, N., Ben Shoshan-Galeczki, Y., Malach, E., Pra?ienková, V., Maletínská, L., Tempra, C., Chamorro, V. C., Cva?ka, J., Behrens, M., Niv, M. Y., & Jungwirth, P. (2021). Sweet taste of heavy water. Communications biology, 4(1), 440. https://doi.org/10.1038/s42003-021-01964-y
[3] Zhang, X., Gaetani, M., Chernobrovkin, A., & Zubarev, R. A. (2019). Anticancer Effect of Deuterium Depleted Water - Redox Disbalance Leads to Oxidative Stress. Molecular & cellular proteomics : MCP, 18(12), 2373–2387. https://doi.org/10.1074/mcp.RA119.001455
[4] Qu, J., Xu, Y., Zhao, S., Xiong, L., Jing, J., Lui, S., Huang, J., & Shi, H. (2024). The biological impact of deuterium and therapeutic potential of deuterium-depleted water. Frontiers in pharmacology, 15, 1431204. https://doi.org/10.3389/fphar.2024.1431204
[5] Avila, D. S., Somlyai, G., Somlyai, I., & Aschner, M. (2012). Anti-aging effects of deuterium depletion on Mn-induced toxicity in a C. elegans model. Toxicology letters, 211(3), 319–324. https://doi.org/10.1016/j.toxlet.2012.04.014
[6] Korchinsky, N., Davis, A. M., & Boros, L. G. (2024). Nutritional deuterium depletion and health: a scoping review. Metabolomics : Official journal of the Metabolomic Society, 20(6), 117. https://doi.org/10.1007/s11306-024-02173-4
[7] Somlyai, G., Kovács, B. Z., Papp, A., & Somlyai, I. (2023). A Preliminary Study Indicating Improvement in the Median Survival Time of Glioblastoma Multiforme Patients by the Application of Deuterium Depletion in Combination with Conventional Therapy. Biomedicines, 11(7), 1989. https://doi.org/10.3390/biomedicines11071989
[8] Strekalova, T., Evans, M., Chernopiatko, A., Couch, Y., Costa-Nunes, J., Cespuglio, R., Chesson, L., Vignisse, J., Steinbusch, H. W., Anthony, D. C., Pomytkin, I., & Lesch, K. P. (2015). Deuterium content of water increases depression susceptibility: the potential role of a serotonin-related mechanism. Behavioural brain research, 277, 237–244. https://doi.org/10.1016/j.bbr.2014.07.039
[9] Yaglova, N. V., Timokhina, E. P., Obernikhin, S. S., & Yaglov, V. V. (2023). Emerging Role of Deuterium/Protium Disbalance in Cell Cycle and Apoptosis.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molecular sciences, 24(4), 3107. https://doi.org/10.3390/ijms24043107
[10] Répás, Z., Gy?ri, Z., Buzás-Bereczki, O. et al. The biological effects of deuterium present in food. Discov Food 5, 57 (2025). https://doi.org/10.1007/s44187-025-003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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