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悄悄挪開視線，找了話題：“為什么……夫妻之間要常說謝謝？”
她記憶里父母親從沒這樣，好像母親為父親做什么都是理所應當的，當然，是對父親來說。
擇擇：“因為是對你價值的肯定。你說謝謝，是對我替你系安全帶表達肯定，說明我對你的用心是喜的。”
清清給聽懵了。
她是肯定了這一行為，但喜？
談得上？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懂，你要是不嫌棄，以后教教我。”清清雙手交握，惴惴不安說。
擇擇哼笑：“清清，我也是第一次結婚，我教不了。”
清清怯生生看一眼他：“我……”
擇擇：“我知道，對我不用太拘謹。”
清清想想也是，竟然決定要結婚就不要扭捏，而且擇擇這么好，會耐心聽她解釋，她不用太緊繃著，自然些。

擇擇抽手點開車載音樂：“來選。”
清清看了眼，不客氣地上手，選了幾首……她能看懂歌名的曲子，大部分歌曲她連字母都看不懂，壓根不懂是哪國語言。
車子抵達京北大學宿舍樓附近，擇擇在車上等清清回宿舍拿證件。
清清把戶口本和身份證往袋子里塞，準備起身，在桌面鏡子里看到自己蒼白的臉，猶豫兩秒，她跑去洗漱，把長發梳整齊，換了身干凈的衣衫，特地選了件白襯衫穿在里面，確定自己的形象沒問題，深呼吸幾次，拿過帆布下樓。
回到車上，清清發現擇擇也換了新衣服，沒再穿板正的毛呢大衣，換了身厚的沖鋒衣，長相的優勢在，襯得他像剛大學畢業的男大生，完全想象不到他是在談判桌上殺伐果斷的外交官。
擇擇注意到她的目光，解釋：“剛

回家換了身干凈的衣服。”
“順便拿戶口本。”
清清：“你和……溫伯伯說了？”
擇擇：“說了，他親手給我的。”
清清不安再次襲來。
擇擇適時寬慰：“他讓我出差回來，帶你回家吃飯。”
“好！”清清才有了笑意。
領證的號是擇擇約的，在行政市區的民政局，他們領到的是今天第十一個號，挺吉利的。
在這之前，他們用過早餐，然后在附近商城選了家照相館拍了結婚證照片，因為太趕，沒得約網熱門的店，店家只幫他們調了光線，可以說是原生態無修圖，就直接打印出爐。
清清盯著照片上自己傻乎乎的表情，再看笑得和煦的擇擇，嘀咕道：“他怎么不叫我笑笑。”
擇擇默默看她一眼，無聲笑了笑，有時候呆呆的，也挺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