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經驗？”擇擇問。
清清靠著廚臺，解釋道：“我媽和郭叔叔結婚前，經常酗酒，第二天腦袋都會特別，外面的解酒湯太貴了，我就和鄰居奶奶學了。”
擇擇聽完緣由，頓了下，放下勺子。
裘心結婚前的話……

清清也才初中，十歲出頭的年齡，別的姑娘被爸媽寵著，她卻要學會做很多家務事，要照顧自己，還要操心母親，同時要兼顧學業。
擇擇斂神，壓下心間微妙的情緒，不讓她發覺。
誰都沒再繼續話題，清清不覺得尷尬，反而很怕擇擇繼續問。
她不喜歡聊曾經和裘芯生活的日子。
那會，壓抑的不僅有裘芯，她的生活也是黑壓壓的，每天無滋無味，不知何時是個頭。

就像一片烏云壓著她，淅淅瀝瀝下著雨。
她在等雨停。
可雨，何時才能停？
洗漱完，清清跟著擇擇回房間，沒扭捏，反而主動問他：“可以……分被子睡嗎？”
擇擇挑眉，在等她理由。
清清不好意思說：“我睡覺習慣卷被子，我怕你著涼。”
清清如愿得得到一床被子，睡在靠近陽臺的那側，擇擇睡外側近房門。
等燈暗下，清清直挺挺躺著，在有想法前，感受到一只胳膊壓在被子上，他說：“睡吧。”
清清：“我們……”
擇擇：“不著急。”

好像他今天說過最多的就是‘不著急’。
清清翻身，面對擇擇，他以為怎么了。
她問：“我……想玩會兒手機。”
擇擇笑出聲：“不用問我。”
就是允許的意思。
清清從被子里伸出手，拿過手機，翻閱消息。
長空給她發來一個鏈接，是關于網站的連載規則，榜單推薦機制，清清回了謝謝。
忽然彈出一條消息。
張璃霓：【小清你是不是簽約了新悅？】
張璃霓是清清去畫室實習認識的，她是畫室的行政，兩人都畫漫畫，閑暇時在一起聊了不少，關系不錯。
從畫室老板回江都定居后，張璃霓被介紹到一個更好的畫室去做助理，工作忙，這是她第一次找清清。
清清疑惑她怎么知道的，問道：【你怎么知道？】
張璃霓：【你忘了啊，你漫畫的前三話給我看過，我還給你不少建議，我今天翻新悅的新簽約榜，一眼就認出你的畫風。】
清清：【是的。】
張璃霓：【沒想到你會簽約上，你編輯是誰？】
清清不太喜歡把自己的事往外說，含糊回：【還沒分配，我也是剛簽約，不是很懂。】
張璃霓：【你簽約的話，是不是不能接工作室的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