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物修復比賽,新來的學妹修復師提議用粉色橡皮泥修復黑幫少主的家傳古劍。
男友寵溺答應,工作室其他人也都笑著點頭。
上一世我拼命阻攔,這可是黑道龍頭的傳家寶。
搞砸了比賽是小事,到時候所有人都得被黑幫剁成臊子喂鯊魚。
男友諷刺我:“你就是見不得新人出頭,嫉妒人家年輕有為?”
其他修復師附和:“用橡皮泥多好,少主肯定認可這種創新精神。”
工作室是我一手創立,我不能讓它毀在這種兒戲上。
比賽開始,我一把扔掉粉色橡皮泥,用我家獨門修復術,將古劍完美復原。
少主滿意點頭,工作室一舉奪冠,聲名鵲起。
可那個新來的修復師卻從二樓跳下,兩腿骨折。
她找來媒體,哭訴我剽竊她的修復技術,還將她從頂樓推下試圖滅口。
男友的冷眼旁觀,更是把我推進深淵。
我雙手被廢流血而死,弟弟車禍身亡,爸媽跳樓自殺。
重來一世,當新人又提出用粉色橡皮泥修復古劍時,我笑著點頭:
“粉色橡皮泥再捏個小豬佩奇浮雕在劍刃上,好主意!”
反手撥通死對頭的電話:
“給我雙倍薪資加技術入股,現在就入職你們工作室。”
媒體鏡頭前,簡嘉雨聲淚俱下控訴我竊取技術并企圖謀殺她。
陸信知竟公開宣布將工作室股份全部轉讓給簡嘉雨作為補償,最終更與她結為夫妻。
弟弟為救我沖進工作室,卻在我眼前出車禍。
他被那輛卡車反復碾壓的殘忍畫面,成為我死前最后的記憶。
爸媽得知我倆死訊后,在網友的謾罵聲中,手牽手從三十樓一躍而下。
我的靈魂浮在空中,看著爸媽站在天臺邊緣時,簡嘉雨挽著陸信知的手臂。
輕蔑笑著:“裝什么,要跳樓還在這兒做戲。”
我發瘋似的在空中揮舞雙手,卻怎么都抓不住爸媽的衣角。
再睜眼,就聽到簡嘉雨委屈出聲。
“用橡皮泥修復古劍多創新啊,安筠姐憑什么攔著!”
“用粉色橡皮泥修復多溫馨,說不定黑幫少主就喜歡這種家的感覺。”
我環顧四周,陸信知和所有修復師都皺著眉頭瞪著我。
猛地掐了一把身邊的陸信知,他“嗷”地痛呼一聲。
我竟然重生了?!
陸信知怒道:“你發什么瘋?”
我笑了笑:“想了想她說得挺對,我同意了。”
這工作室是我和陸信知讀研時和同學們一起創立的,最常見的就是大家熬夜爭論怎么修復文物。
為了工作室,我經常廢寢忘食地鉆研修復技術,一刻都不敢松懈。
前世我拼死保住那把古劍,結果卻家破人亡。
這一世我要冷眼看著他們怎么用粉色橡皮泥修復古劍。
我倒要看看黑道少主收到這把“佩奇古劍”的精彩反應,看看工作室還能撐幾天。
簡嘉雨還在眉飛色舞地講解她的“創意”,我懶得再聽,轉身就離開了工作室。
站在公司樓下,我撥通那個號碼。
“喲,這不是我親愛的死對頭嗎?”電話那頭傳來戲謔的聲音,“這輩子還能等到你主動給我打電話?”
“少廢話,雙倍薪資加技術入股,我現在就去你們工作室入職。”
電話那頭輕笑了一聲:“我當然舉雙手同意啊,蘇大修復師。”
我正收拾東西要走,簡嘉雨從工作室出來看到我。
上前拽住我袖子:“姐姐怎么突然走了。”
她撅著嘴,聲音帶著哭腔:
“是不是因為沒用你的方案生氣了?”
“還是...覺得我的創意比你好,心里難受?對不起,我不該提這個主意。”
陸信知在一旁冷笑:
“關你什么事?能力強的人就該被重用,某些人就是嫉妒你聰明,她該給你道歉才對。”
我冷冷看著這個從高中就追在我身后的男人。
記得他天天給我帶早餐,熬夜預習數學教我。
高考后他明明能上更好的學校,卻非要降分跟我同校同專業。
他紅著臉向我表白:
“前途沒你重要。我要和你讀一樣的專業,然后一起工作,我要娶你回家。”
“你聾了嗎?我讓你給嘉雨道歉!”
思緒拉回,我看到陸信知漲紅著臉呵斥我,這抹紅暈曾是為我害羞,現在卻滿是憤怒。
他見我不動,猛地將我推倒在地。
我摔在地上,肉體的疼痛遠不及心碎。
陸信知看我流淚,眼神恍惚了一瞬。
一旁的簡嘉雨陰陽怪氣地插嘴:
“姐姐演技真好,輕輕碰一下就摔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七老八十。”
陸信知聞言眼神冷了下來,嫌惡地瞪著我:
“自己爬起來,別讓大家看笑話。”
周圍的同事見狀連忙打圓場:
“哎呀,都要領證的人了,為這點小事吵架多不值當。安筠消消氣,不就是方案沒通過。”
簡嘉雨見同事圍過來,立馬紅了眼眶:
“姐姐一定是怪我搶了她的風頭,沒關系的,為了我們工作室更上一層樓,她怎么沖我撒氣都行。”
聞言同事們紛紛指責我:
“看看人家多識大體,團隊就該互相支持,沒必要自己的想法沒被選上就甩臉子。”
“用粉色橡皮泥修復古劍多新穎!說不定人家黑道少主就喜歡這種家的溫馨感。”
“而且他們家的文物哪次不是靠我們修的?我們創新一下也沒什么,除了我們,誰還有這個本事給他們修文物?”
我聽著這些荒謬的話,扶著墻慢慢站起來,假笑道:
“這次比賽我就不去了,你們自己決定吧,我明天要請假,有事。”
陸信知臉色驟變,急了:“你發什么瘋!這么重要的比賽你不在場?”
“少主的單子你也敢撂挑子?現在是什么時候你心里沒數嗎?”
原來你也知道這是重要比賽?還用橡皮泥修黑道世家的傳家寶。
等他們發怒,所有人就等著被剁成臊子喂鯊魚。
“平時任性就算了,這種關鍵時刻還是別跟陸總耍小脾氣吧。”
“等我們拿下這場比賽,得到少主認可,你就更配不上陸總了,還是識相點,別因為自己小心眼耽誤正事。”
我聽著這些顛倒黑白的話,只覺得荒謬至極。
工作室那些打響名號的修復案例,哪件不是我沒日沒夜拼出來的?
為了完美復原每件文物,我甚至熬到幾次休克送醫。
在我心里,我的就是他的,所以每次我都心甘情愿的讓陸信知也署名我的作品。
不曾想卻是養出一只白眼狼,如今倒成了我高攀不起?真是諷刺至極。
簡嘉雨突然“體貼”地說:
“要不明天我替姐姐去比賽吧?姐姐把核心技術要點發我就行。”
陸信知聞言眉頭舒展,又心疼地說:
“可這樣你要熬夜研究技術,太辛苦了。”
“這有什么,我也是體諒姐姐。我本來就是團隊的一份子,辛苦點算什么,姐姐忙她的就好,我樂意代勞。”
陸信知扭頭厭惡地瞪著我:
“蘇安筠你聽見沒有?年紀比人家大,還不如嘉雨懂事!”
“你現在怎么變成這樣?你被開除了!給我滾!我們團隊有你沒你沒區別。”
聽到陸信知開除我的決定,幾個老同事明顯怔住了,有人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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