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立遺囑沒有我一分錢,癱瘓在床卻要我伺候,我笑了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下刻薄,難收溫情。”
這話真是一點不假。
誰能想到,當初把家產全給了小姑子的婆婆,如今癱瘓在床,第一個想到要伺候她的人,竟然是我這個在遺囑里連一根針都沒撈著的兒媳。
我叫陳春燕,今年四十二歲,是個土生土長的農村姑娘。
爹媽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教會我做人要勤快,待人要真誠。
二十二歲那年,經人介紹嫁給了鄰村的王建國。
建國是個悶葫蘆,但是個實在人,田里的活兒搶著干,發了工資一分不少全交給我。
本以為日子就這么平平淡淡過下去,可自從婆婆劉翠花前年立下那份遺囑,家里就沒安生過。
婆婆一輩子強勢,總覺得我一個農村姑娘配不上她
“讀過高中”
的兒子。
剛結婚那會兒,她就明里暗里給我使絆子,做飯說我鹽放多了,洗衣說我水用浪費了。
我想著家和萬事興,從沒跟她紅過臉,農忙時搶著幫她干活,冬天冷了給她織毛衣,可她對我始終淡淡的,反倒對小她五歲的女兒王美玲寶貝得不得了,說美玲是
“貼心小棉襖”,將來要給她養老送終。
前年秋天,婆婆突然把村支書和兩個遠房親戚叫到家里,說是要立遺囑。
我正在廚房給她熬粥,聽見她在堂屋里說:“我那三間大瓦房,還有存著的八萬塊錢,全留給我閨女美玲。我兒子建國娶了媳婦忘了娘,我可指望不上。”
我手里的勺子
“哐當”
一聲掉在鍋里,滾燙的粥濺在手背上,火辣辣地疼。
建國當時也在場,臉憋得通紅,卻一個字也沒說。
從那以后,我對婆婆的心就冷了半截。
雖說該盡的禮數沒少,可再也沒像以前那樣掏心窩子對她好。
去年冬天,婆婆去鎮上趕集,為了搶減價的雞蛋,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了下來,腿斷了不說,還傷了脊椎,醫生說以后怕是站不起來了。
小姑子王美玲接到電話,從城里趕回來,在醫院待了三天就哭哭啼啼地說:“哥,我店里離不開人,再說我一個姑娘家,伺候嫂子也不方便,還是讓嫂子來吧。”
建國把我拉到一邊,搓著手說:“春燕,媽畢竟是我媽,你就辛苦點,多去照看照看。”
我當時正在給豬拌飼料,聞言直起腰,看著他:“建國,你忘了前年立遺囑那事兒了?她說指望不上我們,現在怎么想起我來了?”
“那都是氣話,媽現在都這樣了……”
“氣話?”
我笑了,“氣話能寫進遺囑里?她把錢和房子全給美玲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有一天會求到我頭上?要伺候也行,讓美玲把房子和錢拿出來,不然啊,她就是做白日夢!”
我的話剛說完,就聽見屋里傳來婆婆的哭喊:“陳春燕你個黑心肝的!我算是白養了建國這個兒子!你不伺候我,我就去告你!”
“你去告啊!”
我推開房門,看著躺在床上臉色鐵青的婆婆,“法律也沒規定,婆婆把家產全給女兒,癱瘓了就得兒媳伺候吧?你當初怎么對我的,現在就該怎么受著!”
就在這時,村支書突然來了,身后還跟著美玲。
美玲手里拿著個存折,紅著眼圈說:“嫂子,是我不對。這八萬塊錢,媽早就讓我存你名下了,她說怕你有想法,一直沒敢告訴你。那房子也是,說等你倆孩子大了,就過戶給孩子。”
我愣住了,接過存折一看,開戶日期竟然是立遺囑的第二天。
村支書嘆了口氣:“春燕啊,你婆婆那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怕美玲遠嫁受委屈,才故意那么說的,其實早就把你當成自家人了。”
婆婆躺在床上,眼淚順著眼角往下流:“春燕,媽對不住你,媽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心對建國好……”
我看著手里的存折,又看看建國通紅的眼眶,心里五味雜陳。
晚上給婆婆擦身的時候,她攥著我的手說:“以前總覺得閨女親,現在才知道,還是兒媳靠得住。”
我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給她換了干凈的床單。
如今,婆婆依舊躺在床上,我每天去給她喂飯、擦身、按摩。
美玲也常回來,給婆婆帶些好吃的,幫著我干些雜活。
建國看在眼里,干活更有勁了,沒事就給我唱他年輕時學的山歌。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這話一點沒錯。
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對我好,我自然記在心里;你要是揣著私心算計,就算是親人,也難免寒了心。
那些總想著算計別人的人,最后算計的,往往是自己。
特別聲明:以上內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為自媒體平臺“網易號”用戶上傳并發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