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真的重生了!
否則他不可能連這種私密細節都知道。
可這一世她還是清白待嫁的沈家千金,上流圈子最重名聲,這話要是傳出去,后果不堪設想。
陸野輕蔑一笑,陰冷的目光轉向江嶼白:“江總,明白了吧?我和知微大婚那日,江總可一定要賞臉來喝杯喜酒啊。 ”
沈知微心中篤定江嶼白不會相信,可當她看向他時,心卻沉了下去。
江嶼白正臉色慘白,雙眼通紅地盯著視頻,下頜緊繃,似在隱忍著痛苦。
最終他嘴唇微顫,艱澀道:“明白了,我祝二位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
說完,江嶼白一把擼下沈知微左手上的鉆戒,轉身離去。
背影透著失魂落魄。
“江嶼白!”沈知微想追上去,卻被陸野一把拖進邁巴赫,死死禁錮在后座 。
“別追了,沈知微,這一世,你也只能嫁給我。”
沈知微奮力掙扎,“娶我?那你最愛的小情人怎么辦?”
“放心,等你這個有名無實的陸太太‘英年早逝’后,我就會把她風光娶進門,而她,會得到我的一切。”
陸野俯身貼在她耳邊,聲音如惡魔低語。
“沈知微,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別想著攀上江嶼白來擺脫我,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死了這條心吧。”
話落,陸野粗魯地將她丟出邁巴赫。
引擎轟鳴聲撕裂了傍晚的寧靜,絕塵而去。
沈知微跌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沒事的。
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她寧死不嫁,陸野又能如何?
然而,當晚沈知微就被父親沈國棟叫到了書房。
繼母林婉如和同父異母的妹妹沈晚棠也在場。
林婉如端著溫柔賢淑的假面,柔聲開口:“知微啊,你也到了該結婚的年紀了。我看陸少對你一片真心,家世又好,不如就定下吧?你覺得呢?”
聽到這話,沈知微心底冷笑連連。
陸野家世是好,可前世她想嫁時,這對母女百般阻撓,生怕她攀上高枝。
這一次,竟主動問她嫁不嫁?
不用想,肯定是陸野那邊做手腳了。
抬眼時,她正好捕捉到林婉如眼底的嫉恨,以及旁邊沈晚棠的怨毒目光。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她垂下眼睫,裝出慣有的乖巧:“女兒,都聽父親和林姨的。”
沈父很滿意她的識大體,點點頭讓她出去了。
果然,當晚沈知微經過繼母房間時,就聽見沈晚棠尖利失控的哭喊:
“她沈知微一個沒媽的晦氣東西,也配嫁給陸少?要嫁也該是我嫁!我才是爸爸最疼的沈家千金!”
門外,沈知微指甲掐進掌心:別急,我的好妹妹,我巴不得成全你。
回到房間,她收到了昨晚和朋友玩了一晚上狼人殺的監控錄像。
松了一口氣,她可以向江嶼白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可是,當她點開江嶼白的聊天框,將視頻發出去時,卻彈出了紅色感嘆號。
盯著那個刺目的感嘆號,沈知微的手微微顫抖。
江嶼白把她拉黑了?!
顧不得許多,沈知微套上外套就沖出門,直奔江嶼白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層豪宅。
到了樓下,她卻被管家客氣地攔在了門外。
“沈小姐,抱歉,江先生吩咐了,不見客。”
沈知微的心沉了下去,聲音染上哭腔:“他為什么不見我,是不是陸野威脅他了?是不是……”
管家打斷了她:“江先生還說了,從今往后,他與沈小姐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
沈知微眼前發黑,耳邊只剩一陣嗡鳴。
但她很快抹掉眼淚。
沒關系的,江嶼白下周會去他們共同好友的生日聚會。
她還有機會見到他。
一周后,夜色會所。
沈知微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頂級會所包廂的門。
她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被眾人簇擁著的江嶼白。
他指間夾著酒杯,側臉線條冷硬,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坐下后,沈知微笑著應付身邊朋友,目光卻若有似無地飄向男人。
可他始終沒看她一眼。
酒過三巡,有人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氣氛熱烈起來。
輪到江嶼白時,他選了真心話。
提問的人帶著促狹的笑:“嶼白,說說看,你最討厭什么樣的人?”
包廂瞬間安靜了些。
江嶼白修長手指輕叩著玻璃杯,慢條斯理道。
“我呀,最討厭貪心不足,領著這家的年終獎,又饞著別家的福利,兩頭好處都想占的人。”
“這種人,有個詞可以精確形容,”他忽然直直看向沈知微,“沈小姐,你知道是哪個詞嗎?”
沈知微臉色煞白,手心一片冰涼。
答案昭然若揭――東食西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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