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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紅綢重掛,故人歸
七俠鎮的石板路被秋雨浸得發亮,同福客棧的木門 “吱呀” 一聲推開時,檐角的銅鈴晃出一串清響。佟湘玉踩著木梯往門楣上系紅綢,鬢角的碎發沾了些水汽,轉身時正撞見白展堂倚在門檻上 —— 他手里拎著個油皮紙包,里面裹著關外的桂花糕,還是十年前她念叨過的味道。
“掌柜的,” 老白挑眉笑,“你這系紅綢的手藝,跟十年前捆賊似的。”
“去你的!” 佟湘玉嗔怪著拍開他伸過來的手,指尖卻在觸到他袖口補丁時頓了頓。后院傳來李大嘴的吆喝:“白大哥!嘗嘗我新腌的臘八蒜!” 郭芙蓉的聲音緊隨其后:“李大嘴你少偷懶,小貝的劍穗還沒縫好呢!”
呂秀才從賬房探出頭,眼鏡滑到鼻尖:“諸位,十年之約既至,依我看該修撰新的《江湖志》了。”
第一章:賬簿里的風波
酉時的梆子剛敲過,賬房的油燈忽然 “噼啪” 爆了個燈花。呂秀才對著新記的賬簿皺眉 —— 近三月來,七俠鎮的商戶總丟些零碎物件:張屠戶的殺豬刀、錢掌柜的算盤、甚至連賽貂蟬的胭脂盒都不翼而飛。
“莫不是黑風寨余孽?” 郭芙蓉攥緊拳頭,指節泛白。十年前她親手把寨主踹進大牢,難不成還有漏網之魚?
白展堂指尖捻著枚銀針,忽然往柜臺底下一瞥:“非也非也。” 他彎腰抽出個布偶,上面用朱砂畫著歪歪扭扭的符咒,正是鎮上最近流行的 “轉運娃娃”。
“這是……” 佟湘玉湊過來,忽然拍腿,“上個月怡紅樓的小翠來買過!”
第二章:灶臺邊的線索
李大嘴的灶臺從不會說謊。當眾人圍著布偶犯愁時,他端著鍋鏟從廚房沖出來:“我知道了!前幾日采買時,見著錢掌柜家的小廝往城郊破廟跑,懷里揣的就是這玩意兒!”
郭芙蓉抄起劍就要往外沖,被呂秀才拉住:“芙妹且慢,此事蹊蹺。依《大明律》第百二十八條,偷盜器物值銀五錢以下者……”
“少掉書袋!” 老白拽著他的后領往門外走,“去破廟看看便知。”
破廟的蛛網間懸著數十個布偶,墻角的木箱里堆著商戶們丟失的物件。暗處忽然竄出個瘦小身影,竟是錢掌柜的小兒子錢小寶 —— 他抱著個缺腿的木馬哭:“我娘說爹總念叨生意差,我聽算命的說,聚齊百樣物件就能轉運……”
第三章:月光下的江湖
掌燈時分,同福客棧的八仙桌圍滿了人。錢小寶捧著佟湘玉給的桂花糕,小口小口啃著聽郭芙蓉講 “偷東西不對” 的大道理。呂秀才在賬簿上寫下:“江湖非刀光劍影,乃人心深淺。”
李大嘴端上熱騰騰的火鍋,蒸汽模糊了眾人的臉。老白給佟湘玉夾了塊豆腐:“掌柜的,這江湖志該添新頁了。”
“添啥?” 她咬著筷子笑,“就寫‘同福客棧眾人,十年不散,仍管人間閑事’?”
檐外的月光淌進窗欞,照亮賬房墻上新掛的宣紙。呂秀才提筆蘸墨,筆尖落下時,銅鈴又響了 —— 這次推門進來的,是背著長劍的祝無雙,她手里的信箋上寫著:“師兄師姐,我回來了。”
尾章:未完待續的賬本
三日后的清晨,小貝舉著新刻的 “同福江湖志” 木牌跑進來,牌上的字歪歪扭扭,倒有幾分江湖氣。佟湘玉把賬本往柜臺上一拍:“今日起,每位住店的客人,都得留段故事才準走!”
老白靠在門邊數著銅板,忽然轉頭看她:“掌柜的,這江湖志要寫到幾時?”
“寫到咱們牙都掉光了,” 佟湘玉笑眼彎彎,“到時候讓小貝的徒弟接著寫。”
風穿過客棧,掀起賬頁嘩啦啦響,上面新添的字跡還帶著墨香:“江湖路遠,同福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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