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耳,我國著名的音樂家、作曲家,是國歌《義勇軍進行曲》的作曲者,他在音樂上的才華是無與倫比的,但遺憾的是他的一生很短,短到只有23年,以至于讓人們忘記他生命里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女子——袁春暉,聶耳短暫的一生中永遠的初戀。
圖 | 聶耳
恩愛初戀,心系彼此
袁春暉是聶耳的初戀,1928年,17歲的聶耳在云南省立第一師范學校讀書,經(jīng)朋友張庾候介紹認識了袁春暉。由于兩人都喜歡音樂,有著共同的興趣,因此相識后的兩人便經(jīng)常聚在一起吹拉彈唱,聶耳負責伴奏,袁春暉則負責唱歌跳舞。在朝夕相處之間,兩人的心逐漸靠近,相處得非常融洽。聶耳5歲時父親便去世了,而袁春暉的父親原為省立一師國文教員,也早早病故。袁春暉和聶耳一樣,自幼由母親撫養(yǎng),相同的經(jīng)歷讓他們互生同情之心。兩人關(guān)系非常要好,聶耳會親切地叫袁春暉為“吹吹灰”,而袁春暉則會開玩笑地叫聶耳為“聶四狗”,在讀書的時候聶耳還經(jīng)常邀請袁春暉一同去學校參加游藝晚會,兩人還曾在一起編排歌舞節(jié)目《三蝴蝶》。
他們的關(guān)系漸漸變得微妙起來,不再像是好友,反而像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有著屬于他們彼此的回憶與歡樂。每逢節(jié)假日,他們就會相約去打網(wǎng)球,每次見面聶耳總要給袁春暉帶上一些小零食,松子、瓜子、糖果等等。有一次袁春暉無意中提到自己喜歡吃巧克力,聶耳便牢記在心,悄悄為她攢錢買了巧克力,這也是袁春暉第一次吃到巧克力。情侶之間,一切的甜蜜總是那么溢于言表,聶耳有時也會和袁春暉開玩笑,一次他握著拳頭騙袁春暉說道:“吹吹灰,我給你好東西吃!”等到袁春暉伸手向他拿的時候,聶耳卻調(diào)皮地在她的手心打了一下,等到袁春暉生氣了,聶耳才會乖乖地掏出松子和糖果給她賠不是。
圖 | 聶耳與明星友人
年輕戀人的愛情,總是顯得那么單純,那么天真,但這正是愛情最好的樣子。有一次,聶耳的學校準備排演《雷雨》,聶耳被安排扮演魯貴,他跑去邀請袁春暉飾演四鳳,沒想到袁春暉反而卻不樂意了,對他說道:“我不和你演這個隔著輩分的角色,要演就演我倆相般配的角色。”這番情話,讓聶耳一下紅了臉,連忙低頭笑起來。愛情總是這樣,讓人總是想陶醉其中。
圖 | 1929年2月聶耳滿17周歲,在郴州與同鄉(xiāng)穿軍服
有緣無分,情花自謝
聶耳的心里是深愛著袁春暉的,但他卻有著自己的顧慮,一來他家境貧寒,自己覺得無法給袁春暉帶來美好的生活,配不上她,二來他心中有著自己的理想和事業(yè),他總是覺得無法為了愛情而放棄自己所追尋的理想,正是這種想法,讓聶耳錯過了一生的摯愛。
聶耳的母親彭寂寬明白兒子對袁春暉有情,1929年,她便準備替兒子聶耳到袁春暉家中提親,她對聶耳說道:“老四!我看你與袁家二姑娘處得很好,我也喜歡她。我想請人到她家為你提親,你看怎么樣?”
聶耳立即回絕了媽媽:“媽媽,我還小,現(xiàn)在不是談婚姻問題的時候。”
彭寂寬回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也不小了!可以先訂婚。以后結(jié)婚,這有什么不好呢?”
但最終聶耳還是以事業(yè)和前途拒絕了母親向袁家提親的事,他對母親說道:“我現(xiàn)在高中還沒有畢業(yè)。不管怎么樣,過早地談婚姻問題,對事業(yè)和前途肯定是會受影響的。我認為:如果結(jié)了婚,再生個小孩子。那就會陷在小家庭的圈子里拔不出來。還談什么遠大的志向呢?”
彭寂寬見兒子態(tài)度堅決,便也沒有再要求聶耳。然而就是這次機會的錯失,讓聶耳永遠錯過了袁春暉,永遠與自己喜歡的愛人相離。1930年,剛剛畢業(yè)的聶耳本來已經(jīng)準備回家鄉(xiāng)任教,但他因參加學生運動,又遭人舉報,隨時有被逮捕入獄的風險。為了躲避逮捕,聶耳臨時離開昆明,去了上海,而這次離開卻成了永別,讓他與袁春暉自此失去了在一起的機會。
圖 | 聶耳的偉大母親彭寂寬大娘
終成遺憾,袁另嫁他人
本來袁春暉的家人對出身貧寒的聶耳就不怎么喜歡,袁春暉的親戚更是三天兩頭要給袁春暉介紹富家公子,他們時常對袁春暉的母親說道:“聶耳雖然博學多才,人品也不錯,只可惜是靠他媽開個‘成春堂’小藥鋪為生,經(jīng)濟太困難,您要為女兒的前程考慮。”雖然家中人總是三天兩頭地來勸袁春暉放棄聶耳,但袁春暉依舊沒有放棄對聶耳的愛戀。
可惜時間是一種慢性毒藥,它會慢慢摧毀著愛情,讓它枯萎。在聶耳去了上海之后,袁春暉的親戚更是苦口婆心地勸袁春暉另嫁他人。由于聶耳一直在外,又永無歸期,最終袁春暉不得不屈服,向家人低頭。在家人的安排下,她和一個青年商人結(jié)婚,雖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但在袁春暉的心里,她依舊放不下心中那份初戀。袁春暉的晚年過得很是凄慘,她的丈夫后來遭到誣陷,最終被折磨致死,而袁春暉亦不能幸免,她多次遭到批斗,身體受到折磨,患上了嚴重的冠心病,后來更是雙目失明,晚年只能一直在床上躺著,身邊只有一個老大媽負責照顧她的起居。
圖 | 初戀女友、昆明東陸大學預(yù)科班袁春暉(中)寄給郴州軍中的聶耳的照片
依舊牽掛,不改初心
雖然不能和袁春暉在一起,但聶耳的心里依舊放不下她。從他現(xiàn)存的筆記中便可以看出他的愛意,1930年,已經(jīng)離開云南的聶耳在日記中寫道:晚上,天空懸掛著一個非常明亮的月亮,張君同我散步到翠湖,我有一種想法:
1我不能夠把C從我的想念里除去。
2我不能把C從我的愛慕中除去。
3若我同C離別,我沒有把握我會同另一人好。
4若是我犧牲了我的想念,我不可能滿足C的希望。
5其結(jié)果是:我艱苦地進行我的思念。
日記中的“C”,便是袁春暉的代號,到上海的聶耳依舊沒有和袁春暉停止聯(lián)系,兩人依舊有書信來往,聶耳更是想要攢錢讓袁春暉去外國學習音樂,可惜愿望總是美好的,最終卻只能敗給現(xiàn)實。
到上海后,聶耳曾在上海明月歌劇社和聯(lián)華影業(yè)公司工作,由于聶耳個性開朗,又熱心助人,故而坊間亦盛傳著他與王人美、談瑛等人的愛戀,但在聶耳心里,他始終放不下袁春暉。在給好友張庾候的回信中曾經(jīng)說道:“我希望你有好些事不必神經(jīng)過敏,老實說,我現(xiàn)在愛的人只有小三暉,我不管她怎樣人小心大,我總覺得她也一樣地愛著我。”而小三暉正是聶耳對袁春暉的昵稱,即使兩人分隔兩地,即使兩人已經(jīng)無緣在一起,但聶耳的心里還是放不下對袁春暉的愛,在那個戰(zhàn)亂的年代,分隔兩地的他們依舊通信有將近20多次,可見他們的情深意篤。
有些愛情總是會有遺憾,結(jié)局不盡人意,但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他們的愛情不在乎天長地久,彼此廝守,只要心系對方,便已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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