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信瀚
2025年上半年,短劇徹底殺瘋了
兩年不到,一個短劇App轟然崛起:月活逼近2億,即將超越優酷。
在用戶尚未疲勞、監管尚未落錘的窗口期里,張一鳴的操盤下的“紅果短劇”平臺已悄然登頂行業流量榜單,成為最快破億的短劇App。近日,據多家渠道測算,其月活已逼近2億,單月播放量超70億,爆款劇集上線一周吸金千萬,日充值峰值逼近小型手游。
01
在短劇領域,紅果短劇已從一騎絕塵走到了一家獨大。
QuestMobile數據顯示,紅果短劇的月活躍用戶數已達到1.992億,僅比優酷的1.998億少約55萬,兩者差距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意味著,紅果短劇在不到兩年的時間里,用戶規模已接近優酷十余年的積累。從2024年12月的1.58億月活躍用戶,到2025年5月的1.99億,紅果短劇的增長速度令人矚目。
這場“彎道超車”背后,有三股力量在合力推動。
先說流量端,紅果從一開始就沒跑,它打入抖音生態,用推薦算法精準推送,把抖音里1.19億重合用戶直接拉進來看劇的陣地。你刷視頻的時候,推薦里突然蹦出一集短劇,點進去笑兩句,下一集就刷得停不下來,用算法挖掘用戶潛在“刷劇”欲。
接著是變現邏輯,紅果干掉了付費門檻,全劇免費觀看,靠廣告分賬養創作者,結果2024年6月分賬就沖破1億元,到了9月破2億元,11月直接破3億元。這么一來,平臺不愁內容供給,創作者不怕成本回不來,而觀眾無需買單,正中“想看又懶花錢”的市場紅心。
此外,紅果短劇還借助“果燃計劃”發布精品短劇片單,涵蓋各類創新題材,推動短劇從流量快消品向可持續文化消費品轉型,這些因素共同促進了紅果短劇的快速發展。
不同于傳統影視動輒上千萬制作投入、回本周期漫長,紅果平臺上的短劇往往10萬元即可啟動制作,周期短、可試錯、快速上線驗證效果,極大降低了內容投資門檻。
最后,它對優酷等平臺構成了實打實的降維打擊,不是說差幾千萬用戶而已,而是“玩法不一樣、成本不一樣、增速不一樣”。優酷還在靠會員費+版權買斷,紅果則是流量+廣告+爆款內容的組合拳,把短劇當入口、當主菜、當盈利方式來做,打出一種“快節奏、可看、可變現”的完整內容邏輯。
這么看,紅果的爆發就像把三條路打通了,抖音的流量入口,廣告分賬的變現路徑,還有讓用戶真上癮的內容陣列。
02
短劇不僅是年輕人的娛樂時間,更是資本聚焦的新戰場。
這一點,從紅果的爆發式增長中就能看得很清楚。它不是第一個做短劇的平臺,但卻是第一個把短劇做成“流量-廣告-電商”閉環的選手區別于傳統內容平臺靠會員和單片付費維系收入,紅果用分賬廣告撐起了自己的商業模型。
一個月一部劇、每部十幾分鐘、用戶刷劇連貫無停頓,看似輕巧隨意的消費節奏背后,其實已經完成了算法主導的精準投放、品牌植入、付費轉化的整套商業路徑。從這點看,紅果不是靠劇情打動人,而是靠機制把“能不能賺到錢”這個問題提前解決了。
這種由算法精確切割用戶興趣并不斷遞送內容的推薦邏輯,使得短劇天然擁有“快刷”習慣的土壤。不像長視頻需要動腦判斷是否值得花兩個小時,短劇的進入門檻低、情節密度高、敘事節奏快,非常適配信息流里無目的的滑動行為。
平臺只需將單條劇集包裝為“內容+廣告+轉化”的復合單元,再靠系統動態調整流量傾斜,就能實現從曝光到變現的快速閉環。這種結構讓廣告主找到了性價比極高的內容投放渠道,也讓資本看到了短劇產品具備“算法驅動增長”的確定性路徑。
有投資人直接指出,在長視頻增長乏力、直播電商成本飆升的當下,短劇提供了一種“輕量但高效”的投放場景,具備天然的用戶拉新能力,也能承接品牌內容訴求。典型案例是,多個美妝、服飾類品牌開始通過定制劇情植入、人物設定產品綁定等方式,推動短劇直接轉化為電商銷量。
這類“劇情電商”路徑還遠未成熟,但已展現出強烈的可塑性,劇情既是廣告,又不止于廣告。
當然,這種增長也不是沒有風險。短劇內容審核目前仍處于灰色地帶,尤其是圍繞感情、暴富、懸疑等題材的模糊表達,極易踩中紅線。
與此同時,短劇渠道的進入門檻低,已經出現大量“模仿式制作”跟風行為,不少平臺內容同質化嚴重,嚴重依賴買量維持流量,一旦算法調整或監管加強,極有可能出現用戶流失和變現下滑。
但即便如此,從整體趨勢來看,短劇的確定性增長機會已經成型。有數據預估2025年短劇市場規模將突破600億元,到2027年有望邁入千億級別。而紅果作為目前市占率最高、分賬效率最優的平臺,已經在內容供應鏈、廣告客戶和用戶黏性三方面建立起護城河。
對用戶來說,它提供的是“十分鐘沉浸式娛樂”;對資本而言,它釋放的是“可預測的收益模型”。
這正是紅果的價值所在。
03
在內容消費的演化周期里,張一鳴從未缺席。
短視頻之后,字節跳動的重心正悄然向“短劇”傾斜,而紅果短劇已然成為張一鳴手中的第二張“王炸牌”。它背后既有抖音系的全域流量,也有AI驅動的高效內容生產,還有可復制、可出海、可商業化的系統打法。
抖音在流量獲取和用戶留存上已近天花板,紅果的誕生,正是用內容厚度填補消費時長的缺口,因此它本質上是對抖音體系的一次內容加碼,這一點從紅果上線初期就能看出,它幾乎復刻了當年抖音崛起時的策略路徑,先從流量扶持入手,再在“平臺—創作者—廣告主”三角結構中打通供需閉環。
只是這一次,張一鳴沒有照搬愛奇藝、騰訊視頻那一套“劇集先行+會員變現”的老路,而是用AI加速劇本生產效率,通過平臺端預判流量偏好,提前為創作者配比資源、分發策略和廣告預算,把短劇變成可批量生產、快速驗證的流量產品。
這種反向驅動的“爆款機制”,本質上是一次對傳統影視創作范式的顛覆,也解釋了為什么紅果在上線不久后就能推出多個播放量破億的項目。
更重要的是,這種打法的“彈性”極強,可在低成本模型下快速復制,有效應對平臺內容生命周期短、觀眾注意力轉移快的結構性問題。而一旦某個IP表現出穿透能力,抖音廣告體系、星圖商業化產品甚至電商轉化路徑都可以無縫介入,實現從內容到消費的閉環變現。
這種協同效應并不局限于中國市場。事實上,紅果背后所代表的“短劇工廠模式”正在成為字節國際業務布局的跳板。TikTok已經在海外市場試水短劇內容分發,未來如果紅果的運營經驗可以在全球范圍內被本地化復制,那么張一鳴等于在海外市場復制出一個“更靈活的Netflix”。
然而,這條路徑并非沒有風險。短劇行業仍處于高速試錯階段,從內容管控到版權管理,從觀眾審美疲勞到平臺內容同質化,一旦平臺不能持續輸出高質量的“情緒型”爆款,用戶流失和廣告預算下滑將迅速傳導至平臺基本面。
所以說,紅果的核心挑戰不在于流量,而在于能否建立穩定、可控、可規模化復制的內容供給體系。張一鳴顯然看到了這個問題,所以自節的“版權交易中心”正在上線,嘗試用系統化手段提前鎖定優質劇本和團隊,用平臺規則保障創作正向循環。
未來,內容能否持續出爆款?廣告主是否愿意買單?用戶是否厭倦這種“流水線愛情”?這些都是懸在頭頂的問號。但從目前來看,張一鳴顯然有更大的雄心。
他似乎并不滿足于再造一個短劇平臺,他要建立的是一個新的內容消費帝國,一個將流量、內容、工具、算法全面打通的新型娛樂工業體系。
紅果只是開場,屬于張一鳴的“第二張王炸牌”,才剛剛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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