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榮門》短劇
只是一秒鐘前和一秒鐘后,他的聲音里再沒有那種稚嫩的感覺。原來那只是他習慣的語氣,即使變成了惡鬼,他也還是能不經意地用那種少年般的語氣說出“哥哥”這兩個字。
源稚生還是不回答。多年之后重逢,源稚生想過自己該如何面對那張被歲月改變的熟悉的臉,該以眼淚還是以微笑相賀?或者只是倒一杯茶,點一支煙,慢慢地長聊?
最后他只能以沉默回應風間琉璃,無話可說,事到如今已經無話可說,風間琉璃喊他哥哥,他不回答,因為他不是惡鬼的哥哥。
《天下榮門》短劇風間琉璃卻笑了起來,是那種舞臺上的狂笑,素色的和服在笑聲中震顫,衣紋仿佛流水。誰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要笑還是在表演,那種笑實在太有戲劇般的張力了,就像是殺人奪國的英雄終于得到了天下,站在世界的最高處肆無忌憚地狂笑,笑那些自不量力挑戰(zhàn)他的敵人,如今都已經化成了枯骨,那么的志得意滿,那么地目空四海。煌煌天下,他已經君臨最高處,從今以后,再沒有人能夠在他面前站著說話。
笑里還挾裹著那么多年的怨與毒,源稚女并沒有騙路明非,分別的那么多年里,他既想跟哥哥重逢,又怨恨著他,當年的凄苦在多年的孤獨中發(fā)酵之后,變成了魔鬼般可怕的東西,深深地藏在源稚女的心底。
櫻紅色的長刀出現(xiàn)在風間琉璃的手中,下一刻他在所有人的面前消失了,只有源稚生能看見那個踏風而來的虛影,風間琉璃的速度遠遠超過他的想象,在“王權”的領域中他的行動完全不受影響!在他發(fā)動的那一瞬間,長刀的刀鋒仿佛已經指在了源稚生的眉心。
《天下榮門》短劇羅剎鬼骨根本來不及釋放,這是源稚生最強的殺手刀,用于跟對手搶攻,但是搶攻的前提是你能覺察到對手的攻勢。
源稚生無法判斷風間琉璃的進攻,那根本就是虛空中的死神把手指點在了你的眉心,他命令你下一刻去死,不需要任何解釋,你只能應命而死!
所謂極惡之鬼,風間琉璃和他一樣,身體里流淌著皇血,而風間琉璃的血統(tǒng),遠遠在他之上!這個世界上從沒有什么最強的混血種,正如歷史上沒有不敗的王,王的宿命,總是被新的王打倒!
短短的零點幾秒鐘里,源稚生回想起橘政宗曾經跟他說武士最后聽見的聲音總是風聲,那是他自己脖頸里濺出的血的聲音,像是風聲那么寂寞。
《天下榮門》短劇風聲如期到來,帶著新鮮的血味籠罩了他,冰冷的刀鋒貫入他的胸口,片刻之后刀鋒熱得像是燒紅的烙鐵。足以抵抗手槍近距離射擊的龍骨狀態(tài)被一擊突破,所有的力量都隨著血液流失退卻。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無力和無助,就像是飛鳥被獵人的箭洞穿,再怎么努力振翅,也無法改變自己的結局。
原本能夠洞穿心臟的一刀,最終只是刺穿了源稚生的胸膈肌,因為執(zhí)行局的干部們張開雙臂撲了上去。他們接二連三地被貫穿,但沒有人退后,排在最前面的人甚至試圖用手去掐風間琉璃的脖子,而不看自己鮮血噴涌的胸口。他們指望用這種方法來為源稚生爭取一點點時間,從源稚生擔當執(zhí)行局局長的時候他們就追隨在源稚生身后,直到今天源稚生如他們的愿成為大家長。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執(zhí)行局的人更信任源稚生,直到最后一刻他們仍舊相信只要他們爭取一點點時間,源稚生就能發(fā)出有力的反擊。
風間琉璃把頭埋在最前面那名干部的胸口,聽著血聲如風,也聽著那顆被長刀貫穿的心臟停止跳動,表情那么沉醉。
《天下榮門》短劇他狂笑著撤出長刀,把淋漓的鮮血潑灑在墻壁和屏風上,縱聲狂笑,世間再沒有那么酣暢淋漓的笑,俯仰天地,縱橫捭闔。事隔多年,他終于把皇的尊嚴踩在腳下,他才是混血種中的——天下第一!
源稚生沒能發(fā)出任何反擊。執(zhí)行局干部們用犧牲換回了他的半條命,但他自命無敵的龍骨狀態(tài)已經被強行解除,如今的狀態(tài)下他又怎么能傷害高高在上的風間琉璃?他和風間琉璃之間的實際差距是絕對的,就像普通人面對混血種,無從掙扎。這樣的他到底還有什么資格去貫徹他心中的正義呢?又有什么理由讓那些人追隨著他,為他去死呢?
也許自古以來蛇岐八家就在反復地犯同一個錯誤,鬼才是白王所期待的后裔,所謂皇,所謂穩(wěn)定的混血種,只是無聊的弱者。可弱者對強者的暴政,卻維持了那么多年。
“保護大家長!擋住那個瘋子!”風魔小太郎大吼,幸存的干部們沖向風間琉璃,結成看似密不透風但又無比脆弱的人墻想要保護源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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