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便是沈菀身上,最大的閃光點吧。
遭遇家族慘禍,疼愛她的父母,庇護(hù)她的長輩,接連慘死,弱小的她,明明被叮囑不可伸冤,不可復(fù)仇,卻偏偏背負(fù)起了這份血海深仇,負(fù)重前行。
無論是罪臣之女,還是世家孤女,沈菀似乎都沒有任何籌碼,可以令早已蓋棺定論且淪為皇家禁忌的案子被重啟,哪怕是有所接觸,都成了天方夜譚。
卻沒想到,沈菀毅然頂替了病逝的好友身份,從來到荊州,走進(jìn)秦府開始,以醫(yī)術(shù)救人性命,以仵作勘驗之術(shù)替亡者伸冤。
于名聲大噪之際,又得遇機(jī)緣,被忠勇侯府接回京城。
而沈菀踏入京城開始,更是大放異彩。
伯母陰陽扎心,沈菀飆戲回懟,京城懸案苦無線索,沈菀出場手到擒來,綠茶宮宴設(shè)計陷害,沈菀順勢而為救人立功。
難怪自從沈菀菀正式回京之后,官方賬號都改成了朝雪錄(進(jìn)京開大版)。
沈菀進(jìn)京之時,皇位的大熱人選,正統(tǒng)嫡出的太子燕徹,母族強(qiáng)盛的成王燕麒之間的爭斗,幾乎已經(jīng)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朝堂之上,重臣暗中各自站隊,后宮之中,皇后與貴妃分庭抗禮。
而忠勇侯因早早站隊太子,所以鉚足了勁的,想將嫡女秦朝羽送入后宮,令忠勇侯府能出一位太子妃,未來的國母。
可自從沈菀抵達(dá)京城,住進(jìn)忠勇侯府,短短十日便徹底了揚(yáng)了名,以孤女之身,卻令風(fēng)頭蓋過了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稱的侯府嫡女秦朝羽。
但名聲大噪的結(jié)果,對于沈菀來說,也不過是為父伸冤的敲門磚罷了。
而這契機(jī),不在于救下太后的功勞,是在外邦兩國使團(tuán)入京之后,憑借醫(yī)術(shù)和斷案能力,化解本國危機(jī)之時。
值新年之際,北代與西寒兩國來使,皆有求娶公主之意。
北代不僅來了太子,還有五皇子和一位公主,西寒則是來了一位皇子,和一位將軍。
北代的太子,和西寒的皇子,目的都是求娶公主,但北代的那位公主,卻是沖著睿王世子燕遲而來。
北代公主生母早逝,被送到北代皇后身邊撫養(yǎng),因此與太子感情深厚。
公主自幼習(xí)武,不愿被困深宮,喜好外出游歷,因皇后寵愛,所以頗得自由,常年不在宮中。
多年前,北代的邊城,遭戎狄圍城,公主正在邊城之中,便與將士們一起守城。
后來,是燕遲率領(lǐng)西朔軍前來相助,替北代解了圍,而身著男裝的公主,便是人群之中,對燕遲一見鐘情。
此次出使,北代公主便是為了燕遲而來,卻沒想到,她當(dāng)眾示愛,竟遭冷酷拒絕。
可燕遲的拒絕,卻激起了北代公主的好勝之心,暗中派人跟著燕遲,非要將他拿下不可。
新年之后,便是春獵,兩國使臣來得正巧,便也被邀請,入獵場玩樂。
一場圍獵,眾人卻各懷鬼胎,北代太子奉皇命娶回燕蓁公主,西寒皇子則是想為自己的奪位增加籌碼,所以拼命的討燕蓁公主的歡心。
北代公主時時刻刻想要盯著燕遲,弄明白他到底為何對自己如此冷漠。
直至北代公主派出的人,傳回了燕遲似有心上人的消息,北代公主便坐不住了,親自打探虛實。
燕遲夜半騎馬出門,竟與跟在太后身邊的沈菀,共乘一馬而歸。
那一刻,北代公主才知道,原來燕遲并非對所有人,都冷若冰霜,只是他的溫柔繾綣,都給了沈菀。
因嫉妒和憤恨,北代公主裝病叫走了沈菀,竟是想要對她痛下殺手。
然而她低估了沈菀的心性與堅韌,沒想到絲毫不會武藝的沈菀,竟能逃過她的算計。
但最令北代公主措手不及的,是她的太子哥哥突然失蹤了。
北代太子騎馬進(jìn)山打獵,卻自此不見蹤跡,期間還下了一場大雨,為尋人增加了不小的難度。
直至北代太子的馬獨自跑回,這才帶來了些許線索。
北代國最善御馬,北代太子不可能丟下自己的馬,獨自離開,除非出了意外。
沈菀當(dāng)眾驗了北代太子的馬,通過馬身上細(xì)小的傷口,與馬尾上沾染的芡實種子,推測北代太子或許掉落山澗之中。
順著這個方向,圣上立刻派人去尋,果然尋回了北代太子。
但令人揪心的是,此時的北代太子,已然身受重傷,奄奄一息,隨行的御醫(yī)斷言無法救治,就連沈菀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將人救活。
一直因為燕遲,對沈菀咄咄逼人的北代公主,終于流露出了軟弱的一面,懇求沈菀,一定要救回她的哥哥。
北代太子被射中一箭,又似乎被人從高處推落,一身的傷,再加上流了很多血,能堅持到被人尋回,已經(jīng)是奇跡了。
所以沈菀只能盡力一試,但能否熬過鬼門關(guān),還要靠北代太子的意志力。
在沈菀治療期間,發(fā)現(xiàn)北代公主說話時,太子的手指動了一下,于是,她便讓北代公主不停的在太子耳邊說話,聊什么都可以,最重要的是喚醒太子的意識。
北代太子此番遭遇,一看便不是意外,乃是人為。
所以,對北代太子施救的同時,還要找出他遇襲的真相,同時,沈菀還要防止有人在此期間,再次加害北代太子滅口。
西寒國與北代國本就不和,這次西寒國和北代國使的目的又是相同,且北代公主曾在途經(jīng)西寒皇子的營帳外時,聽到他與屬下密謀,企圖加害北代太子。
所以,北代太子遭逢此難,西寒使臣便成了最受懷疑的對象。
若不是沈菀初次見到西寒皇子,便覺得他的臉色白得有些病態(tài),后又在調(diào)查之中,意外發(fā)現(xiàn)西寒皇子身患頑疾,根本拉不開弓箭,他也不會被洗清嫌疑。
然而,對于西寒皇子來說,這份清白來得格外憋屈。
只因他最大的秘密已經(jīng)瞞不住了,身子不好,便直接斷了他迎娶公主的機(jī)會,這一趟出使白來了不說,為奪嫡增加籌碼的算計,也是徹底沒了指望。
西寒皇子的嫌隙沒了,便只剩下北代自己人了。
北代太子雖是皇后所出,但五皇子的生母,卻最得盛寵,而北代皇室之中,還有一位四皇子,虎視眈眈。
所以,北代國皇室之中,想要除掉太子之人,大有人在。
沈菀治療北代太子,可謂是小心至極,就連煎藥都是在北代太子的營帳之中,秘密進(jìn)行的。
至于營帳內(nèi)傳出的藥味,都被統(tǒng)一口徑,說是熏帳所用的藥物。
并且,除了沈菀和北代公主之外,其他人都被明令禁止,進(jìn)入太子營帳。
不知內(nèi)情的人,都以為北代太子的藥,是在藥房統(tǒng)一煎好的。
而這變故,偏偏就發(fā)生在藥房,西寒大將軍竟然被發(fā)現(xiàn)橫尸于此。
西寒皇子因此向圣上施壓,沈菀在凌亂的現(xiàn)場,憑借蛛絲馬跡,懷疑有人想要給北代太子的藥物中投毒,意外遇到西寒大將軍,為了自己不暴露,這才將其滅口。
排查之后,便查到了北代太子最信任的侍衛(wèi),他竟是四皇子的人,潛伏在太子身邊,只為趁機(jī)除掉太子。
只是,那侍衛(wèi)暴露后,便服了毒,死前只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意在告訴眾人,想害太子之人,并非他一個。
兇手伏誅,太子蘇醒,當(dāng)北代太子終于有力氣說話,并告知眾人,企圖謀害自己的人究竟是誰時,這才得知,真兇已死。
春獵因北代太子的意外,草草結(jié)束,準(zhǔn)備拔營回京,所有人松了一口氣,卻只有沈菀,始終想不明白,北代太子身上的傷痕,為何會有間隔。
結(jié)合那位侍衛(wèi)臨死所說的話,沈菀意識到,或許謀害北代太子的真兇,真的被漏掉了什么人。
所以,在回京的路上,沈菀故意留下漏洞,引那人出手,只因一旦回京,他便再無出手之機(jī)。
結(jié)果便是,五皇子渾然不知,自己動手之時,已經(jīng)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樣水靈靈的暴露了。
原來當(dāng)日,侍衛(wèi)偷襲太子,致太子昏厥,以為太子必死無疑,便直接離去。
不久后,五皇子找到了受傷的太子,非但沒有施救,反而動了殺心,直接將太子推入山澗之中。
若非沈菀,五皇子甚至是那個侍衛(wèi),都可以完美隱身,偏偏他們遇到的,是有青天之名的,前大理寺卿之女,沈菀。
前有救太后之能,后有救太子之功,圣上此次對沈菀的封賞,便不僅僅是一些金石玉器那么簡單了,而是直接冊封她為郡主,賜了她一個慈字。
大長公主的孫女岳凝,封號為永寧,既然沈菀是大長公主的義孫女,便讓她的封號從永,即為永慈郡主。
除此之外,圣上還給了沈菀一個恩典,準(zhǔn)許她有自己所求。
這便是沈菀苦苦等待的契機(jī),所以這一次,她沒有客氣。
沈菀深知,女子為官有違祖制,所以她不求入朝為官,只求名正言順,光明正大查案的資格和身份。
所有人都以為,這只是沈菀想要讓自己的一身技藝,有用武之地,可只有燕遲知道,沈菀所有的努力,都為這一天。
可即便她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也做到了一般的世家貴女,根本做不到的事情,但對于沈菀來說,她的前路依然漫長,也依然兇險。
得到了輔助刑部,大理寺斷案的名頭,只為找機(jī)會觸碰晉王案的真相。
可她根本想象不到,晉王案根本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
從為父翻案,到讓天下無冤,自從沈菀以身入局,被卷入皇室丑聞之后,她便徹底斷了自己的后路,只能一路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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