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淺淺的文,親們可以去瞅瞅!
深宅
01
太子要選妃了。
京中氏族凡是有適齡女兒的都動了心思,相互奔走,各找門路。
母親絲毫不急:“此時就是走個過場,她們費盡心思求的也只是個側妃之位,太子的正妃只能是你。”
母親的底氣是元家給的,她敢說這話是因為我是鎮國公的嫡女。
我叫元英。
我祖父是開國功臣,戰功赫赫,爹爹雖是世襲的公侯之位,可戰功數起來也不比祖父遜色幾分的。
因為這些被鮮血鋪就的戰功,我自幼便出入宮廷,十分得圣上皇后的喜歡,而皇后私下也曾多次說過要讓我做三哥兒的媳婦兒。
三哥兒是太子的小名。
這個名字只有圣上,皇后和我能喊。
可他不喜歡我這般喊他,一本正經地道:“叫我三哥。”
不要。
三哥和三哥兒是不一樣的。
因而這個名字我從小喊到大,哪怕他比我年長幾歲,我也從不正經地喊他一聲三哥。
他也拿我無奈,只能寵溺的笑:“英英最是淘氣。”
我淘氣嗎?
不的。
自幼便被母親盯著教規矩,一言一行都需仔細了再仔細,甚至連出門在外的笑都要在家日日對著鏡子練習的。
這樣的日子雖富貴,可也累。
我偶爾會抱怨,母親卻說:“傻丫頭,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偏你還不知足。”
我垂下了頭,不再爭辯,心中卻更羨慕起那日我在市井上撞見的一群跑跑跳跳的小丫頭了,她們那么無憂無慮,肆意的笑,大聲的叫,好不愜意。
深宅
02
我喜歡太子嗎?
我不知。
但我自幼便被所有人提醒著,日后要嫁他,要做他的媳婦兒,他也被眾人玩笑著說日后得娶我,做我的相公。
開始我們還會臉紅,不自在,可后來漸漸習慣了,無所謂了。
我問他:“三哥兒,你會娶我嗎?”
他瞅著我:“英英,你想嫁我嗎?”
我有些茫然。
我從沒想過嫁別人的。
元家女子看似矜貴,可也逃不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所以父母讓我嫁,我就得嫁的。
他笑:“是啊,所以父皇讓我娶你,我也不能不娶的。”
話里多少有些無奈。
我聽得分明。
思量著他該和我一樣,身不由己的。
那我日后若是嫁給了他要對他好些的,因為他也是個可憐的人。
我嘆氣。
悠悠長長的。
他笑了:“傻丫頭,該是我保證日后要對你好的。”
好。
我記住了他的話。
也記住了那日斑駁日光下他的笑,那樣暖,那樣生動。
深宅
03
母親在喊我。
我回過神來:“母親?”
母親笑:“你與太子數日沒見了吧?”
是啊,他最近總說他忙。
母親道:“廚房做了些點心,都是他愛吃的,你給他送過去吧。”
母親總能找到理由讓我入宮去見他的,她說感情是需要培養的,時常相見才能更親近,不然許久不見即便是母子間也會漸漸疏遠的。
東宮的宮人都是認識我的,因而老遠就過來招呼:“元姑娘安。”
我問:“殿下呢?”
那宮人陪著笑臉:“殿下不在呢。”
我繼續往里:“那我把點心給他放書房,你記得告訴他我來過了。”
我輕車熟路往里走。
宮人想攔我,奈何我腳步快,眨眼便到了前院,他緊忙來追我:“姑娘,這點心給奴才便成了。”
不好。
我有些固執,覺得假手于人便是敷衍,于是我閃身繞過他,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
里面沒人。
可房中有淡淡的香氣,是女子的脂粉。
我微微皺眉。
皇后娘娘曾當著我的面告訴太子,他大婚之前是不能收任何通房的,免得沉迷于女色,耽誤了正事兒。
故而這東宮的宮女們一個比一個丑,更不許著鮮艷衣裳,不許擦脂抹粉的。
這房里該是有個女人,再想剛剛那宮人的阻攔,我更加確信了,手中的點心匣子就這么捧著,有些尷尬。
宮人也追了進來:“元姑娘,您給奴才就行,奴才放過去?”
這也算是個臺階吧。
我抬腳要下,可偏這時有女子咯咯的笑聲傳來:“你真壞。”
我面色一變。
同時一臉慘白的還有這個宮人。
他追進來接我手里東西就是為了提醒在書房內的人莫出聲,可偏偏這人就是這般肆無忌憚。
我生了幾分好奇,想看看是誰敢在這東宮中與太子胡鬧,于是兩步就到了書房之內:“三哥兒,你在啊?”
是的。
太子就在內書房中。
他身邊還有個姑娘,模樣嬌俏,臉上還有人用筆墨畫的幾筆貓胡須,她見我來,描畫精致的眉一挑:“呀,姑娘是-----”
她不認識我嗎?
不可能的。
單我叫太子一聲三哥兒,她就該知我的身份的。
我不理她。
太子也沒理,起身來迎我:“英英,這么熱的天你怎來了?”
我橫他一眼,把點心匣子塞在了他手里:“剛做好的,你嘗嘗吧。”
見我沒生氣,太子明顯松了口氣,笑嘻嘻地與我說話:“你們元家廚子的手藝比宮里的還要好,還勞煩英英給我送了來,路上熱不熱?”
我與他說話,那姑娘有些不甘示弱:“表哥----”
表哥?
我轉臉看她,大概猜出了她的身份。
太子見我又朝她望去,笑:“你還沒見過她吧,母后的外甥女,李漁兒,她剛來京中,很是纏人。”
深宅
04
李漁兒。
我知道這個姑娘的,與我年紀相當,之前皇后娘娘時常會提及,說這姑娘十分可人,怎奈離得她遠了些。
皇后沒有女兒,她與胞妹在閨中時感情又極好,所以自然對李漁兒更加的喜歡,惦念。
李家也是武將出身的,李漁兒跟著家里人住在邊關,甚少回京,這次這個節骨眼上回來----
我心中一沉,有了很不好的揣度。
不,不會的。
皇后娘母親口說過要我做她兒媳的,若她中意李漁兒,就不會早早允諾了我的。
想到這心里又輕松了些。
風刮的密了。
我抬頭看一眼天,陰沉沉的。
“元姑娘,留步。”
有宮人從身后追了來:“殿下尋了些東西請姑娘回去拿一趟。”
東西?剛剛不說,還要罰我再跑一趟。
我走了兩步,腳步一頓:“他可說了是什么?”
我有些疑心。
以往他送我東西都是他給我送來的,何須要我再跑回去?
宮人笑著搖頭:“這奴才哪知啊。”
我按下心中的狐疑,又往東宮去。
書房前。
李漁兒的聲音傳來:“表哥,你喜歡剛剛那位元姑娘嗎?”
我本要推門的手,一頓。
太子沒答。
李漁兒不依不饒:“表哥,我和你說話了。”
太子道:“聽見了。”
“那你喜歡她嗎?”李漁兒繼續追問,語調里都是小女兒家的嬌憨。
太子道:“談不上喜歡,也不討厭。”
李漁兒又問:“那你會娶她嗎?”
太子猶豫了片刻:“會吧。”
李漁兒咯咯的笑:“表哥,你好敷衍啊,也不知那元姑娘知道你這般敷衍,會不會傷心呢----”
聽到此處我已經明白了這宮人尋我來的意義。這是李漁兒授意的,為的便是要我聽到這些,讓我明白太子對我的心思。
我掃過那個宮人的臉。
他一腦門兒的汗,戰戰兢兢。
顯然他也是被人騙了,有人是借了太子的名義讓我回來聽這些的,我輕笑一聲,轉身往回走。
那宮人追了上來:“元姑娘----”
他也怕啊。
若是剛剛我鬧起來,此時被罰的人只能是他。
我瞅他一眼,輕描淡寫:“日后長點心吧,別總讓人算計。”
宮人連聲應了。
我本想著到皇后宮里轉一圈的,可聽了一肚子的閑話此時什么興致都沒了,只覺得這宮里壓抑的讓人難喘息。
馬車往回。
小秋問我:“小姐怎么不高興呢?”
我勉強扯了笑:“有些累了。”
我閉上眼睛。
李漁兒就是奔著太子妃之位來的,而她也清楚她最大的敵人是我,所以她今日便給了我一個見面禮。
讓我親耳聽到太子對我的敷衍。
她想讓我難過,想讓我退縮,而我也有些難過的。試問哪個姑娘不盼著未來夫君的喜愛呢?
算了。
我與太子成了親也不會似尋常夫妻那般,相敬如賓也挺好的。我自己勸著自己,來回反復勸著,壓下了心底的那絲苦澀。
下了馬車,往里走。
繞過回廊,便見前面有人朝我奔了來,腳步極快。
是元歡。
我臉上揚起笑,正要與她打招呼,不料她一巴掌扇了過來。
我是真懵了。
元歡與我相差幾個月,她是庶出,性子乖巧,每每見了我都十分規矩,謙和。
小秋和追來的丫鬟拉住了元歡。
她狠狠瞪著我,似是我們之間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元英,那個潑皮本就該是你的郎君,憑什么要我去替你嫁,憑什么?我是庶出,可我也是人啊,憑什么被你們母女這般作賤?”
什么潑皮?什么郎君?
娘說我是要嫁進皇家做兒媳的,因而從不讓我見外男,莫說是潑皮,就是表哥表弟的都要避嫌的。
母親趕了過來。
她目光如刀子一般剜在了元歡身上:“都愣著干嘛?還不把她拽下去,如此行徑像什么樣子?”
母親看我的臉。
她的眉頭緊皺:“這個賤坯子是要作死啊,英兒,疼嗎?”
疼。
可是一肚子的疑惑讓我也顧不上疼,我拽著母親問:“什么潑皮郎君的,母親,怎的三妹妹說的話我一字也聽不懂?”
天邊一道驚雷。
豆粒大小的雨點子,紛紛而落。
變天了。
--未完待續--
潑皮是誰啊?
元英能當上太子妃嗎?
李漁兒還會作妖嗎?
三妹妹會嫁給潑皮嗎?
長按下圖,關注淺淺的小星球,
回復暗號數字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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