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資源之爭,已成為中印兩國間博弈的新焦點。
中國剛公布將在雅魯藏布江下游投巨資建設五座梯級水電站,迅速引發印度強烈反應。
對于新德里來說,雅魯藏布江(印度稱布拉馬普特拉河)關系到國內用水、灌溉及下游巴基斯坦、水資源分配的大棋局。
印度一些政客甚至宣稱,面對中國超級水壩,只有升級全國級水工程才有“應對之道”。
去年中國一次啟動6條大運河工程給了莫迪靈感。
印度政府隨即宣布斥資50億美元,新開挖六條大運河,試圖在印度河流域實現水流“回流自用”,盡量減少送往巴基斯坦的出境水量,緩解長期存在的水荒。
大運河的目標不僅是解決印度北方缺水困境,更是想借由控制內河水系,施加對下游鄰國的資源影響力。
在水利行動同步推進的同時,印度還不甘當制造業配角。
近日印媒曝光安得拉邦、奧里薩邦等將新建8個大型船廠,并準備斥資22億美元,提供相關財政補貼,主攻造船出口。
更甚者,政府動作頻繁,不僅與韓國HD現代重工技術合作,還計劃30億美元推動填海造陸與海軍艦隊擴建。
這個布局配合國內造船業升級,顯示出印度希望通過抓經濟和抓水資源雙管齊下,力圖穩住國防與產業鏈競爭力。
中國開發雅魯藏布江背后,隱含多重意義。
第一層面,仍然以調結構為主。中國火電站現階段發電占比依然高居54.8%。水電項目一旦建成,將與風電、光伏共同形成互補格局。
發電量預計可達三峽水電站三倍,不僅有助于緩解東南沿海地區的輸電壓力,還有望為周邊國家如孟加拉國、尼泊爾穩定供能,從而豐富整個區域能源產業鏈條。
第二層面,產業溢出。大水電項目帶動就業,促進基建、運輸、旅游等關聯產業興起,顯著提升邊疆地區經濟活力,也為維護邊疆安全創造更多有利條件。這種動能正是中國推進內需的關鍵一環。
第三層面,是地緣安全自信的體現。通過對上游水源的天然把控,中國不僅鎖定自身發展所需資源,還具備更多在區域層面“掌舵”話語權,這與印度多年來夢想主導恒河規劃如出一轍。
恒河治理經驗卻極富諷刺意味。
印度從1980年代就設想過“內河聯網”,試圖整合國內外水資源,對周邊小國形成牽制。不幸的是,這些計劃大多雷聲大雨點小。
納入我國藏南地區的發電站數量曾被規劃接近百座,經過數十年反反復復落地,僅有三座勉強完工。
比如下蘇班西里項目,自2005年動工起爛尾十余年,問題頻發,有時甚至連正常水利功能都難以保證。
主要癥結,還是在技術薄弱、管理混亂、社會阻擾面前根本無計可施。
【下蘇班西里水電站】
【壩堤出現塌陷】
自然地理也是一道難題。恒河泥沙含量極高,是長江的三倍,但水量只有其一半,還存在嚴重的工業污染。
各類水壩、電站建設很難招架高強度淤積與復雜生態風險。
歷史案例已經證明,每逢雨季洪水,大壩崩堤、機房進水乃至地基坍塌并不罕見。
又由于恒河流域社會矛盾密集,用地、宗教、地區利益沖突日益劇烈,農民對新運河強烈抵制,地方暴力事件屢見不鮮。
基礎設施短板突出。印度多地鐵路和道路橋梁設計不合理,高度過低,時常成為水患隱患。
歷史數十年的“內河聯網”推進至今仍停留在構想階段,進展遠遜于中國耗時半世紀細致論證和敢于投資、逐步推進的“南水北調”。
氣候變遷始終未被印度政策層充分考慮。盡管印度東北部年降雨豐沛,每年仍有20余萬人因飲用水短缺喪生,根本原因就在于戰略規劃失衡和執行能力不足。
教訓很清楚,印度在水資源開發領域想復制中國模式,難度遠大于預期。
核心問題從未得到有效破解:一方面是落后的水利工程體系,一方面是復雜的地緣環境和社會結構。
未來幾年,隨著中國大壩和能源輸送網絡逐步完善,印度不得不持續面對內部結構約束與外部壓力交織帶來的瓶頸。
基本可以肯定,真正打破水資源困局,光靠模仿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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