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字中證道。——唐淚」
郭富城。
橫跨歌、舞、影、時尚和廣告等多領域而王,華語世界的頂流神話與傳奇。
在慣見的網絡語境中,他的舞自不用說,認可度封頂,也隨著歷年電影作品的不斷呈現,演技逐步受到大面積認可與肯定,廣告當然更無須多言,一個百事神話,一個美邦神話,早入人心,但是歌又如何?
撇開那些只圖嘴上痛快的“鍵盤之友”,一部分真正的樂迷,或囿于成見,或限于見知,總會說上一句,他唱就算了。
但筆者想說,討論郭富城的“唱”,不該是好不好的問題。
而是,他唱得究竟有多好?
一開場的郭富城什么樣?
少年派清澈聲音、強勁的舞步功架、憂郁、深情、標志性的“郭富城頭”與無敵的顏值,組裝起來一臺超級恐怖的“賺錢機器”。
從《對你愛不完》、《傷心的話留到明天再說》、《我是不是該安靜地走開》、《我想偷偷對你說我愛你》,到《到底有誰能夠告訴我》、《TELL ME WHY》和《午夜的吻別》,這些曲目,在整個華語世界,掀起了滔天巨浪。
在幾乎任何地方,他的歌曲都是霸榜的存在。
臺灣金曲龍虎榜六連冠、新加坡醉心龍虎榜十二連冠和單曲九連冠,內地連續銷量月冠導致唱片斷貨,甚至回到香港,也以普通話唱片,創下迄今未被打破的銷量紀錄。
他當然就是神話。
但彼時,他唱得如何?
張洪量曾經講過,郭富城是他唯一見過,從五音不全開始,一步一步,在很短的時間里,將自己的歌唱水平,提高到極高層次的歌手。
關于“五音不全”這個詞,有些爭議。
而以筆者的理解,這要與郭富城當初的普通話能力有關。
他直到二十五歲,才第一次接觸普通話,而在發音來講,粵語和普通話在很多地方,甚至都是相反的。
僅經過極短時間的“急行軍”式訓練,就被“趕”進錄音室的郭富城,如何能不“五音不全”?
所以我們可以想見,剛做歌手的郭富城,在錄音室會遇見多么艱難的處境,他絕對會一遍又一遍,唱到自己崩潰。
也很顯然。
雖然他的普通話并不標準,但“字正腔圓”,其實并非流行樂的唯一標準,恰如張雨生所說,“這也是一種唱法。”
他也表現出來,在音色的磁性、聲音的穿透性和爆發力上的多種優點。
所以一年三專,盡皆封神。
有句老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可能正因為當初對普通話的難以駕馭,才令他在咬字上下了偌大的功夫,從而變得尤其有力、精準又收放自如。
我們對比聽歌就會知道,與很多歌手比起來,郭富城從來沒有咬字虛浮、發顫和綿軟的問題,也不會有拖泥帶水的含混與遇高而回的怯懦,更有突出的細膩、層次與尺度在里面。
這是他獨有的加分項。
其實若論唱功,與音色的偏好、音質的評判、音域的寬窄等等標準比起來,咬字是最騙不到人的一件事。
因為這一定是經千錘百煉而得。
回到正題。
“蘑菇頭”時期的神話雖好,但也確實不是郭富城在唱之一途上的巔峰。
他畢竟尚是一個缺乏歷練的新人,在“唱”上面,處處都有進步的空間,而尤其他站在了“唱跳”賽道,氣息就是首當其沖的問題。
別人可以慢條斯理站著抒情,他不行。
所以當他第一次在香港紅館開唱,就針對這個問題,進行了專門“地獄式”錘煉。
跑步練氣,也就是邊跑邊唱。
成果顯而易見,一連兩個小時唱跳不停的演唱會,他已經不會出現氣息不足的情況,而在后來的歲月里,甚至夸張到,連續三個半小時唱跳,氣息依舊平穩。
這也算獨家。
一路聽他的歌許多年。
以筆者所見,在大概1994年,其“蘑菇頭”時期歌路,在各個層面都臻至了“天花板”級水準,代表曲目是普通話歌曲《天涯》、《渴望》、《我的心開始有落寞時候》,粵語歌曲《狂野之城》、《鐵幕誘惑》、《痛哭》、《臨行》、《天涯凝望》和《驟暖的緣分》等等。
換句話說,以華語樂壇絕大歌手“一招鮮”的路徑來說,他已經無需再變。
氣息、音準、咬字、吐氣、發聲,皆以他天賦為基,打磨到頂,而以其音色之美、磁性之佳,皆可謂有樂壇罕見之美。
但他悍然轉型。
有件事很有意思。
郭富城可能是唯一一個,用尺度和幅度驚人的形象與歌路轉型,既揮別過去的自己,也與過去自己一部分歌迷“說再見”的歌手。
而他的歌路,就像攀登,一山還有一山高。
錯過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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