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棠一愣,心中的話脫口而出:“那你怎么敢在本宮面前暴露?本宮可是皇家的人。”
燕凜收攏臂彎的力道加重幾分,薄唇幾乎貼上她耳尖。
“可是殿下——我是你的人。”
溫熱的氣息拂過謝明棠的耳尖,帶著松木與鐵銹交雜的凜冽氣息,讓她心跳漏了一拍。
他稍微往后退了一些,虛環著她的手臂始終保持著分寸,唯有被風吹到她發間的玄色大氅系帶,悄悄纏上了他的腕甲。
離京以來一直緊繃著的壓抑的情感,孤身一人離開生長大的地方的迷茫和壓在心底的害怕,在這一刻,好像得到了撫平。
謝明棠的心慢慢安定下來,和燕凜相處是件很輕松的事。
她故意別過臉不再理他,臉上難得帶上了少女的驕縱。
她目光轉向道旁掠過的胡楊林。
“那是烽燧臺。“
燕凜忽然開口,他的目光向遠處殘垣。
“每座臺下都埋著三壇烈酒——將士們出征前飲一壇,凱旋時飲一壇。“
謝明棠順著他的指引望去,見他喉結上的舊傷隨說話輕輕滾動。
江佩蘭不愿意,這種無聊的事情,她才不會做。
也只有下等的賤婢才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去討好主子。
她若有這些行徑,豈不是丟侯府臉面?
她才不屑跟賤婢爭寵呢!
掉價!
轉身離開!
劉嬤嬤頭疼得緊。
裴淮川牽著青梔的手慢慢走回去,卻在路上碰到了回來的二公子裴淮澤。
裴淮澤跟裴淮川打招呼,“大哥今日怎有閑情逸致出來游逛?”
裴淮川聲音淡淡,“在玉華院用了膳。”
裴淮澤笑道:“原來母親回來了,一會兒我便去問安,只怪小弟公務繁忙,時常要跟戶部官員一起聚餐吃酒,近來戶部要主持編制戶籍冊,每十年須重新編造一次,作為征收賦稅、征發徭役的依據,戶部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真真是讓人頭疼吶……”
他絮絮說著朝中的事情,表面聽似在跟兄長分享,實則其中充滿了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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