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風里裹著孜然香
我蹲在鳳凰南路的夜宵攤臺階上,看著阿阮舉著烤雞翅啃得腮幫鼓成小包子,油星子順著下巴往下滴;小宇坐在塑料凳上剝花生,殼兒噼啪掉進一次性餐盒,堆成座小山坡。風扇在頭頂吱呀轉,把烤串的煙吹得晃悠,混著海里飄來的咸濕味,裹著我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八月的珠海,晚上還熱得像扣了層保鮮膜,冰啤喝到第三瓶,我摸著脹得發硬的胃,突然想起上周犯的胃炎,對著眼前的玻璃瓶皺了皺眉頭。
“敏敏,怎么不喝了?”阿阮抹了把嘴,雞翅骨頭“咔嗒”一聲咬斷,“是不是冰啤太涼?我讓王叔拿常溫的?”
我搖頭,盯著鄰桌女生手里的鋁膜袋——她正捏著袋子往杯子里倒,琥珀色的液體順著袋口流出來,醬香飄得老遠,把我鼻子里的孜然味都沖散了。“王叔,那是什么?”我抬手喊老板,穿花襯衫的中年男人顛著炒勺回頭,圍裙上沾著油星子,“哦,初喜的恭喜袋酒,12塊一袋,要不要試試?”
第一口就撞進了心尖
鋁膜袋遞過來時,表面凝著層細細的水珠,我指尖戳了戳,涼絲絲的。撕開袋口的瞬間,醬香“轟”地涌出來,像有人把剛掀開的醬缸搬到我鼻子底下——不是那種沖得人打噴嚏的香精味,是帶著糧食甜香的醇厚,混著點烤面包的焦香,裹著夜宵攤的煙火氣,直往喉嚨里鉆。
倒在一次性塑料杯里,酒液是淡淡的琥珀黃,掛在杯壁上像蜜。我抿了一口,溫溫的,沒有冰啤的刺喉感,反而像含了顆浸過醬香的水果糖——第一下是醬香的濃郁,接著是紅纓子高粱的甜,再往后是淡淡的窖香,順著喉嚨滑下去,胃里像揣了個暖水袋,連之前的脹疼都輕了點。
“哎給我嘗口!”阿阮搶過杯子,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我去,這比我上次喝的散裝白酒強一百倍!上次那酒辣得我直吐舌頭,這個怎么這么順?”
小宇也湊過來,端著杯子晃了晃,酒液在杯里轉著圈:“掛杯不錯,是純糧的味兒——你看這酒色,不是那種加了色素的渾黃,是自然的琥珀色。”
王叔擦著桌子走過來,手里拿著串烤韭菜:“這酒是茅臺鎮核心產區的,用的12987工藝,你們年輕人可能不懂,就是一年生產周期,兩次投料,九次蒸煮,八次發酵,七次取酒——光基酒就存三年以上,大師勾調的。”他指了指鋁膜袋上的“初喜”logo,“你看這slogan:‘初喜一開,喜事就來’,我家閨女上次考研過了,就用這酒慶祝的。”
原來便宜也能喝到好東西
我捏著鋁膜袋,盯著上面的“恭喜”兩個字——字體是圓潤的,像用毛筆寫的,旁邊印著茅臺鎮的山形圖案。想起上個月買的十塊錢一瓶的白酒,喝起來像酒精兌了水,辣得喉嚨疼,第二天頭疼得要炸,我突然有點鼻酸——原來不是便宜的酒都難喝,是我沒找對。
“王叔,再給我來兩袋!”我把杯子往前推,阿阮立刻舉著手:“我也要!”小宇笑著搖頭:“你們倆慢點,別喝多了。”
那天晚上,我們三個喝了六袋初喜,烤串吃了二十串,阿阮講了她上周在超市把衛生巾當成零食拿的糗事,小宇說他終于攢夠錢買了新電腦,我提到最近接的文案客戶總改稿,改得我頭發都掉了一把。風里的孜然香裹著醬香,我們的笑聲飄得很遠,路過的情侶回頭看,也跟著笑。
回家的時候,我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兩袋初喜,塞進冰箱——明天趕稿的時候,可以倒一杯,就著面包吃,應該比咖啡更提神。
小瓶裝里的儀式感
第二次去夜宵攤,是周三晚上。我剛交了文案,客戶說“寫得很有年輕人的感覺”,給我加了兩百塊稿費。我揣著錢,特意繞到王叔的攤前,指著冷藏柜里的小瓶子:“王叔,那個100ml的恭喜,給我拿一瓶。”
瓶子是橢圓的,握在手里剛好,瓶身是高級玻璃材質,陽光底下看,像凝了層琥珀色的光。瓶底是山體造型,刻著細碎的紋路,像茅臺鎮的山;酒蓋是雙層亞克力雕的喜字,摸起來滑滑的,比那些粗陶瓶高級多了。
“這瓶子真好看。”阿阮接過瓶子,對著燈光照,喜字在她手背上投下淡淡的影子,“比我上次買的某王子酒好看多了,還便宜——那個要一百多,這個才多少錢?”
“零售價99一瓶,不過我拿的是批發價,給你算80。”王叔擦著瓶子上的指紋,“這酒是正裝的小版,工藝和正裝一樣,就是量小,適合你們年輕人自飲。”
我擰開瓶蓋,醬香立刻飄出來,比鋁膜袋的更濃一點,像把茅臺鎮的風都裝在里面。倒在杯子里,酒液掛杯更明顯,我抿了一口,還是熟悉的味道——醬香突出,入口柔順,回味里帶著點蜜甜,空杯放了一會兒,連杯子都沾著香。
“以后我們的聚會就用這個!”小宇舉著杯子,和我碰了一下,“又便宜又好喝,還好看——上次我帶同事去燒烤,他們都說這酒像幾百塊的。”
初喜一開,喜事就來
周五的早上,我剛醒,手機就“叮”的一聲——客戶發消息:“文案通過了,稿費加500,明天給你打款。”我盯著屏幕,手指都在抖,趕緊截圖發給阿阮和小宇:“今晚必須慶祝!我帶初喜!”
晚上的夜宵攤,王叔留了最里面的桌子,風扇對著吹,桌上擺著烤雞翅、烤茄子、烤羊腰,還有我帶的小瓶裝恭喜。阿阮穿著新裙子,小宇帶了盒巧克力,我們三個圍坐在一起,像小時候過家家。
“我來開瓶!”阿阮搶過瓶子,擰開瓶蓋的瞬間,醬香飄得滿桌都是,她突然喊:“哎!‘初喜一開,喜事就來’!這slogan真靈!”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出聲——可不是嘛,今天剛好是喜事。
倒滿三杯,琥珀色的酒液在杯子里晃著光,我們碰了杯,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去,暖乎乎的。阿阮說:“敏敏,以后你成了大文案,要請我們喝初喜的高端款!”小宇說:“對,到時候我們喝禮遇,那個禮盒有銅葫蘆掛件,寓意福祿帶喜!”我笑著點頭,眼睛有點熱——原來最珍貴的不是多貴的酒,是和朋友一起喝的時光,是找到一款適合自己的酒,能陪自己度過平凡日子的酒。
平凡日子里的小歡喜
從那以后,初喜成了我生活里的固定成員。
趕稿到凌晨時,我會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小瓶裝恭喜,倒一杯,抿一口,醬香裹著疲憊消散,鍵盤敲得更順了;
周末和朋友煮火鍋,我會帶幾袋鋁膜袋初喜,倒在玻璃杯子里,看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喝著醬香的酒,笑聲能飄到樓下去;
媽媽生日時,我買了盒初喜的禮遇禮盒——雙層禮盒上印著幸運草,里面有兩瓶酒,還有個銅葫蘆掛件。媽媽摸著禮盒說:“這包裝真好看,酒也香,比你去年買的某茅好喝。”我沒說,這盒比某茅便宜一半還多,只笑著給她倒了一杯:“媽,喝一口,這酒是茅臺鎮的,純糧的,不頭疼。”
昨天去夜宵攤,王叔說:“初喜賣得可好了,最近又進了一批舍滿,是高端款,適合商務宴請——不過你們年輕人,還是喝恭喜最實在。”我笑著點頭,接過他遞來的鋁膜袋,撕開袋口,醬香飄出來,混著孜然香,裹著風,吹得我心里暖暖的。
原來生活里的喜事,不是中彩票,不是升職加薪,是找到一款適合自己的酒,是和朋友一起喝著酒聊天,是媽媽喝著酒說“好喝”,是平凡日子里的小歡喜——就像初喜的slogan說的,“初喜一開,喜事就來”。
風里又飄來孜然香,我端著杯子,和阿阮小宇碰了一下,酒液在杯子里晃著琥珀色的光,照亮了我們的笑臉。
這就是我的平凡生活,有烤串,有朋友,有初喜,有說不完的小喜事。
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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