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次貸危機發生后,均衡派束手無策,伯南克遵從弗里德曼教導,迅速實施量化寬松,繼任者照此辦理,特朗普政府更是登峰造極,美聯儲資產負債表2020年3月初僅為4.24萬億美元, 4月8日至6.13萬億美元,4月9日又推出再貸款2.3萬億美元計劃,截止6月3日為7.21萬億美元,三個月擴張幅度70.05%,保值率為1/(1+70.05%),即58.8%,見下圖。
美聯儲資產負債表規模走勢
歐洲央行2020年1月末的資產負債表規模為5.2萬億美元,一年后為8.5萬億美元,增加了3.3萬億美元,擴張幅度為63.46%,保值率為1/(1+63.46%),即61.18%。
日本央行2020年1月末的資產負債表規模為5.4萬億美元,一年后為6.9萬億美元,增加了1.5萬億美元,擴張幅度為27.78%,保值率為1/(1+27.78%),即78.26%。
中國央行2020年1月末的資產負債表為37.35萬億人民幣,一年后為38.91萬億人民幣,增加了1.56萬億人民幣,擴張幅度為4.2%,保值率為1/(1+4.2%),即95.97%。
因此,歐元兌美元的升值率應為61.18%/58.8%-1=4%;日元兌美元的升值率應為78.26%/58.8%-1=33%;人民幣兌美元的升值率應為95.97%/58.8%-1=63%。
但是,外匯市場上,歐元兌美元的升值率實為1.2136/1.1092-1=9.41%,故歐元高估9.41%-4%=5.41%;日元兌美元的升值率實為0.0096/0.0092-1=4.35%,故日元高估4.35%-33%=-28.65%;人民幣兌美元的升值率實為0.1556/0.1441-1=8%,故人民幣高估8%-63%=-55%。
可見,美元、歐元大幅超發,日元一般超發,人民幣正常發行,然而,當前匯率現狀為歐元輕微高估,日元一般低估,人民幣大幅低估。
2021年5月21日,國務院金融穩定發展委員會召開會議表示,保持人民幣匯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穩定。
2021年6月10日,人民銀行副行長、國家外匯管理局局長潘功勝潘功勝表示,不要賭人民幣升值或貶值,久賭必輸。
即中國金融高層認為當前的人民幣匯率處于合理均衡水平,由此封殺升值空間。
美聯儲的無限量化寬松使道瓊斯指數從6500飆升至35000,在股市債市中的獲利者轉戰房產,大宗商品,由于大宗期貨由美元定價,導致原油、銅、鐵礦石飚漲,超發美元最終浸入實體經濟,推高美國的生產生活的貨幣成本,形成成本推動型滯脹,2021年5月CPI同比升5.0%、核心CPI同比升3.8%,創2008年8月以來最大增幅。作為世界最大的消費國,美國通過貿易逆差對世界輸送通脹。據世界鋼鐵協會數據顯示,5月中旬,美國中西部鋼廠熱軋卷板每噸價格已達到1644美元(約10526元人民幣);北歐一些國家熱卷價格突破850歐元(接近7000元人民幣);德國熱軋卷板每噸價格為1226美元(約7853元人民幣);印度鋼價漲幅更是超過60%;越南也擔憂出現“鋼筋荒”,大力呼吁國內鋼企減少出口。
面對輸入性的成本上漲,中國PPI連續上漲,2021年6月9日,來自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5月PPI同比上漲9.0%,環比上漲1.6%。這一數據不僅超出市場預期,且已連續7個月上行,并創下自2008年9月以來近13年新高。
國常會、發改委等多部委在近2個月時間里已有超10次密集喊話大宗商品,維護市場價格穩定,嚴查哄抬鋼價、囤積居奇等行為,國內鋼價跌落20%,結果國內外鋼價差每噸已近6000元。
另一方面,中國5月CPI僅上漲1.3%,這造成PPI與CPI漲幅的“剪刀差”擴大至7.7%,即中國制造無法順利向下傳導,極大地擠壓了制造企業利潤。
造成中國PPI與CPI漲幅剪刀差的兩大原因:貨幣需求端的擴張與美國不同步,實物供給端的快速復蘇。與之相反,美國的貨幣需求端顯著超發,實物供給端的疫情停滯,其必然結果為美國CPI漲幅高于中國,也就是說,美國通脹,中國通縮,因此,中國的貨幣金融政策不能唯美馬首是瞻。
在全球化產業鏈分工中,美國居高端芯片,澳大利亞握低端原材料,中國處中端加工,但美國以斷芯卡脖中國,澳大利亞以鐵礦石價格翻倍要挾中國,世界第一的中國制造面臨成本高漲,無法順漲轉稼,兩頭受氣,只能虧本減產,一旦規模倒閉后,價格必然暴漲,制造優勢反成劣勢,讓人扼腕。
既然人民幣選擇不超發,也就是要求人民幣標價的物價穩定,但又有不可控的輸入性成本通脹,為保障本國國民的福利水平,揭去中國廉價勞動力、血汗工廠、低端制造的不良標簽,以人民幣升值,征收出口附加稅為高質量發展的中國制造出口創匯保駕護航,在世界貿易的競技場上引領風騷。
人民幣國際化是黨中央的重要決策,提高人民幣國際化的占有率兩大要件:穩步的升值,可靠的錨定,遺憾的是,中國央行缺乏相應的戰略規劃,結果人民幣全球支付排名止步不前,不能展示人民幣自信,無法匹配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的應有地位。
環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SWIFT)當地時間5月19日發布數據顯示,2021年4月,在基于金額統計的全球支付貨幣排名中,人民幣全球支付排名降至全球第六位。從比例來看,人民幣全球支付占比由2021年3月的2.49%降至2021年4月的1.95%;從金額來看,2021年4月,人民幣支付金額較3月降低30.49%,同期全球所有貨幣支付金額總體減少了11.04%。全球主要貨幣支付前5位的分別是美元,歐元,英鎊,日元和人民幣,分別占比39.43%、35.77%、6.3%和、3.49%和2.49%。按照不同的統計口徑,人民幣這些年來支付份額一直在5-6名之間。
不僅如此,央行在貨幣理論上的困惑是顯然的,一方面,易行長要M2增速匹配GDP增速,另一方面,它的工作論文又宣稱:M2增長與央行資產負債表規模、基礎貨幣之間并無固定關聯。
新宏觀則完成了M2與GDP之間的量化聯系,詳情參見。
我們要反思當前產業政策、匯率政策、財稅政策的調控,簡單維穩與粗暴自虐沒有岀路,它不是化解矛盾而是積累矛盾,要加強政策協調,未雨綢繆,方向明晰,疏堵得宜,措施有力地提高經濟話語權與影響力,為中國經濟保駕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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