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54年(宋仁宗至和元年)秋天,成都的城市人口忽然劇增。
這并非放開了戶口,而是傳言有人即將來攻,大家都躲進城。蘇洵寫道,“蜀人傳言有寇至,邊軍夜呼,野無居人。”
站在一個現代人的角度,很難理解成都為什么會出現這樣的危機。但我查了一下,當年的地緣格局是這樣的:
▌1054年,成都和蜀地的大部分城市,處于多彌、大理等割據公司的結合部。這個距離多彌人就算沒買五菱宏光,也可以分分鐘到成都來上貨。
這是地面的情況。而抬頭看看天上,大家也覺得已經走遠了。
▌《文獻通考》卷二百九十四中記載
這一年的五月巳丑日 (公歷7月4日) 清晨,在東方靠近地平的天關 (金牛座) 附近,出現了一顆異常明亮的“客星”。
關于這顆星的出現日期,柯林斯 (George W. Collins II) 等人后來又提出了另外觀點:
其實中國人真實目擊的時間在這之前。因為1054年4月中旬,北美印第安人在巖壁上作畫記錄,其中新月與蟹狀星云的位置正是4月11-13日的天象;遠在歐洲,教皇利奧九世4月19日辭世,信眾們用這樣的天象為其祝福;埃及,尼羅河水位低落,饑荒襲來,一位物理學家記錄了超新星爆發的事實。
但估計司天監的官員們想好了,在五月巳丑申報這個客星……才是“吉兆”。
▌從天關客星發展而來的蟹狀星云。這張是用哈勃太空望遠鏡寬視場行星相機(WFPC2)于 1999年10月-2000年12月期間拍下的24張照片拼接而成。
蟹狀星云距離地球6300光年。也就是說,1054年的成都人看到這顆超新星時,它已經爆發了6300年。在其光芒奔向地球的旅程中,后者已由原始發展到東京、成都的繁華,蒼海桑田。
但當時人們慌得一B,嫁女的嫁女,搬遷的搬遷,把錢埋在地里的也有。
這一年,蘇軾十七歲,娶了十五歲的王弗。根據宋《天圣令》規定,男十五、女十三即可婚配。在這波早婚大軍中,蘇氏夫妻不算急的。
至和元年,張方平被任命為成都最高長官。
他處理危機的辦法堪比諸葛亮“安居平五路”,平靜出入,該喝茶喝茶,該看劇就看劇。但是,妄言者斬。
后來成都人發現,果然沒有什么事,才想起畢竟還有各種按揭,躺平不是辦法,于是正常地上班、種地。
張方平知益州,除了安撫人心,還有一個任務是發掘人才。
唐末以來士族南下,各州縣讀書好學之風濃厚,涌現一批文士家族,與蘇易簡大體同時還有閬中陳氏家族。陳省華、陳堯叟、陳堯佐一脈,其祖上陳翔正是唐末追隨王建到蜀的重要人物。此外,王珪則扛旗華陽王氏家族。但他父親王準、祖父王贄,甚至他的曾祖王景圖悉為進士出身,可以看出,能力之外的資本并不約等于零。
我們必須指出的是,仁宗的母上劉娥,雖然祖籍山西但出生在華陽,所以張方平在蜀地的人才收集工作,在皇帝看來也是非常重要的。
也正是在成都,張方平第一次讀到了蘇洵的文章,驚為天人,遂于府內設專座,請來日夜攀談。
張方平遂向朝廷舉薦,但答復遲遲未至。他便對蘇洵說:遠方不足成君名,盍游京師乎?
如果你是黃金右腳,那就趕快去對方禁區啊。
蘇洵接受了張方平的建議,去了汴京,謁見歐陽修等人。不久,他因文而大盛。其子蘇軾與蘇轍相伴進京應試,同榜及第,名滿天下。
宋代考試制度真的這樣完美找到了“三蘇”嗎?
人們一度懷疑。因為前面的有唐一朝,溫庭筠就是一位作弊高手——甚至有傳言說,他可以像今天的多彈頭導彈,同時代考幾人。
唐宣宗大中九年 (855年) ,溫庭筠幫京兆尹柳熹之子柳翰代考博學宏詞科。結果被抓住了。
宋的科舉,開始確實不乏隨意。宋太祖開寶八年 (975) 乙亥科,王嗣宗和陳識在殿試中同時交卷,趙匡胤居然讓他們“手博”,也就是當場打架。結果陳氣力更甚,拿下了狀元 (是狀元,不是武狀元) 。
但是,在科舉 (貢舉) 制度上,宋代的“立紀綱”與“召和氣”相輔而行的具體做法,確實比唐代更完善。宋代發展出彌封(糊名) 、謄錄等技術操作。彌封是把姓名、籍貫等糊封起來,閱卷完成、決定錄取名次之后,才能拆封。后來又怕字跡走漏身份,于是將試卷另行謄錄,考官閱卷只看副本。
這種做法,使庶民有更多擊破階層次元壁的機會。“唯有糊名公道在,孤寒宜向此中求。”
以建立紀綱迎召和氣的精神,滲透于制度流程之中。北宋前中期,一些“寒俊”士人得以崛起政壇,顯示出睥睨天下的氣概。
1088年,蘇軾被任命為主考官。當年,“蘇門六君子”中的李正好赴試,但拆號張榜,李卻名落深山。這使蘇軾和同為考官的黃庭堅都有點失落,不得不賦詩安慰。制度的嚴密,使得主考官員即使有心照顧,也難以操作。
1995年的一天,有個人找到嘉德,說有件北宋的“東北貨”——張先的《十詠圖》。那時陳東升入行時間不長,看到對方報價這張黑乎乎的畫要400萬,還得先墊付200萬,將信將疑。
結果對方扭頭就去找了瀚海。1995年10月3日,《十詠圖》在那里拍出了1900萬。這場拍賣甚至改變了中國書畫市場的格局,瀚海在古畫拍賣上越來越好,嘉德則在近現代繪畫和油畫狂飆突進。
至和年間,這幅畫的作者張先以屯田員外郎知渝州(重慶) ,張方平則執掌成都和四川發掘出了三蘇。
那個年代,緣何如何之風雅?
經濟發展到一定高度,固然是其中重要的原因。但首先是作為皇帝的仁宗,有一種可怕的平靜。
學者吳鉤曾說,“成都有一落魄文人寫了一首反詩,鼓動四川離開趙宋,而仁宗得悉居然淡然地說:“此老秀才急于仕宦而為之,不足治也。可授以司戶參軍,處于遠小郡。”這么仁恕的皇帝太少見了。所以他對宋仁宗一直心存好感。
▌《帝鑒圖說》之《夜止燒羊》。該圖講述宋仁宗一日深夜因“不寐而饑”,想吃烤羊肉,卻“不忍一夕之饑而啟無窮之殺”,寧可忍饑失眠。法國國家圖書館藏
更多的時候,宋仁宗用“至和”作為其年號之一,代表他想和平發展的一種意愿。1038年,趙元昊率西夏二十二州宣布獨立。他雖然被賜姓趙,但毫無疑問沒有一丁點兒皇室血統。當時,七名趙氏青年宗室躊躇滿志,要發動遠征、平息叛亂。他們中有趙從式,趙世融,最引人注意的還有仁宗小時候的伴讀趙世永。仁宗十動然拒,最后用外交和經濟手段拖垮了對方。
宋的經濟底氣,成都是一條主心骨。
宋代川峽四路計征收56589匹官布,成都府路為554739匹,占川峽上路官布的97% (《宋會要·食貨志》) 。宋朝每年國庫總入的錦綺鹿胎透背等高級絲織物共9615匹中,四川織造的為1908匹,占總數的20%多,歲入147385匹綾中,四川織造的為38770匹,占總數的26%。每年上供錦綺鹿胎透背的1010匹中,四川織造的為759匹,占74%;綾44906匹中,四川為14456匹,占32%。每年諸路合發紫碧綺180匹,錦1700匹,全部由四川供應 (轉引賈大泉《宋代四川經濟述論》) 。
在開封之外,宋代的成都成為第二個擁有磚石路面的中國城市。車馬往來,經濟發達,原本的土路不足以滿足城市需要了。在成都考古發現中,宋代的磚石路面呈微弧形,兩邊有排水溝槽。
唐長安城更像是半軍事化管理的,宋代開封城則與之迥然不同——長巷街市,官府、民居混雜,是相對開敞的氛圍。這樣的城市格局,很快從擴展到成都。
“貧者富而貴者賤,皆交相為盛衰矣”,以“重商”為核心的市民思潮逐漸興起。為了管理城市中的商賈、手工業者、官宦人家,宋朝第一次把“坊郭戶”設立為法定戶籍,歷史上出現了城市戶口。
而與之的配套的公共職能,令人吃驚。有宋一代,我們就出現了世界上第一支專業化的公共消防隊。其隊伍設備專業、組織高效,一改李唐把救火作為臣民義務的規定,做到了“不勞百姓”,體現了城市公共治理的一大進步。
中國中世紀式的坊市制、夜禁制,在晚唐、宋初之時均瀕臨瓦解,這是社會經濟發展的趨勢,而趙宋也沒有像之前的李唐一樣企圖扭轉,而是順勢而為,實行更開放的城市制度,承認臨街開店與夜市的合法性,給予城市商業與市民生活更大的發展空間。
如此,打破了唐代城市制度的宋代成都,才造就月月有市的如夢繁華。
宋仁宗在世時,不只一次被臣僚批評“臨朝淵默,垂拱仰成”,意思是,無為。但從諸葛亮到仁宗、張方平,所做的不都一樣嗎——
let it be,讓成都成為成都。
北宋史學家范祖禹曾經說:“古之圣人莫不以好學為先,游藝為美。”
源于《論語》中的“游于藝”,可以說是成都宋代士人群體活動的方式,是他們從容涵泳的生活態度,是他們浸潤于技藝陶冶的實踐方式,也是他們雅俗兼備的藝術追求與情調意境。如朱熹所說,“日用之間本末具舉,而內外交相養矣”。
宋朝的疆域不能與漢唐媲美,但是宋朝士大夫與心胸并未因此而坍縮。
他們“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立朝仗義,可執國柄、卻強敵,“開口攬時事,論議爭煌煌”,當仁不讓君與師。
如張方平,攻防自如,識人之明。
他們治民有道亦有術,修渠鑿井以便民,以工代賑以救荒,興建學校,推廣教育,以利民為政績。
“成都先奉太祖敕造《大藏經》板成進上”。歷時13年,刻成雕版13萬余塊。這部工程浩大的《大藏經》,因“奉敕雕造”于開寶年間,又稱《開寶藏》;因刻于成都,又稱《蜀本藏》。其中《佛說阿惟越致遮經》殘卷,今藏北京圖書館。
公務之暇,退閑之后,貶謫之中,他們詩詞唱和,書畫怡情,以茶以酒,或闡釋經義,或著作史傳。真仙人也,令人神往。
黃庭堅的岳父、成都府路提點刑獄謝景初制作的“謝公箋”,名氣遜于薛濤箋,但亦公開發售,不乏使用者。
我們就暫且不提人所皆知的交子、省油燈、茶馬和宋代建筑了——復古創新并舉,體現著成都宋人日常生活中的文化實踐;雅俗兼備,則關系著融通豐潤的文化意識。
12世紀的《禹跡圖》,以經緯度標明了宋朝時期中國版圖。令人驚訝的是,當時宋代的成都與今日的成都,在傳統城區幾乎完全重疊。
我們已經站在成都巨變的年代,但至和與雅頌,已深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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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融創在成都主城中環全新項目,終于推出:
融創至和雅頌。
約百畝土地,約 1.5容積率,宋風疊院僅 422 席,放眼主城中環,這樣的低密百畝疊院產品不可多得。
▌《清平樂》劇照。古裝劇《清平樂》等對北宋風貌的詳盡還原,成為當下人們對宋朝向往的具象化表達。
至和,只是宋仁宗的年號之一。
而在融創眼中,宋的精髓在于細節。16年前,融創就開始研發中式產品。
遠在“增一分則太繁 減一分則至簡”的宋風流行之前,融創就早就身體力行著宋的分寸感和現代感。
▌重慶長樂雅頌實拍圖
2020年,融創將品牌戰略定位升級為“美好城市共建者”。
而在融創地產主業上,“中國高端精品生活創領者”的標簽,讓他們心知肚明——“武士的榮譽從刀劍中獲得,也要在刀劍中保存”。由此,融創引領行業前進的具體做法,就是實踐人們心中的人居理想——雅頌創新的產品價值觀與客戶需求的匹配,雅頌系得以破題高端居住體系。
雅頌,延續的是宋代藝術美學。在空間構造精和粗、形式創新的理和氣、居住文化的雅和俗上,不但并列一體,逐漸深化,相互推崇的。
在至和雅頌亮相之前的2020年,重慶,長樂雅頌項目推出,意味著雅頌首現江湖。這一項目拿下了美國MUSE Design Awards設計大獎;在重慶房地產圈,購房者的力挺即是其旺盛創造力的實證。
▌重慶長樂雅頌實拍圖
眾多經典宋風元素悉數安放其中,再現宋詞宋畫里的詩意院落。這樣簡單的描述,背后是融創團隊攜手東南大學建筑教授團隊的四年精研。
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們對宋畫、宋詞、中國古代建筑,都進行了有目的的空間、細節研究。
雅頌是新中式的藝術家。
一座城市沒有藝術家,便即意態索漠,缺少滋味,一座城市有了藝術家,于是隱然騷動出異彩;城市若有春夢,恐怕是在等待藝術家。
▌重慶長樂雅頌實拍圖
至和雅頌,作為雅頌系迭代新作,擇址成都主城中環,把成都這座“精宋”之城演繹得淋漓盡致。
其區域公園城市基底優渥,近攬建設路商圈、東郊記憶藝術圈和理工知識圈,而且其作為城東腹地,城市道路、地鐵、高速等齊備,舉步城市萬象。
▌至和雅頌樓棟排列
示意圖至和雅頌疊院,建筑排布呈南北向,參考北宋內城“廂房制”街市,遵循主次禮序、視線轉折的原則,借助軸線轉折追求建筑與自然的融合,同時為形成有溫度的鄰里空間提供多一種的選擇。
▌成都,至和雅頌大門 效果圖
大門正入口突出部分為廡殿頂,在中國是屋頂樣式中的最高等級,象征尊貴。
▌至和雅頌建筑以橫向線條為主,凸顯整體建筑的水平線條感與通透感。效果圖
宋的成都,融創的城。
兩者穿行于時間與空間之中,就像我們仰望于星空。那些至和元年顯露的星光,依然還在蟹狀星云中我們相對。
千年的成都,聽起來遙遠。
但你知道,一切還在。
古人不見今時月 今月曾經照古人
至和雅頌穿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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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湖濱江天街城市展廳垂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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