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漸生暖意。
玉蘭含苞枝頭。
春風又一次溫潤了這個世間。
若從2019年12月算起,疫情已連綿兩年多。
兩年多來,病毒變化,情勢起伏,隔離、封城這類字眼也從新聞變成了消息。人們的情緒偶有波瀾,卻不再有疫情伊始的狂放。
因著交通運輸的暢達,疫情擴散為全球大流行。
大流行之下,出現了形形色色的聲音和舉動。
有人主張什么也不做、與病毒共處,有人寄希望于炎熱的天氣,有人則從封禁的城市出逃,奔往另一個城市。
看似新危機,不過是老問題。為什么這么說?
病毒比人類更加古老,且未曾遠離。
本世紀的禽流感、豬流感,阻滯了一時的社會運行。歐洲中世紀、明末的鼠疫,甚至改變了歷史發展的軌跡。于是,我們看到了之后的文藝復興、清朝的突起。
至于西方征服新大陸,除了槍炮、戰馬、計謀,還有舊大陸帶過去的生化武器,比如歐洲人攜帶的流感病毒。
事實是如此真實深刻,總會有人記錄,或者藝術加工,復原當時的場景,比如慣常的一句問候,火車頭噴出的煙霧,咖啡吧里的一杯烈酒。
這種記錄不是某方的情緒誘導日記,而是人文關照下的觀察,比如加繆的《鼠疫》。
這部出版于1947年的小說,向讀者展示了北非海港城市的鼠疫歷劫,疫情持續了約兩年時間。很多現象,很多話語,很多舉動一如當下。
比如,新派倫理學家當時竟認為做什么都毫無用處,主張屈膝投降。比如,市政當局曾希望借助寒冷的冬天以煞住它蔓延的氣勢,但它竟然度過了初冬的嚴寒,毫不停步。比如,封城與隔離、血清的研發、醫療系統的挑戰、志愿者的招募、利己者的鉆營、社會的騷動……
用別樣的監禁生活再現某種監禁,與用不存在的事表現真事同等合理。疫情,無形圈禁了人們的腳步。
面對慘淡的現狀,作者直言,習慣于絕望,比絕望本身還要糟糕。我們只應當在黑暗中開始摸索著前進,盡力做一些好事。其余的,只需聽其自然。
可能,疫情會以書中描述的形式結束,血清陡然獲得一系列的療效,而此前卻得不到這類療效。
當然,我們還是要認識到,病毒只會藏匿潛伏,卻不會消亡。這個事實并不以人們的喜好而改變,也不以人們的努力而改變。
也許,病毒是自然揚起的大棒,正告狂妄的人們,不要不可一世。疫情圈禁躁動的腳步,讓理智有功夫去反思。
(文耕坊-景軒bookhi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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