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鳳芷看著《柏舟》這首詩,不由得想起來了宋仁宗的第二任皇后,曹皇后。曹皇后溫柔嫻淑,可惜自從她不入深如海底的皇宮。她的生活就只有大度地笑著,因為她出生于武將之門。宋朝王族終其一生都在防備武將。曹家又是顯赫的武將之門。宋仁宗為了制衡曹家,時不時地還要在大臣面前說他想廢后。
其實都是宋仁宗的手段而已,比如他表面上寵幸張貴妃,其實他就是看中的張貴妃沒有顯赫的家室,也沒有拿得起的親戚,不用擔心外戚專政。他由著張貴妃一次一次地僭越。就是想找點麻煩給曹皇后。然而聰明的曹皇后從來都不會上當。
因為這些,宋仁宗都快領盒飯了,還不忘打壓一番曹皇后。居然說曹皇后伙同太監謀反。
這件事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曹皇后要是真的謀反,也會聯合他們曹家的勢力,以及曹家姻親關系的各大家族。和一個沒有多少權力的太監謀反,還有如此多的大臣在場。
曹家人就沒看中他的皇位。他們要的是時代忠軍報國,讓大宋的老百姓安居樂意。
不需要改朝換代讓百姓苦。
雖然宋仁宗一生都因為劉太后悉心教導,大度仁慈。才有了他影響歷史的政績。為后人培養了一批人才。
于鳳芷想了一下如果柏舟的女主人,雖然比曹皇后早了千年,然而心境差不多。群小欺,卻表現不同,曹皇后不敢給家人說她的遭遇。她將所有的苦與痛都深埋于心里。不會向任何人吐露不快。她還要保曹家平安無事。相比較而言,柏舟的女主也是同樣的遭遇,只是她不用擔心家族的存亡。
于鳳芷又一次看了《柏舟》:
泛彼柏(bǎi)舟,亦泛其流。耿(gěng)耿不寐(mèi),如有隱憂。微我無酒,以敖(áo)以游。
我心匪鑒(jiàn),不可以茹(rú)。亦有兄弟,不可以拒絕。薄言往愬(sù),逢彼之怒。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儀棣(dài)棣(dài),不可選也。
憂心悄(qiǎo)悄,慍(yùn)于群小。惠(gòu)閔(mǐn)既多,受侮不少。靜言思之,寤(wù)辟(pì)有摽(biào)。
日居(jī)月諸,胡迭(dié)而微?心之憂矣,如匪澣(huàn)衣。靜言思之,不能奮飛。
于鳳芷認真地看著詩文,林徽因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徐思晨在大張旗鼓的裝修婚房了。不過還沒有看見他的新娘露面。
于鳳芷看了此消息,給林徽因回了一句:我在校對《柏舟》,有什么高見嗎?
林徽因給她發了一條信息:一孕傻三年。
于鳳芷發了一哭的表情,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妥,又發了一個抱抱的表情。隨手翻看桌子上的毛詩和朱子的集注看起來:
柏舟。言仁而不遇也。衛頃公之時。仁人不遇。小人在側。
言以栢為舟。堅致牢實、而不以乘載。無所依駁、但泛然于水中而已。故其隱憂之深如此。非為無酒可以敖游而解之也。列女傳以此為婦人之詩。今考其辭氣卑順柔弱、且居變風之首、而與下篇相類。豈亦莊姜之詩也歟。言我心欲匪鑒、而不能度物。雖有兄弟、而又不可以為重。故往告之、而反遭其怒也。言石可轉、而我心不可轉。席可卷而我心不可卷。威儀無一不善。又不可得而簡擇取舍。皆自反而無闕之意。言日當常明、月則有時而虧。猶正嫡當尊眾妾當卑。今眾妾反勝正嫡。是日月更迭而虧。是以憂之、至于煩寃憒眊。如衣不澣之衣。恨不能奮起而飛去也。
于鳳芷看完毛詩和朱子的解釋,覺得很有道理,禮不下庶人。而且要是真的妻妾成群的也只有貴族,庶民一夫一妻已經不容易了,有一部分人是沒有人身自由的,更不會妻妾成群。如同孟子所說,其人有一妻一妾,而每天出門去城南吃祭品,還要傲嬌地對他的妻妾夸耀他結交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只是一個家道中落之人,要是真的是一個貧窮到如此地步的人,怎么會有妾呢。而且古文字中,妾就是女性奴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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