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討論房東的貓(下文簡稱“房貓”)的第四張專輯《世界 / 青年》之前,我因為聽這張專輯而聯想到很多年前王菲的一句精彩“語雯”(王靖雯的雯),當記者問王菲新專輯和上一張有什么不同時,王菲回答“每首歌都跟前一張不同,你聽不出來嗎?”(汗……笑……)
房貓的四專亦然,每首歌都和之前不同,但若回到常規會有人想要詢問所謂的“不同”,我們順著常規思路而言,我下定論是,音樂質感的變化,還有一些唱作視角的變化,不變的是她們仍舊溫暖治愈的簡約派作品,如《光的房子》、《漫游》、《浪漫日記》這幾曲。
所以我想多著一些電子筆墨(I Mean 多敲些字),去講房貓此次“變”的部分——當她們變更有趣(《城市動物園》),變更空靈(《如何》),變更生動(《不來也不去》),甚至有了克制的一些思辨在音樂里。
《生日快樂》是四專迄今最打動我的一首,這是房貓的一貫品質維度,我驚訝的是,吳佩嶺的創作視角成熟了不少。
對于生日這事,大家各有不同理解,有人喜歡大操大辦,也有人尷尬被人知道并還送上祝福的一剎那,一句歌詞“不想有那么多的儀式感”是我和佩玲當下最為共鳴的一句,像文案里寫的,無論 18 歲還是 30 歲生日,這不過是平凡的一天,過去以后也沒什么不一樣;帶著這樣的理解來聽,便明白了制作技術層面的簡約,普通的一天,無甚特別,所以去繁就簡的編曲,更突出內容核心。
佩嶺的感受希望這首歌是簡單的呈現,但因為我對這首的內容有格外的共鳴、甚至在有關生日的歌中,是立意新鮮的一首,而體察出了一種低調的小小高級感。
《是永不止息的海浪》和《淺的堆疊》在專輯里是接踵而至的兩首歌,也是足以掀開房貓嶄新一頁的作品。我喜歡的是“海浪”中長號和小號疊加吹奏出的空間感,我喜歡的也是“淺”曲中輕輕的唱和重重的音墻,我當然一同喜歡這兩首歌的妙,是這兩首歌里 BandSound 感極強的生動。
和《是永不止息的海浪》以及《淺的堆疊》兩首同樣有展現歌者生動一面的,還有《邊界》與《城市動物園》,這兩首以真實樂器碰撞虛擬合成器音色的做法,是房貓在之前的專輯作品中鮮少有呈現的。
西部故事》一曲亦有著極強的劇場感,過往那個安靜且沉靜的房貓暫且隱匿了起來,她們學著從觀察自我內心成長到觀察世界,并化之文字與音符及樂器想法,完成了這首有趣又帶著玩味感的歌。
如果扣題專輯名稱《世界 / 青年》,以上提及這幾首 Live 感的歌,猶如房貓二位——吳佩嶺與王心怡與世界同步,與青年群體同頻的一種音樂狀態,亦看得出他們在 2020 之后三年漸漸希望從獨處走向與身邊青年一同以音樂共處的姿態——換言之,《世界 / 青年》之“變”,是變在房貓這次的歌前所未有的適合在路上,不斷巡演的唱下去。
當然,從獨立唱作歌手被人認知的時刻開始,房貓就注定了要以現場去令更多人認識她們。
現在,《世界 / 青年》令房貓的內容有了更大的廣度,這樣的音樂有著更開闊的視野。再攤開看專輯的制作人陣容,旅行團的韋偉、荒井十一、橘子海的卿溪等人都是做樂隊出身,對于如何以旋律和節奏共融并打動聽眾,他們太有發言權了,《世界 / 青年》的生動感也就其來有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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