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產老板戚金興在浙江一個縣城的山村進行振興鄉村探索,還是純公益性質。
要不是實地探訪,我不會打消疑惑。畢竟太多過來人曾打著公益旗號去鄉村。最后,要么雷聲大雨點小沒下文,要么沖著向政府討政策,要么還是搞地產開發去了。
但是,戚金興是例外,他是真去振興鄉村了。
迷住他的那個鄉村叫
胡家坪村。
村子有500多年歷史,由6個自然村組成,處在浙江與安徽交界處,準確點說在浙江的最西面。
之前這里是高山村和空心村。但經歷濱江兩年時間改造后,處處成景,步步入畫。來到這,仿佛搭乘了一部時光機,喚醒兒時課本上那些關于世外桃源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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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杭州主城區出發去胡家坪村,需要3個多小時車程。如果搭乘高鐵,從千島湖站下來后開車大概1個多小時。
胡家坪村的入口在半山腰,跟大多數山村一樣和城市形成涇渭分明的兩個世界:
沒有人山人海,沒有高樓林立,平均海拔890米,森林覆蓋率92%,年平均氣溫15℃??諝夂秘撗蹼x子常年2000個/立方厘米以上,雨后甚至能達到6000個/立方厘米,是城里羨慕不來的存在。
但這兒奇特就奇特在并不潮濕,哪怕全年有一半以上的時間被云?;\罩,依舊挺干爽。
還有個奇特的事。2022年夏天,高溫熱浪席卷全國,干旱莊稼歉收此起彼伏,但這里一些農作物大豐收,特別是茄子和山核桃。
原來,它們靠著吸收霧水,硬是修煉成“小強農作物”。
農夫山泉在國內夠知名了吧,它的一大水源地就在淳安的千島湖。在廣告語中,農夫山泉自稱是大自然的搬運工,以彰顯水質天然純凈。但這里的水還要勝上農夫山泉一籌。
所以,這里有第三個奇特的事——蚊子少。因為水質好,不容易產生蚊子孽生環境。
就這樣,2021年6月的一次偶然的避暑經歷,戚金興發現了這個寶藏山村。
屬虎并且對山林有本能喜愛的他,給這里取了個詩意的名字:
云頂桃源。
但這不是賣房子的住宅開發項目,而是個基于鄉村振興的生態旅游綜合體,涵蓋精品山野酒店、健身步道、農牧體驗、品茶摘茶、直升飛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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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坪村的改造,推翻了所有商業開發邏輯。
戚金興當了項目總設計師。他要求不搞大拆大建,要因地制宜,盡可能保持村落的原生態。
上塔村是胡家坪村的其中一個自然村。改造過程中,濱江沒有拆遷任何一戶,而是對每棟房子做一對一設計。
有一些村民的房子是白墻黑瓦為主的風格,有一些則是在原有的黃色土夯墻基礎上優化。
(濱江鄉村改造對比圖)
對鄉村的改造,濱江主打干凈整潔又不失美觀。
村莊屋頂原先易風化的石板被換掉了,臟亂的地面也鋪上了防滑整潔的大理石與生態磚。至于村民家門口的空地,也不是統一栽種花草。
村道的路從3米拓寬成5米,以方便兩車交匯。山坡上的小路也進一步被修繕,不再坑坑洼洼。原先古樹邊上的廢土拉極堆,變成美麗的中心公園。
(濱江鄉村改造對比圖)
不光如此,濱江還在胡家坪村里做了大量的配套設施,幼兒園、文化禮堂、老年食堂、鄰里醫療站、中心廣場、水庫、游步道、停車場等。
現在就連村子里的豬、雞、鵝等都有了新窩。
濱江花了大力氣改良了這兒的土壤。為了保持養分,土地不再一年多耕,而是一年一耕。
我嘗了一些地里的蔬菜,那是“山下吃不到的好味道”。
南瓜,粉糯爽口;西瓜,多汁清脆;高山蔬菜,清香甘甜;四季豆,鮮美嫩滑,回甘綿長……此外,小花豬肉、高山飛雞肉等也不得不讓人豎大拇指。
云頂桃源里最具現代特點的建筑,要數濱江云頂桃源度假酒店,分精品酒店、獨棟別墅酒店,和屋頂能打開的星空帳篷酒店。今年8月底,全部對外營業。
(濱江云頂桃源度假酒店)
挨著云頂酒店的是個近300畝的巨型梯田。一百多畝種著花,還有的種著農作物。
但濱江把種菜養花都種出了藝術范。田地的層次、花草的顏色、田古交錯阡陌交通,都經過精心選擇。
從高處俯瞰,效果是這樣的:
但我更建議你實地走一走。在酒店旁邊,濱江修了條彩虹步道通往梯田。它會指引著你置身于花海里,體驗另一番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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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世外桃源存在,濱江云頂桃源可能會是最接近雛形的那個。
清晨,你可以在鳥鳴聲中醒來。窗外是一片層巒疊嶂,郁郁蔥蔥,沁人心脾的花香草香撲鼻。夜闌人靜,抬頭仰望,感受天際間星與月的漸漸流動。沒有嘈雜,不被打擾,有的是寧靜。
寧靜中,這的世界是另外一個樣子:
春可賞花海萬千風姿;夏可觀云路蒼茫掛玉虹;秋可品魚蝦鮮香肥美;冬可抱紅爐看銀裝素裹。
云頂桃源讓長三角地帶的都市人看到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活畫面:
回歸山水,過貼近自然和詩意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日三餐,吃的不僅是無污染的食材,還能是從地里現采現摘的。
誰能想到,要放在兩年前,完全是另一副情景:
頹敗的道路,坍塌的土墻。農戶家里的旱廁土灶,幾乎幾十年沒變過。
全村535人中有300多人在外打工,青壯年嚴重流失后,超過60歲的老年人有120多位,80歲以上的有27位。不少另一半去世的獨孤老人,一頓飯吃上三四天,食物都變了質。
村里的學齡孩子要走十幾里山路到鎮上寄宿讀幼兒園、小學、中學。
那條蜿蜒的山路,胡家坪村黨支部書記羅長木印象深刻。包括他自己在內,孩子們上學路上鞋子弄濕了后還得忍著刺骨的寒冷前進。
現在,山路的其中一段成了云頂桃源云龍峽谷游步道。沿途有瀑布、奇石、深谷密林、潭池河流等眾多自然景觀,還有龍王廟、水磨坊等人文資源,特別合適康養、踏青、游玩、洗肺。
其實云頂桃源很多的美,藏在不經意的細節中。
戚金興夫人告訴我,云頂酒店門口處的涼亭就是戚金興特意要求加的,除了建成不軸對稱形狀外,還擺上了長條石凳方便休憩。
你還真別說,從酒店大堂向外望出去,涼亭加上遠處的山巒,多了幾分禪意。
如果待的時間再久點,你會知道這里每棵樹、每朵花、每尊擺件背后的小故事。
故事背后凝聚著戚金興對于鄉村振興的真心誠意,盡管他會謙虛地說地產商做這些駕輕就熟,只是學以致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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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講,振興鄉村容易成為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淳安當地一位政府官員對我說,純粹依托政府的財力去推動鄉村振興,不是長久之計。
且不論拆遷安置中會遇到一些有著守舊思想不愿意搬離危房的人,就算政府花了大價錢征收農民的宅基地,但還是很難改善他們的生活,更別提改變山村貧困落后的面貌。
事實上,并不是有很多戚金興們,愿意自掏腰包來改造山村。
山上施工,光運輸成本就比城市里貴上一倍。
另外,山村處處是紅線,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是萬丈深淵。比如,修路時碰到林地是常有的事,審批順利的話,周期得幾個月,如果不順利,施工進度就得耽誤。
而做好基礎公共服務設施,只是萬里長征的第一步。鄉村振興的難點在于振興農村產業,解決農村活力的問題。
過去的胡家坪村,跟杭州比城鄉收入至少得有2.5倍差。它窮就窮在農民工資性收入和經營性收入低,如何吸引資本,振興農村產業實現回饋農村,才是解決農村困境的根本出路。
云頂桃源的意義在于,變“輸血”為“造血”。
濱江在接受胡家坪村農民土地的同時,也不忘為他們安排好未來的路。
村集體閑置土地有嘗流轉給濱江后,農民可以去濱江的農業公司工作,變成產業工人,每天130元左右的工資性收入,月收入能有4000元。
濱江給我算了一筆賬,云頂桃源項目目前已經直接解決了工作崗位100余個,占胡家坪村勞動力的2/3。村民們可以選擇農業組、綠化組、衛生組、保安組、餐飲組或者歡樂農場組。
當然,濱江在淳安、杭州、浙江的其他項目,只要村民愿意,都可以給他們提供就業崗位。
(小花豬)
戚金興也是胡家坪最賣力的農產品帶貨人。他會很熱情地向訪客推薦這里的“三優三特”?!叭齼灐笔巧讲栌?、山核桃和高山老樹茶,“三特”是小花豬、高山飛雞、高山蔬菜。
甚至他還為這些農產品做好了全盤兜底的計劃:
單濱江自己內部消化就綽綽有余。
5
只有真正去懂鄉村,才有可能振興鄉村。
在這點上,戚金興花了心思。不然他不會被村民稱為胡家坪村的“名譽村長”,云頂桃源也不會成為濱江內部的“一號工程”。
現在的胡家坪村,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參觀學習調研,有省市級政府相關部門人員、特邀前來指導的專家、實地采風的媒體等等。
周邊一些村在看到胡家坪村的巨大變化后,也找到濱江,希望做些個有當地特色的鄉村綜合體。
戚金興沒有拒絕。他在意的是既然做了鄉村振興,就要做到最好。
他喊話,在今年年底,把胡家坪6個自然村的基礎設施全部建設好,讓胡家坪成為國家標準的山地“鄉村振興”標桿村和浙江“共同富?!钡暮兔类l村示范區。
不光如此,明年開始,他計劃花5-7年時間,把鄉村振興向胡家坪村所在的王阜鄉其它14個行政村推進。
接下來,他每月會有一半時間待在山里,琢磨鄉村振興的事。山上有他的一間辦公室。
有人問他,怎么就一頭扎進去鄉村振興了。
戚金興的回答是村里老爺爺老奶奶臉上的笑容和認同,給了他正向的激勵:“做正確的事情時,感覺老天都在幫我?!?/p>
作家老舍說,生活是一種律動,須有光有影,有左有右,有晴有雨,趣味就在這變而不猛的曲折里,微微暗些,再明起來,則暗得有趣,而明乃更明。
也許社會對于地產商人的認同度和贊譽度并不高,但不妨礙戚金興在鄉村振興里找到樂趣和滿足感。
或許,我們對地產商人偏見的改變,可以從戚金興開始。
如果你也想去那個世外桃源住上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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